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白的中長款A字連，V領，無袖，收腰修設計，腰間配以黑的細腰帶。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裝飾。

向暖的心髒跳得快了兩拍，迫不及待地下上的睡。

實在不知道牧野怎麽每次都能準確地知道的尺寸，簡直就是為量定做似的，不會一分，也不會有半點寬餘。

細心地綁好腰帶，向暖激地跑到鏡子前。

那個就像公主一樣的子，真的是嗎？

拉開門的時候，向暖的心髒又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這服總讓覺得有點像禮服，而且是結婚或者參加宴會時候穿的那種。

“很好看。”牧野直接就給了誇獎。

向暖地抻了抻，小聲道：“這會不會太隆重了？總覺像結婚時候穿的禮服。”

牧野沒回答，而是直接抓住的手腕，然後拿過的包。走到鞋櫃旁邊，直接給拿了那雙黑的涼鞋。

“這雙鞋也是新的吧？”向暖不記得自己有這麽一雙鞋。

“嗯，跟服一起買的。”

向暖鼻子一酸，心裏也有點酸，但不是因為難過。“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我都不怕把你寵壞，你怕什麽？”

“怕寵壞了，嫁不出去啊。”向暖紅著臉回了一句，然後趕蹲下去，把鞋子給穿好。

牧野知道在擔心什麽，也沒穿，耐心等穿好了鞋子重新牽住的手。

“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啊？”走下樓梯的時候，向暖還是忍不住問了。

打扮得這麽隆重，不會是要去參加什麽宴會吧？可是從來沒去過那樣的場合，什麽都不懂，會不會給他丟臉？

“到了你就知道了。”

行走中，向暖才發現，牧野也換了一打扮。

白襯衫，黑子，黑皮鞋。

對別人來說是很常見的打扮，對他來說卻顯得有些正式。

向暖越發的覺得，他肯定是要帶去一個比較正式的場合，不免更加張起來。自己被人嘲笑沒什麽，可真的不想丟他的臉。

“你不給我個底，讓我做點準備，到時候出糗怎麽辦？”

牧野知道誤會了，卻沒打算給解釋，隻是勾了一下角。“怕什麽？有我在。”

向暖了，最後隻有兩個字。“好吧。”

車子穿梭在大街小巷，因為沒到下班時間，倒也還算順暢。

向暖一路上沒怎麽開口，不停地猜測著到底要去什麽地方，幹點什麽正事。直到——

車子穩穩地停下。

向暖抬頭一看，三個碩大的字驚得下都掉了下來。

民政局！

向暖猛然側過頭去，傻傻地看著牧野，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

牧野已經跳下車，繞到副駕駛座，將抱了下來。

“我、我……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向暖抓著他腰側的服，磕磕半天才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做夢都想著跟他結婚，從此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窩。但也一直都很忐忑，總怕最後會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麽都沒了。

牧野見傻氣得不能再傻氣的反應，心裏莫名地了幾分。“就是進去拍個照片簽個字，需要什麽準備？”

“可是………好吧。我大腦有點空白……”很老實地承認。

牧野被整得笑了起來，覺得這個人真是傻得可。他握著的手，帶著踏進了那道門。

向暖機械地跟著他走，兩條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眼睛下意識地掃過四周的環境，心驚膽戰，生怕有人會在這關鍵的時候跳出來。

牧野早就預約好了，所以一切按照流程走就可以了。

看到他提資料，向暖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咦？你怎麽會有我們家的戶口本？還有我的份證，什麽時候跑你那裏去的？”

“的。”牧野大方承認，眉眼沾染了些許狡詐的笑意。

向暖看得心頭小鹿又開始橫衝直撞，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你真的跑我們家去戶口本？你肯定是逗我玩的。”

“真的。不過不是我們家，是向家。”

以後，是他們牧家的人。

向暖意識到這句話包含的信息，激得子都抖起來。呆呆地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心裏急得不行。

真的可以順利地逃離向家，從此擁有一個屬於的小家了嗎？

牧野點了點的鼻尖，有心逗。“怎麽，不願意？”

“沒有！我願意的！”因為太過激，向暖完全沒有控製音量。

周圍的有人和家屬，甚至工作人員都看了過來，然後了然地笑了。

向暖一聲，捂著臉躲進了牧野的口。

旁邊有個陪孩子來領證的大媽笑嗬嗬地安了一句：“沒事，我們也是過來人，都理解的。”

向暖聽了，臉更加紅更加燙，好一會兒都沒敢見人。

等好不容易抬起頭來，臉頰就跟塗了上好的胭脂似的，白裏紅，煞是人。

牧野差點兒看傻了。

他不是沒見過漂亮的人，但大多是向晴那一類，則，卻用了太多的修飾。卸了妝，沒了致的打扮，通常會讓人失。

向暖算是天然去雕飾了，別說化妝品，連護品都不用。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皮才特別的細膩飽滿，富有彈。

“怎、怎麽了？”向暖被他看得更加不好意思，抬手了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嗯。”牧野抬手從臉頰輕輕劃過，指尖上細膩如綢緞的讓人對今晚生出無限的期待。“走吧，到我們拍照了。”

向暖這才知道，為什麽牧野給準備的服是白的。因為背景是紅的，跟白服最搭！

第一張照片，兩個人都很張，拍出來的效果差強人影。

工作人員很善良，特地說了幾句話讓他們放鬆下來，然後才又拍了第二張，第三張，直到彼此都滿意了。

拍完之後，向暖小聲道：“我怎麽覺得我們好傻呀？”

牧野認同地點點頭。“確實傻的。”

兩個人看著對方，都不住笑了。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