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車停在《一家親》飯店門口。
老闆娘眼睛特尖,一眼就認出了我的轎車,喜滋滋地迎了出來。
我不想讓曲惠誤會我和老闆娘有一,便急忙對老闆娘使了一個眼,然後,又朝著曲惠呶呶。
老闆娘會意地一笑,招呼道:“,帥哥,歡迎臨小店,請裡面坐。”
我對曲惠說:“鎮上就這一家飯店整潔乾淨,菜餚的味道也不錯。價格嘛,還算地道。”
“你在這兒吃過嗎?”曲惠問。
“吃過兩次。”我回答。
曲惠瞅了老闆娘一眼,小聲問:“這個老闆娘長得漂亮嘛,材也不錯,還有,的眼神象鉤子一樣,能把男人的心鉤走。”
“是嗎?我咋覺得一般般呀,你看,那屁一扭一扭的,太醜了吧。一看就知道是個鄉下人。”我故意貶低老闆娘。
“鄉下人難道都不好嗎?我看小劉莊的小寡婦就不錯嘛。”曲惠瞅著我說。
“小寡婦也就一般般吧,我說曲惠,你咋眼這麼低呀。”我責怪道。
“詩文,我覺得你對鄉下人有一種特殊的嗜好。”曲惠怪氣地說。
“曲惠,你這是咋啦?難道又吃這個老闆娘的醋了?”我不滿地問。
“詩文,下次不準你再到這家飯店吃飯了。”曲惠命令道。
“就因爲這個老闆娘的眼睛象鉤子,怕我的心被鉤走了?”我問。
“對。我一眼看到這個老闆娘,就對沒好印象。剛纔,我見盯著你看的眼神似乎有點曖昧。”曲惠的疑心病又犯了。
“唉!你呀,沒治,好象我是花癡一樣,到哪兒都會勾引人。”我嘆息著說。
老闆娘端過兩杯茶,然後,把菜譜遞給曲惠,地道:“妹妹,您點菜吧。”
“你…你喊我妹妹?”曲惠一驚。
老闆娘笑了笑,親切地說:“您最多二十歲吧,我呀,比您大十歲呢。”
“你說我只有二十歲?!”曲惠一臉的驚喜之。
我瞅了老闆娘一眼,心想:你真行,這麼會討顧客的歡心。我知道,曲惠最喜歡人家把看小一點。有一次,到商店買裳時,一個營業員對曲惠說了句:“您是學生吧?”
就這一句問話,就讓曲惠掏出錢來,買下這件裳。不過,買回後第三天,就把裳送了人。
曲惠說:“我一點也不喜歡這件裳,但營業員說我是學生,把我小看了三、四歲,就衝了這一點,我也得照顧的生意呀。”
老闆娘嫣然一笑,問:“難道我說錯了?您還不到二十歲吧?”
“不,我…我早就過了二十。”曲惠樂嗬嗬地說。
“不會吧,看您的臉相,材,最多看到二十歲。”老闆娘言之鑿鑿地說。
“真的嗎?”曲惠一臉的喜悅之。
“當然是真的啦。”老闆娘了我一眼,問曲惠:“這位帥哥是您叔叔吧?”
“啊!”曲惠驚了一聲,笑著問:“老闆娘,你看他有那麼老嗎?”
“他也不算老呀,最多四十歲吧。”老闆娘說。
我心想:這個老闆娘,簡直把曲惠當猴耍了。
曲惠嘻嘻笑了起來,對我說:“詩文,你呀,在人家眼裡都快老大爺了。”
“我本來就長得顯老相嘛,老點好,給人一種穩重的印象。”我訕訕地說。
曲惠一聽老闆娘誇年輕,一下子就變得興高采烈起來。高興地對老闆娘說:“你幫我們參謀一下吧,點四個可口的菜就行了。”
老闆娘對我飛了一個眼,意思好象是:我厲害吧,三言兩語就把你朋友搞定了。
曲惠去上洗手間了,我趕對老闆娘招招手,說:“你趕快找個夥計,把我轎車後備箱裡的一隻黑貓摔死,然後,再放回後備箱裡。千萬別讓看見了。”我對著曲惠的座位呶了一下。
“知道了。”老闆娘接過車鑰匙。
沒一會兒,一個明的小夥子走向我的轎車。
我停車時,留了一個心眼,特意找了個的角落。
沒五分鐘功夫,飯店的小夥計就回來了,他和老闆娘耳語了一陣子,就到廚房去了。
老闆娘朝洗手間瞅了一眼,快步走過來,把車鑰匙還給我,說:“搞定了。”
我對老闆娘點點頭,說:“謝謝大姐。”
“小弟,是你朋友嗎?”老闆娘問。
我搖搖頭,回答:“是我鐵哥兒們的老婆。”
“哦。”老闆娘狐疑地問:“我看和你的關係不一般喲,你倆好象是人關係。”
“大姐,別瞎說。”我警告道。
“哼!什麼事也別想瞞過我是眼睛,你倆上沒上過牀我看不出來,但我能覺得到,這個人喜歡你。”老闆娘幽幽地說。
“大姐,你眼睛真毒,我告訴你:是我的初,不過,已經結了婚。我倆呢,只能保持一個好朋友的關係。”
“我知道了。小弟,不是大姐擺老資格,你得對這個人小心點,的忌妒心太強,說個不好聽的話,就是一個地道的醋罈子。將來,你談了朋友,會想方設法破壞你倆的關係。就算是你以後結了婚,也會挑撥你們夫妻的關係。”老闆娘警告道。
“沒你說得這麼嚴重吧。”我不以爲然地說。
“信不信隨你。”老闆娘撇撇。
我不得不承認:曲惠確實是個醋罈子,而且是個非常大的醋罈子。這個醋罈子的壁很薄,時刻都會被打破。
曲惠從洗手間回來了,樂嗬嗬地說:“這個飯店的老闆娘有意思的,我覺得,在這個飯店吃飯,有一種溫馨的覺。”
“我沒這個覺。我覺得這個老闆娘的話太多了,我這個人不喜歡碎的人。”我冷冷地說。
“話多不多倒是小事,問題是:話說得好聽不好聽。你看,這個老闆娘說出的話,句句都討人喜歡。難怪這個飯店的生意紅火呢,原來有個巧老闆娘呀。”曲惠的心很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