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志國沿著山路走了一段,沒看見老棒子,就又回來了,決定晚上守著河面。
打電話通知了手下,讓他們切注意今晚一點至五點的河面況。
他自己則是早早地做好準備,躲進了河邊的水草里。
雖說八月份天氣還熱,到了夜晚還是比較涼的,又是在水里,更覺得涼。
對于肖志國來說,在可承范圍。
大約夜里兩點左右,河面上駛來了三艘船,沒有開燈,也沒有開機,靠人工劃船和水流的速度在慢慢地靠向岸邊。
肖志國無聲無息潛水底,朝著那三艘船的最后一艘游了過去。
船上的人本沒誰發現水底下有人靠近,也沒想到半夜水里會藏著個人。
悄無聲息地從船尾爬上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他,肖志國趕貓著腰接近船艙的位置。
在一個蔽的角落,拿出口袋里的竊聽,撕開油紙,在角落底下。
如果不仔細搜查,本就不知道船上有這玩意兒。
好一個,肖志國瞅瞅四下無人,悄悄兒地走到船艙前面也了一個。
然后下水,向第二艘船靠近。
如法炮制,在第二艘船了兩個竊聽。
下水向第一艘船時,發現船邊上站著個人,黑黢黢的也沒看清楚是誰。
有人在,他不敢貿然出來,怕弄出聲響,打草驚蛇。
在水里憋了好久,實在憋不住了,從子口袋里出一空心的蘆葦管咬在里,一端出水面氣。
這些技能,都是在部隊爬滾打學來的野外求生。
七年時間,他從一個青的年,長為一個意志堅定的戰士,期間的艱辛,經過的磨難,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船上的人一直站在那里不,他就一直在水底下待著。
一直到岸上有人過來跟船上的人寒暄,然后一起離開,肖志國才鉆出水面,開始安裝竊聽。
順便還在船上神鬼不知地檢查了一番,船上運輸的資是汽油。
足足三大船的汽油,應該有幾萬甚至幾十萬升。
靠余縣肯定是吃不下這麼大的量,畢竟一個小縣城,汽車不多,柴油車倒是多的。
這幾船汽油,絕對不會全部留下,肯定會想辦法流出去一部分。
至于流向哪里,就是他們需要找到的目標。
看了眼三艘船,肖志國從水里回到岸上,跟同伴們用手勢報告了平安,揮手讓他們回去,調試竊聽效果。
調試好了以后就有辦法找到需要的線索了,他們的據點在一低矮的民房。
這是一座兩層小樓,民國時期的本地富商修建的,小樓環境清幽,前門臨街,被他們幾個租了下來。
二樓的一個房間此刻燈火通明,換下一噠噠的服,肖志國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在每條船上都安裝了兩個竊聽,老許你仔細調試搜索,我們的工作應該從今晚開始,會有所進展。”
邊上一個滿面橫,個子一米九,長的像張飛的人胡翰林。據說他祖上有人做過翰林,他爸希他將來做個文,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
偏偏事與愿違,他了個武,跟翰林本不搭邊。
他說話的聲音就像是里扣了口盅,甕聲甕氣的:“但愿,勞資都快要憋瘋了。肖隊!要不你給我找點活干吧!整天待在這破房子里,慢火細熬,跟熬粥似的,都快要把人給熬傻了。”
肖志國看了他一眼:“老胡!你可給我省點心吧!要實在待不慣,你就回部隊去。
咱們這次的任務不同以往,大家都得做好心理準備。以往是抓壞人,破壞敵人的謀詭計。
這次咱們面對的是狡猾的走私犯,咱們不但要跟人斗勇,還得斗智,是個比較漫長的過程。
咱們一共就來了五個人,我在明,你們四個在暗。老許,許文迪是技人員,剩下你胡翰林,李景山和卓超都是行人員。待不下去就退出,我不強求。”
胡翰林眨了一下眼:“肖隊!我沒說待不下去,就是太無聊了。”
白白凈凈的吳文迪邊調試監聽設備,邊回他:“覺得無聊,以后家里的衛生你一個人包了,洗服做飯你都包了,每天忙忙活活,肯定不無聊。”
李景山就是上次云千葉在山里見到的那人,小伙子喜歡開玩笑:“老許說的對,以后我們所有人的臭子都歸你洗怎麼樣?”
卓超年紀比較大,穩重的多,替胡翰林分辨:“老胡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別曲解。這樣,老胡!以后你每天起來鍛煉,沒事就鍛煉,死命鍛煉,只要覺得無聊你就練。”
胡翰林不干:“我瘋了,玩命練自己,練廢了你賠呀!”
“行了,廢話。”肖志國瞟了他們一眼,安排了任務,“明天起,老李你注意一下老棒子的行蹤。
卓超!你帶著老胡切注意船只的去向,老許看家監聽,有什麼況立即打電話給我。”
話說完,肖志國站了起來:“我得走了,趁著天還沒亮趕回家,被人發覺不好解釋。”
大家站起來,看著肖志國從二樓翻了下去,落在圍墻上,隨后輕松一縱,落在了馬路上,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胡翰林嘆:“肖隊就是肖隊,這一手連環跳躍,就沒誰能贏過他。”
卓超拍拍胡翰林的肩:“別羨慕了,咱們沒那手,也沒那命。北方軍區的‘全能兵王’稱號,不是誰都可以拿得下來的。”
李景山接下話茬:“肖隊一向能吃苦,冰天雪地里,把自己一埋就是三天三夜,大夏天的是太底下暴曬,皮曬紅了,一層一層地蛻皮,誰能有他的毅力剛強?
反正他吃的苦我吃不了,他被委派重任過來,能跟在他屁后面晃悠一圈我心滿意足。”
許文迪摘下耳麥,這會兒竊聽里沒什麼靜,聽見的全都是打呼嚕的聲音,干脆不聽了,加閑聊。
“肖隊回來執行任務是有原因的。”
呃?八卦來了,幾個大老爺們本就扛不住,齊齊發問。
“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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