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小棗一眼,斥責道:“你又說胡話了,你我已經是兄妹了,即使你託了生,咱倆還是兄妹。你說:兄妹能結婚嗎?”
“章哥,咱倆只是結拜的兄妹嘛,咋不能結婚?哼!等你沒人要了,自然會娶我的。我在世時,好歹也是京劇團的名角,追我的男人呀,一個排綽綽有餘。”小棗得意地炫耀道。
“既然那麼多人追你,你爲啥看上了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兒?”我質問道。
“唉!他老巨猾嘛,比那些年輕男人有手腕,有經驗。當初,我的戲,他是逢場必看,而且,每場都會給我送花籃。”小棗回憶道。
“幾隻花籃就把你迷住了?真沒出息!”我撇撇。
“倒不是幾隻花籃讓我丟了魂,而是他那顆執著的心,讓我了。你知道嗎,當我收到第三十個花籃時,才答應和他見一面的。”小棗低下頭,嘆了一口氣,說:“章哥,要不是你幫我查明瞭真相,我還被他矇在鼓裡呢。”
“好啦,現在後悔有個屁用啊。我問你:你自殺前,把手機放到哪兒了?”我迫切想找到小棗的手機,因爲,只有找到了手機,才能讓那個博文的男人出真面目。
“我自殺的那天早晨,用手機給父母發了一條問候短信,然後,就把手機塞到了枕頭下面。”小棗回憶道。
“你沒住在家裡呀?”我驚詫地問。
“我一參加工作就到外面租房住了,因爲,晚上演出後,卸完妝就半夜了,這麼晚回家會打擾父母的生活。”小棗解釋道。
“你一個人住嗎?”我問。
“我在外面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住房,原來是我一個人住,後來,又讓一個子住了進來,我倆每人住一間房。”
“跟你合租的子是誰?”我想:小棗的手機肯定是被那個合租的子拿走了。
“他丁菲,是個模特兒。”小棗回答。
“丁菲?!”我一楞,追問道:“是不是在《大中華》服裝貿易集團當模特兒?”
小棗也一楞,問:“章哥認識丁菲嗎?”
我點點頭,說:“我和有一面之。”
“哦,章哥的際廣嘛,連這種人都認識。”小棗撇撇。
“丁菲是哪種人?”我好奇地問。
“虛榮,面子,金錢,對了,還有錢有勢的男人。”小棗不屑地說。
“我和丁菲只打過一次道,你剛纔說了,丁菲有錢有勢的男人,可我既沒錢,又沒勢,不是獵取的目標。”我解釋道。
“哼!天知道。”小棗嘟起了。
我心想:這哪兒跟哪兒呀,我又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吃哪門子醋嘛。
“喂,我問你:你自殺那天離開家時,臥室的門鎖了沒有?”我問。
“沒鎖。”小棗傷地說:“我都要去赴死了,還鎖門幹嗎?”
“哦。”我略一思索,推斷道:小棗的手機八是被丁菲走了,這個人錢,也就會財。
“丁菲不至於我的手機吧?”小棗自言自語道。
“你手機是什麼牌子的?”我問。
“當然是蘋果的啦,你看我是啥人嘛,堂堂的京劇名角。”小棗得意地說。
我琢磨了一下,看來,要和丁菲會一會了。
我對小棗說:“不早了,我要睡覺了,你回去吧。”
小棗扭扭小腰,不悅地說:“章哥,你咋這麼對待我嘛?”
“我對你咋了?”
“章哥,你一談完正事,就趕我走,沒你這樣的哥哥。”小棗沉下臉來。
“喂,我很忙,也很累,你知道嗎?這一段時間,我覺沒睡好,飯沒吃好,還總是擔驚怕的。”我發起了牢。
是啊,這一個月時間裡,我經歷了太多的事。撞死了苗雨;被無頭男魂纏;險些被“大眼睛”活埋了;轉移苗雨骨灰被保安追逐;又差點被老徐頭魂附。今天,又被小棗的父親打了一子,幾乎送了命。唉!想想我就心煩。
更心煩的是:苗雨借還魂八字還沒一撇。
千年公主太歲和千年招魂草沒影兒,替三個冤死鬼申冤,目前一個都沒實現。
我咬著牙,心想: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拼了這條命去努力,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兒。
讓我慶幸的是:有徐家灣的徐大爺幫我尋找千年公主太歲和千年招魂草,又有劉雄幫我給冤死鬼申冤,有了這兩個貴人的相助,我一定能讓苗雨借還魂,最終,我和苗雨一定能喜結良緣。
小棗一走,我就倒在牀上,昏沉沉地睡著了,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一點鐘。
我起了牀,給小寡婦丁翠花打了一個電話。
“翠花,你上班還習慣吧?”我關心地問。
“章哥,我很習慣。”丁翠花高興地說。
“書工作習慣了?”我覺得有些奇怪,丁翠花難道真適應了書工作?還是程逸飛已經給換到別的崗位上去了?
“我已經習慣書工作了,程部長手把手地教我,現在,我已經學會了接電話、安排行程、收發文件,還有,我昨晚還陪著程部長接待了一位客人。”小寡婦興沖沖地說。
我有些發楞了,以我對丁翠花的瞭解,做飯還是不錯的,但要當書,恐怕就勉爲其難了。沒想到,竟然把書工作幹得得心應手,不讓我大跌眼鏡。
“好,那太好了。你準備一直幹書了嗎?”我問道。
“程部長說了,想讓我一直幹下去。”小寡婦的語氣裡有一驕傲和自豪。
“那你就一直幹下去吧,記住:一定要好好幹,不辜負程部長對你的栽培。”我鼓勵道。
“章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幹的。”小寡婦堅定地表示。
“喂,我問你一件事:你到堂妹丁菲了嗎?也在《大中華》服裝貿易集團工作。”我問道。
“章哥,這兩天我忙得不可開,哪兒有機會到堂妹呀。”
“這樣吧,明天是週六,你約丁菲一起吃箇中飯,我請客。”
“章哥,你怎麼突然想見丁菲了?”小寡婦詫異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