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只見謝衍極其禽的了一把他的手，桃花眼深一斂，含脈脈地說，“你爹我就喜歡看你裝的樣子，我現在就去和朋友分手，然后和你在一起。”

　沈妄一噎：“……”

　渣男！

　謝衍發現林爾這兩天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除了令人不得不多想的意味深長之外，還夾雜了點兒難以言說的言又止。

　多種緒非常復雜的混合在一起，一時人分辨不清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總而言之，格外的耐人尋味。

　頂著這種言又止的眼神過了三天，謝衍終于忍不住了，在一個學生們都去吃午飯的放學休息空檔里，單手抓住了的領，把正要出門的林爾給提溜了回來，像是安置不倒翁似的豎在了地上。

　他彎腰，狹長漆黑的眼睛沒什麼緒的盯著：“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林爾還是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早就聽說云川九中里流傳著一句話，學校男比例三比一，一對一對基。

　現在看來，這話還是有跡可循的啊？

　但暗這種事吧，它還不能正大明地被破，要不然讓當事人臉上多沒面子？

　于是，林爾神神地朝他一勾手，示意他低頭：“你過來。”

　謝衍配合的彎了彎腰。

　這個距離還是有點兒遠，隔著過道的座位上就有個男同學窩在椅子上打游戲，怕自己說的話被他聽見，林爾抓住謝衍的領，往下稍稍一拽。

　謝衍猝不及防，被扯的彎下腰來。

　“謝同學，”林爾按捺住自己即將得知一個大的激心，盡量心平氣和地問他，“你誠實地告訴我。”

　謝衍的注意力都在這過于親的距離上：“……什麼？”

　林爾單刀直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沈妄？”

　謝衍：“？”

　像是一道驚雷忽然炸到了自己腦袋上，謝衍被這道驚雷劈了個正著，什麼玩意？

　他喜歡誰？

　沈妄？？？

　誰喜歡沈妄，謝衍都不覺得奇怪，畢竟他的那張臉在那兒擺著，但自己的名字和他聯系在一起，那就很驚悚了。

　尤其是，這事還是從自己小同桌的里說出來的。

　一瞬間，謝衍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病，有些荒唐的又問了一遍：“誰？”

　“沈妄。”林爾像是怕被別人聽到似的，低聲音又重復了一遍。

　“……”

　謝衍的眼神又是震驚，又是荒唐，甚至還夾雜著點兒茫然。

　這他媽都是哪兒跟哪兒啊，究竟是從哪兒得出來他喜歡沈妄的這個結論的？

　正巧，為這場荒唐大戲的男主角之一的沈妄從教室外面走了進來，剛到門口就看見了他倆曖昧的姿勢，腳下停住，挑著眉梢問了句：“你們倆干什麼呢？”

　這句話打破了兩人間堪稱詭異的氣氛，林爾和謝衍維持著這個姿勢同時回過頭去。

　沈妄雙手抱臂倚在后門的門框上，閑閑的看著他倆，眼神耐人尋味：“這個距離，不是要接吻，就是想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