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直期待的大唐軍隊乘機出兵,兩面夾擊的局面並沒有出現。儘管吐蕃大軍傾巢出,都集中在了象雄攻打壇城,東邊空虛,但是李世民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始終沒有趁機出兵攻佔東部諸國。於是乎,左的壇城只能單獨面對整個吐蕃甚至整個西域所有軍隊的攻擊!
吐蕃大軍甚至下了懸賞,攻破壇城,可以屠城七日!
這是一個瘋狂的號令,卻也是最有號召力的號令!剛仁布切壇城的富足在整個西域都有盛譽。不用吐蕃軍隊的驅使,擔任前鋒的其他番國軍隊已經玩了命似的攻城。
戰鬥的慘烈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城中軍民出現了很大傷亡。但是,城裏十萬軍民已經鐵了一條心,要保護自己的家園,前面倒下了,後面的踩著繼續往上。打退了吐蕃聯軍一次又一次的強攻。
圍城之戰持續了整整半年,吐蕃聯軍還是沒能攻下壇城!
這時,戰局在有利於左的方向發展。——嚴冬來了!
嚴冬讓本來就高大堅固的壇城城牆更加牢固,而且難以攀爬。寒風凜冽,雪花飄揚,吐蕃聯軍二十萬在城外紮營,天寒地凍下,非戰鬥減員與日俱增。與此同時,城裏由於早已經備足糧草,軍民都很富足,穿著裘皮大在城頭烤著火爐嘲笑下面簌簌發抖的攻城聯軍。
左高興地給全城鼓勁:「剛仁布切的嚴冬持續半年以上,這半年不累死吐蕃也要拖垮他!那時候,反攻的時機就來到了。」
全城鬥志高昂,等著吐蕃聯軍潰敗的那一刻。
兩個月後,吐蕃大軍再也不能在寒冬中堅守。於是,吐蕃派出了使臣,求見左。使臣遞了一封松贊干布給左的親筆信。
雖然戰這麼長時間,左卻還沒見過松贊干布,卻先收到了他的來信。到很驚奇。信是用像熊文字寫的,後面附有一封漢語譯文,應該是他軍中幕僚翻譯的。
這是一封勸降書,只要左投降,松贊干布就冊封左為剛仁布切的法王。
左提筆回信,可以罷兵,但吐蕃大軍必須全部退回去,從此兩家結為兄弟之邦,互不侵犯,否則,只有戰到底。
左預料吐蕃不會答應,果然,吐蕃聯軍又發了新一的攻勢,但是,還是無功而返,徒增了數百而已。
戰鬥又持續了一個月,松贊干布再次提議議和。左軍中損失也很大,停戰對他來說自然是好事,便答應了。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達停戰協議,——剛仁布切壇城作為吐蕃的一個屬國加吐蕃,但是,壇城保留自己的軍隊,壇城為中心的方圓五百里土地吐蕃軍不得進駐,吐蕃不向壇城征派任何稅賦雜役。
這一來,壇城也就了吐蕃的國中之國了,但是表面上,松贊干布已經統一了整個西域。雙方面子裏子都有了,可謂雙贏。
吐蕃撤軍之後,全城一片沸騰,壇城自己的收自己用,那對壇城發展太有利了。
象雄國已經滅亡,原來的壇主也就不復存在了,壇主攜家人離開了壇城,壇城軍政大權全部集中在了左手中。
左對吐蕃是心存警惕的,立即在自己管轄的五百里的邊境修建烽火臺崗哨,在各地建立驛站制度,保持高度戒備。同時,繼續招兵買馬,擴大正規軍規模。
現在壇城有錢了,有錢好辦事,五年之後,壇城的城防和軍隊與以前相比,更有了質的飛躍。
在過去的五年裏,松贊干布倒是信守諾言,沒有找壇城什麼麻煩,或許是忌憚壇城強大的軍力和堅固的防守,又或許是發現征服壇城還不如讓左發展壇城,反倒從中獲利更多。
反正從那以後,吐蕃跟壇城的貿易大幅上升,套用一句現代辭彙,雙方了對方最重要的貿易夥伴。
眼看天下太平,壇城百姓安居樂業,傑爾教發展壯大,教眾已經有數百人,而軍隊建設更是得到了空前發展,屈指一算,左在壇城已經整整十五年了。
天下太平之後,左就將力放在了子教育上。
桑小妹和白芷寒替他生的兩個子已經慢慢長大了。四歲啟蒙時,白芷寒讓左給他們取學名。左道:「他們的字輩是『文』字,他們三個都是在這神山下出生的,最後一個字分別用『雪、山』取名好了。」
於是,白芷寒的兒左文雪,苗佩蘭的兒子左文山。
左對這一兒一悉心教導,特別是苗佩蘭生的小兒子,天資聰慧,對醫學興趣特濃,自從會讀書識字之後,就整天捧著父親寫的醫書看,達到廢寢忘食的程度。
左對這個小兒子左文山也是疼有加,可謂傾囊相授。在他心教導下,才十歲,就已經能獨立給人診病了。很得左的讚賞。
白芷寒生的兒太慣,白芷寒天生溺孩子,所以這兒很調皮了,跟個男孩子似的野,整天跟著達龍辛他們舞槍弄棒的。達龍辛激左,對這姑娘也是傾囊相授,從小苦練,到了十歲的時候,別說同齡的男孩子,就是一般的年武士,三五個也不是的對手。
這天,左召集傑爾教長老、護法還有軍隊高級將領開會。宣佈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要離開壇城,返回大唐探親,同時雲遊天下去了。
左不僅將壇城建了一座手工業高度發達,繁榮富足的城市,還領導壇城抗擊吐蕃,保住了勞果實,所以他在壇城軍民中的威信非常高,現在聽說他要離開,大家都很很難過。按照傑爾教的規矩,法王擔任十年之後,可以出城雲遊天下,所以沒有任何理由阻攔左回去。而且想想也能理解,離家十五年,是該回去看看了。
薛萬砌也提出跟左一起回大唐,左見他年事已高,也的確不適宜再在這裏,便同意了。指定達龍辛為傑爾教的代理法王,又指定了薛萬砌的副職為軍事最高指揮。
十五年裏,壇城經濟飛速發展,當年左賒銷給百姓的錢早已經全部還給了他,為了攜帶方便,全部換了值錢的寶石了。
離開那一天,全城百姓都來送行,黑跪倒數里路之外。
左一家人得眼淚嘩嘩的,左挨著個地喝酒,每都只喝一小口,饒是如此,才小一半,他就已經醉得舌頭打結,站立不穩了。但還是堅持喝,到最後,酩酊大醉,放在車上離開的壇城。
在薛萬砌率軍保護下,加上整個西域已經統一,左的隊伍一路都很順利。
歸心似箭,他們行程很快,數月後,他們進大唐,然後薛萬砌帶人回京城了,左一家則回到了闊別多年的故鄉合州。
這已經是貞觀二十三年!
左穿越來到大唐,已經二十一年了,他的大兒子,也已經跟他一般高了。
一家人終於團聚了,當真是又悲又喜。在西域生的兩個兒見到哥哥姐姐,都有些不好意思。
喬巧兒、桑小妹抱著左哭得跟淚人似的,們兩的鬢角已經有了些須白髮,都是相思苦的結果。
左百集,摟著喬巧兒和桑小妹,對已經白髮蒼蒼的父母還有姐姐姐夫道:「從今以後,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離開你們了!」
一家人都頻頻點頭,落下了歡喜得眼淚。
只是讓家人不解的是,左的相貌,卻跟二十年前差不多,既沒有皺紋,也沒有一白髮。當然,他跟大唐男人一樣,留起了鬍鬚,黑黝黝的,還發亮。
只有左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這二十年來,一直堅持不懈修鍊師兄孫思邈教授的返虛吐納功的緣故,這是道家至高無上的養生。大家都笑著說,照這樣下去,再過十多二十年,左會比他兒子看著還年輕的。
左神醫回歸的消息,立刻傳遍了整個合州,很多人都來看他。家裏人客絡繹不絕。
左留給父親左貴的醫書,將左貴的醫提高了一大步,他現在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名醫了,由於左已經離開十五年,很多人都只知道老左郎中的醫如神,卻不知道小左郎中才是真正厲害。
倪母已經病逝了,倪大夫倒還在繼續看病,只是一頭花白頭髮已經全白了,聽說左回來了,也趕來探。
如此熱鬧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這才漸漸重新歸於平靜。
可是,左註定是一個不能按守清閑的人,在他回到合州兩個月後,朝廷來人了,皇帝李世民派來的欽差。是合州刺史陪同前來的。
這位欽差卻是左的老相識羅公公。
十五年之後,羅公公的背也有些駝了,眼也有些花了,顧不得寒暄,便把左拉到了書房,關上門說話。
左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瞧著他。
羅公公仔細端詳左好半天,才拱手笑道:「左神醫跟孫老神醫學習長生之,果然神驗,這十五年過去了,左神醫現今已經四十開外,卻還是跟二十歲的小夥子一樣年輕,渾然沒有半點老態。當真可喜可賀啊!」
左笑道:「這也沒什麼。」
羅公公瞪眼道:「長生之還沒什麼?這世上還有比這法更讓人心的嗎?實不相瞞,神醫老弟,皇帝這次差咱家來,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請神醫進京,教授皇帝這長生之啊。呵呵」
左笑了:「這個法是我師兄孫思邈教的,他陪伴皇帝多年,想必能教的都已經教了。我哪裏還有什麼可教的東西。」
羅公公搖頭:「神醫不必謙虛了,皇帝知道,孫老神醫有一種特別的法,可以長生不老。孫老神醫就是靠這種神奇的醫,八九十歲了,還依舊鬚髮黝黑,健朗跟年輕人似的。現在看左神醫四十歲了,還跟二十歲一樣,顯然已經得了孫老神醫這門奇技。皇上希神醫不吝賜教啊。」
返虛吐納只有孫思邈和自己知道,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左抵死不認,搖頭道:「公公說笑了,我要是有這種法,那我不高興死了。我的道是跟我師兄學的,我師兄在皇宮這麼久,應該已經把養生都教給皇帝了。我實在沒什麼可教的。」
「神醫就不用藏著掖著的了,孫老神醫日前已經跟皇帝說了……」
左喜道:「你們見到我師兄了?他在哪裏?在京城嗎?」
羅公公道:「在京城,不過已經離開了。是他告訴皇帝,他有一門神奇的法,可以延緩衰老,甚至可以長生不老。只是這門神功是一脈單傳。他因為已經傳授給了你,所以再不能傳給別人,如果皇帝要學這門法,只能找你學。他是沒辦法教了。所以,皇帝才讓咱家來找神醫啊。」
左愣了一下,羅公公能說出一脈單傳的法,足以證明這番話的確是孫思邈說的。卻不知道孫思邈為何要把這件事告訴皇帝。問道:「我師兄去了哪裏?」
「雲遊天下,四巡醫去了。」羅公公嘆了口氣,道:「皇帝病重,多方尋找才找到孫老神醫。孫老神醫得知皇帝十五年前已經宣旨認定你無罪,你去了西域。又知道皇帝病重,這才答應進京給皇帝看病。可是,沒能治好,孫老神醫臨走之前,告訴了皇帝,說他有一種神奇的法,可以延年益壽,甚至長生不老,但是一脈單傳,已經傳給你了,這種法或許可以幫助延緩皇帝的疾病。皇帝這才知道有這樣一種神奇的法的。」
左愣了,心想孫思邈把這件事告訴皇帝,肯定是希李世民這位明君能活得長一些,因為這法是一脈單傳,他已經教給了自己,就不能教給皇帝了,想讓自己把法教給皇帝,幫助他延年益壽。從而使天下蒼生能多一些年月的幸福安康的日子。這是孫思邈悲憫蒼生的仁醫之心的結果。可是,孫思邈不知道,歷史上,李世民就是死於今年。這種法,未必能讓他延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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