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來,此刻,程逸飛的心有點,他對父親有一愧疚,如果不是那支迷魂香,父親也不至於和丁菲發生糾葛。
程逸飛嘆了一口氣,灰溜溜地說:“我倒是解了,卻把我父親裝了進去。大哥,你說,我是不是不孝順呀?”
“小弟,你父親咋裝進去了?有攝像頭作證,丁菲也冤枉不了你父親。再說了,如果你父親不是花心大羅卜,那支迷魂香也起不了作用。不過,你父親睡了丁菲,總得出點。我看呀,拿個幾十萬就能把丁菲擺平了。”我安道。
“唉!最近我家事真多。對了,你說我繼母被鬼纏住了,真有這事嗎?”程逸飛問。
“小弟,我騙你幹嗎?不瞞你說,我親眼看見鬼進了你家門,還是一個極其厲害的鬼嬰呢。幸好你母親第二天住進了醫院,否則,恐怕已經走上黃泉路了。
“大哥,你信鬼嗎?”程逸飛問。
“嗬嗬,我不但信鬼,還能捉鬼呢。”我嘻嘻一笑。
“你…你能捉鬼?!”程逸飛瞪大了眼睛,呆呆地著我,好象突然不認識我了。
我幽幽地說:“我說了,你別嚇一跳。鄙人是茅山道士。”
“你…你是茅山道士。”程逸飛的眼睛瞪得象銅鈴。
“是啊,你很吃驚吧?也是,現在年輕的道士了,尤其是象我這樣有高學歷的道士更是麟角。”
“大哥,你既然能捉鬼,那就幫我家捉住那個鬼嬰吧。”程逸飛懇求道。
“小弟,你家的鬼嬰厲害的,以我的道行,恐怕對付不了。”我實話實說。
“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家的鬼嬰厲害?”程逸飛疑地問。
“我是聽我師傅說的。”
“大哥,那就請你師傅來幫我家捉鬼吧。”程逸飛一臉的懇求之。
“我師傅是個藏而不的人,一般不會主提出幫人捉鬼,因爲,弄得不好,人家會以爲我師傅裝神弄鬼騙錢,那就弄巧拙了。誰家鬧鬼,必須三請四邀,我師傅纔會出山。”我解釋道。
“爲什麼偏偏我家鬧鬼呢?”程逸飛不解地問。
“這個…”我瞅了一眼程逸飛,說道:“一般況下,鬧鬼總是有原因的。比如說:你得罪過某個人,這個人死了,變鬼後,就會來找你算帳。”
“啊!”程逸飛低頭想了想,彷彿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個鬼是苗雨?”
“你,你說什麼,難道你家有人得罪了苗雨?”我聽程逸飛突然提到了苗雨,不免吃了一驚。
“怎麼說呢,我跟苗雨談朋友後,我父親倒是沒啥意見,就是我繼母一直不太滿意,覺得我倆不般配。”程逸飛鬱悶地說。
“不般配?”我有些不解。以我的眼,苗雨這麼漂亮、文靜,還有學識,嫁給程逸飛還有點委屈呢。
“我繼母認爲苗雨家太貧寒,和我們家懸殊太大,希我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富豪兒。這一、兩年來,我繼母給我介紹了好幾個富翁的兒,但都被我拒絕了。正因爲這個原因,我繼母對我很不滿意。”程逸飛解釋道。
我心想:程逸飛不讓苗雨到父親的公司就職,可能就是擔心將來萬一和苗雨吹了,倆人在一個公司裡見面太尷尬了。看來,程逸飛已經做好了和苗雨拉倒的準備。
我又一想:也許程逸飛抵擋不住繼母的反對,已經決定和苗雨拜拜了,因爲他難以對苗雨啓齒,所以,就乾脆把苗雨謀殺了。
“小弟,你是不是已經向繼母妥協了?”我試探道。
“沒,我沒妥協。我對繼母說了,其它事都可以聽的,唯獨婚姻請讓我自己作主。”程逸飛堅定地說。
我著程逸飛,心想:我纔不會相信你上說的呢,假若你繼母給你介紹了一個比苗雨還漂亮的姑娘,難道你就不會心?
我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莫非程母見程逸飛不聽自己的勸,執意要跟苗雨談朋友,所以,就派人對苗雨下了毒手?
對啊,這種可能不是沒有,看來,程逸飛的繼母也應該納懷疑對象。
“小弟,難道你懷疑繼母謀殺了苗雨,所以,苗雨變鬼來找你繼母算帳?”我問道。
“不,不,不!”程逸飛連連搖頭,否定道:“我繼母決不會謀殺苗雨的。”
“小弟,讓我們平心靜氣地分析一下:你繼母一直反對你跟苗雨談朋友,但你卻始終不聽勸,執意要跟苗雨談下去。於是,你繼母惱怒,就來個釜底薪,把苗雨謀殺了,讓你徹底死了心。”我分析道。
“大哥,你這個推斷太離譜了,我繼母雖然對我和苗雨談朋友不滿意,但還不至於對苗雨恨之骨,必殺之而後快。再說,我繼母是信佛之人,心腸比較善良,決不會幹出這麼殘忍的事。”程逸飛斷然否定道。
“也許你繼母並沒有謀殺苗雨的意思,而只是想嚇唬苗雨一下,派個小混混去收拾一頓,讓知難而退。但是,收拾苗雨的小混混太草率,把苗雨往車下一推了事,以至於產生了意料之外的嚴重後果。這個可能你覺得會有嗎?”我又做出一個推斷。
“這個…好象也不太可能。因爲,我繼母畢竟不是親生母親,所以,對我的婚事不可能很當回事。希我娶個富翁的兒,幫我牽線搭橋,也只是上說說而已,不會太認真的。”程逸飛說。
“小弟,你就這麼肯定繼母不會加害苗雨?”
“我敢肯定。”程逸飛斬釘截鐵地說。
我心想:不管怎麼說,程逸飛的繼母也得列嫌疑犯的名單中。
“小弟,世界上的許多事都會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有時連想都不敢想的事,也照樣會發生。你繼母雖然信佛,心地也善良,但未必就沒有一邪念呀。有時,一邪念就能置人於死地。”我忠告道。
程逸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