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娘們沒報警吧?”我住鼻子問。
“沒,我哪兒會報警呢,絕對不會的。”苗雪信誓旦旦地說。
我心想:這個苗雪還真沉得住氣呀,竟然敢在盜墓者面前說謊,我決定嚇唬一下,讓凡事不可草率從事。於是,我嚴厲地說:“我會到墓地去觀察的,假若發現了異常,我就會立即銷燬你姐的骨灰,哼!”
“我真的沒報警,我可以發誓詛咒。”苗雪斬釘截鐵地說。
“我告訴你:你今天到墓地放錢時,我就尾隨著你。我問你:跟你一起去的帥哥是誰?”我捂住半邊,用河南話怪聲怪氣地問。
“跟我一起到墓地去的人,是我僱的雜工,專門陪我去放錢的。”苗雪回答。
“僱的雜工?你騙誰呢,明明就是你的男朋友嘛,你一進墓地,就挽著他的胳膊,一副親熱的模樣。”我又換了一口四川話。
我這個人極語言天賦,會說中國十二種方言,沒想到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呸!我纔不稀罕他這種男人呢,我一到墓地就很害怕,所以就挽著他的胳膊。喂,你管這個閒事幹嗎呀?”苗雪不悅地說。
“我當然要懂清楚這個問題啦,因爲,我懷疑那個帥哥是警察。”我又換了上海話。
“他…他還能當警察,嘻嘻…您太能開玩笑了吧。”苗雪對我顯然很瞧不起,似乎我本就不配當警察。
“我看呀,那位帥哥不尋常,那氣質,那風度,那姿勢,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總之,我警告你:千萬別耍花招。對了,你要詛咒,那就詛一個咒吧。你就說:假若你報了警,就跟那位帥哥結婚。”我用東北話說道。
“您…您幹嘛要我詛這個咒呀?”苗雪不幹了。
“因爲,我覺得你煩這個人的,既然煩他,就拿他來詛咒,這纔有威力嘛。”我心想:哼!看我怎麼耍你。
“詛就詛咒。”苗雪心一橫,說:“我要是報了警,就和那個帥哥結婚。”
“好,我相信你。不過,你如果真報了警,當心這個詛咒顯神威喲。”我用嘲笑的口吻說。
也許苗雪擔心一旦出了岔子,苗雨的骨灰就會被銷燬,突然說:“我今天到墓地去,發現那兒有幾個攝像頭,好象不太安全,我建議:另外換一個地點易。”
“是嗎?”我嘻嘻一笑,用陝西話問:你是擔心我的安全呀,還是擔心苗雨的骨灰呀?”
“嘻嘻,當然都擔心了。”苗雪想了想,說:“這樣吧,咱倆就在大街上做這筆易,如何?”
“大街上?”我一楞。至於下一步如何易,我還沒想好。於是,我說:“那你就等我的通知吧。”
我放下電話,心想:苗雪對報警已經後悔了,現在,提出新的易方式,這是一個好兆頭。
我原以爲苗雪會很快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和盜墓者有了新的易方式,但憾的是:苗雪是沒搭理我了。
這個小娘們是啥意思?這麼重要的信息瞞著我,竟然想一個人和盜墓者打道。難道苗雪不相信我了?
正當我胡思想時,手機鈴聲響了。一看,是苗雪打來的。
“章詩文,盜墓者又跟我聯繫了?”苗雪興沖沖地說。
“盜墓者已經把你姐的骨灰還回去了?”我故意問。
“還沒呢,我擔心盜墓者被警方抓住了,導致我姐的骨灰被銷燬,所以,就提議換個地點易。”苗雪說。
“唉!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被你搞得這麼複雜。”我埋怨道。
“這個盜墓者真好玩。”苗雪突然嘻嘻一笑,說:“他還以爲你是警察呢,哼!真沒眼,就你這熊樣,就是用腳丫子想一想,也不會是警察呀。”
苗雪竟然用一個謊話來嘲笑我。
“苗雪,你別搞忘記了,警察裡也有文職人員嘛,不都是五大三的人。想當年諸葛亮也是一介文弱書生,照樣指揮千軍萬馬嘛。”我說。
“就你,還想跟諸葛亮比,真夠自不量力的。”苗雪嗤笑道。
我心想:你咋不說詛咒要和我結婚的事兒呢,不敢說吧。
“得,我不跟你打司了。你說,新的易方式是什麼?”我假裝焦急地問。
“盜墓者還沒想好呢,不管怎麼說,我已經提醒盜墓者了,說墓地有攝像頭,不安全。”苗雪說。
“有新的消息就立即告訴我,我可警告你:再也別自作主張了,凡事得跟我商量,不然,當心你姐的骨灰回不來了。”
“知道了,哼!你以爲自己多能幹呀。”苗雪雖然不服氣,但終歸是答應不再擅自行了。
掛了電話,我想,得主出擊,迅速把這個事了結掉。久拖,會越拖越麻煩。
我想了想,立即到商店買了一頂鴨舌帽和一副墨鏡,又買了一件寬大的風。我通過偵破小棗的自殺案,發現一個人只要穿了風,戴了鴨舌帽和墨鏡,就能把一切特徵都遮掩起來。
我裝扮好後,趁著傍晚的夜,把苗雨的假骨灰盒子存放在一家超市的儲櫃裡。我已經偵察好了,這家超市距離苗雪家不遠,儲櫃前沒攝像頭,而且,這家超市一直營業到深夜九點鐘。
我把苗雨的假骨灰盒放進一個儲櫃,然後,把打開儲櫃的條形碼紙條在苗雪家的大門上。
我走到大街上,立即用無記名手機卡給苗雪打電話。
“喂,你姐的骨灰盒子在超市的儲櫃裡,開櫃的條形碼紙條就在你家大門上。我呢,先把你姐的骨灰還給你,至於一千元報酬嘛,以後再告訴你付款的方式。”我說完就立即掛了電話,取出這張無記名手機卡,順手把它扔進了下水道里。
沒一會兒功夫,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章詩文,盜墓者把我姐的骨灰盒子放進超市的儲櫃了,你馬上到我家來,咱們一起去取。”苗雪興沖沖地說。
“太巧了,我正好在你家附近散步呢,五分鐘趕到。”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