鬼嬰的那隻小手,就象一隻貓爪子。
看著鬼嬰的小手,我不一陣心酸。如果不是被人殺害,它已經是一個三歲的小男孩,都可以蹦蹦跳跳去打醬油了。可現在它卻變了一個醜陋的鬼。
我嘆息著出食指,放進鬼嬰的小手裡。
我倆拉了一下。
鬼嬰拉住我的食指,似乎有點捨不得放手。
我強調道:“小不點,咱倆已經拉了鉤,以後,咱倆就是好朋友了,你得記住:好朋友得互相幫忙喲。”
鬼嬰使勁點了點頭,表示它聽懂了。
千年鬼挾著一陣風回來了,好奇地著我和鬼嬰,問:“你倆握什麼手哇?”
我瞅了千年鬼一眼,問:“你問了阿沒有?”
“問了,你沒撒謊。”千年鬼怏怏地說。
我欣喜地對鬼嬰說:“小不點,你聽見沒有,我沒撒謊,確實是你媽把金戒指給我,還讓我給你帶話。”
千年鬼對鬼嬰說:“吾兒,他說的都是真話。”
我對千年鬼撇撇,質問道:“喂,它又不是你兒子,你吾兒、吾兒地喊個啥名堂呀?”
“你管得著嗎?”千年鬼對我瞪了一眼,說:“它是我的乾兒子,咋啦?”
“乾兒子?哼!有本事自己生一個兒子,幹嘛要讓別人的兒子喊你媽呀,沒出息。”我不屑地說。
我說這話是故意氣氣千年鬼,今天,跑來給鬼嬰助陣,差點打敗了老道士,所以,我對一肚子不滿意。
“你…你……”千年鬼被我氣得火冒三丈,跺跺腳,說:“我要不是看在阿的面子上,立馬就打死你。”
“你打死我?”我冷笑了一聲,說:“單憑你一個鬼,別說打死我,可能連我一也傷不了。”
“我不是一個鬼,還有吾兒呢。”千年鬼威脅道。
“它已經是我的好朋友了,纔不會幫你呢。不信,你問它。”我對著鬼嬰呶了呶。
“啊!吾兒,你跟這傢伙朋友了?”千年鬼詫異地問。
“我倆還拉了鉤呢,發誓:永不反悔。”我得意洋洋地說。
千年鬼瞅著鬼嬰問:“真有這回事?”
鬼嬰點點頭。
千年鬼一下子泄了氣,氣鼓鼓地說:“你這傢伙真險,趁我不在時,欺騙一個小孩子。”
“錯,錯,錯,大錯特錯了。它不是小孩子了,坦率地說,它比你這個千年鬼聰明得多。你剛纔跑去問阿,就足以說明你夠笨,夠蠢的了。”我斜眼瞅著千年鬼。
“你敢說我笨,說我蠢?”千年鬼惱怒地揚起手,擺出一副要揍我的架式。
“我說你笨,蠢,你別不服氣。我告訴你:阿母子倆都相信我了,還了我的朋友,你竟然還想揍我,你說:這難道不笨、不蠢嗎?按理說:你應該主要求做我的朋友纔對嘛。”
千年鬼聽我這麼一說,無奈地放下舉起的胳膊,垂頭喪氣地說:“帥哥,你真厲害,我服了你。”
“你…你也喊我帥哥了?”我驚喜地問。
“你本來就是帥哥嘛。我告訴你:別看我是千年鬼,但我死時只有二十二歲呢,應該比你小吧。我喊你一聲帥哥,難道不應該嗎?”千年鬼面。
“嗯,我今年二十五歲,比你大三歲,你喊我帥哥合合理。不過,你真的認爲我長得很帥嗎?”我有點洋洋得意地問。
“嗯,你確實長得帥。今天白天我跟老道士打鬥時,就瞅了你好幾眼,我心想:要是把你打死了,就讓你在間娶了我。”千年鬼說。
“啊!”我聽了千年鬼的話,嚇了一大跳。想不到這個鬼也會對我一見鍾。難怪老道士說我是個“種”,盡招惹人、鬼。
“唉!可惜我沒打死你,讓你做了阿母子倆的朋友,讓我的這個願落了空。喂,帥哥,我等著你,總有一天你會死的嘛。等你死了,就娶我,咋樣?”千年鬼期盼地問。
“到時候再說吧。”我不願意得罪這個千年鬼,就搪塞了一句。
“哼!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千年鬼鬱悶地說。
“喂,不是看不看得上的問題,是到時候再說的問題。”我饒著彎子說。
說實話,現在我的心裡只裝著苗雨,哪兒還有眼去瞅別的人呀。我想:假若苗雨不能借還魂,那麼,我就自殺,到間去和苗雨親。總之,不論是在間和間,苗雨都是我唯一的老婆。
“哼!我知道你有意中人了?”千年鬼幽幽地說。
“你怎麼知道的?”我吃了一驚,心想:難道這個千年鬼有什麼神奇的魔力,竟然能夠打探到我和苗雨的事兒。
“帥哥,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是千年鬼,管著三百公里間的地界。我早就知道有一個苗雨被一個間帥哥得死去活來,剛纔,我特意查了一下,原來上苗雨的男人是你。”千年鬼懊喪地說。
“啊,三百公里的死人都歸你管?”我吃了一驚。
“是啊,難道你不相信嗎?”千年鬼說:“你要不信的話,我馬上就能查出來,苗雨現在葬在何。”
“是嗎?”我狐疑地瞅著千年鬼,心想:這個千年鬼有點喜歡吹牛,不過,吹得太過頭了。
“哼,我知道,你不信。你等著,我馬上去查查苗雨葬在哪兒了。”千年鬼說完,一個跟頭翻走了。
過了一袋煙的功夫,千年鬼就喜滋滋地跑了回來。得意地對我說:“苗雨剛去世時葬在康樂墓園,東二區,56排,第8。後來轉移到一百多公里外的天靈寺寄放。我說得沒錯吧?”
聽了千年鬼的話,確實把我嚇得不輕,看來,這個千年鬼不可小看。管著三百公里地界,起碼也相當於間的一個縣太爺了。
我驚詫地點點頭,恭敬地說:“您說得很對,太對了。”
“哼!我沒吹牛吧。”千年鬼對我翻了個白眼,問:“你跟苗雨的就那麼深嗎?難道你倆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