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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罪謀殺》 食人晚宴第12章 殘父(1)

“……但是這件事在學校已經傳開了,吳蕓了衆矢之的。本來小孩子一時頭腦發熱犯了錯也不是不可原諒,可是不肯認錯,一步錯步步錯,到最後不了力就跳樓了。”

“跳樓了?!”郭蓉蓉大吃一驚,

扭頭看丁潛,丁潛無甚表,沉靜的看著張主任。

“高一四班在五樓,就是從班級的窗戶跳下去的,當時正在上課間掉在了二樓的領臺上。我當時就在邊上。好端端一個花季,摔得模糊,慘不忍睹啊。”

“這孩雖然有錯,但死的也太可憐了。”郭蓉蓉慨。

沒死。”張主任說,“我們當時趕打了120,把送到醫院,搶救了三天,命是救回來了,可是人卻了廢人,癱瘓在牀。從那以後,就退學了,這一晃都過去了十年,不知道是什麼況了。”張主任連連嘆息,有些真心,也有些表演的分。

聽張主任講述完了那段往事,丁潛問道:“當年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學生替吳蕓說話的?”

當時人髒聚在,誰敢替說話,尤其是這種竊行爲都是被大家深惡痛絕的。在吳蕓自殺前的那段日子,完全被學生們孤立了。”

“那這幾個人當時跟吳蕓的關係怎麼樣?”丁潛指著常笑,陳中敬,姜山,李建民。於璐和田莉婷這六個被害人的簡歷問張主任。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這幾個學生,老實說,我都記不住了。之所以能記住吳蕓,還是因爲當年那件事給我印象太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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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對蔡琴有什麼影響嗎?我是說吳蕓跳樓之後?”

“怎麼能沒有呢,也懊悔了好一陣,跟我說,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寧可吃個啞虧,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就好了……其實這事兒本不能怪蔡老師,小時針大時金。這種事放在誰上也不能置之不理,何況作爲老師,原本就有義務教育學生棄惡從善。再說蔡老師在這件事上已經十分的容忍剋制了。吳蕓父親拿錢補償,都沒接收,只是要求吳蕓認錯,作爲一個老師,已經仁至義盡了。吳蕓的悲劇只能算作一個個案吧。”

張主任的話聽起來倒也不無道理。

郭蓉蓉想了想說:“照你這樣說,蔡老師還算是一個很不錯的老師呢。這樣的老師爲什麼會墮落到吃人呢,吃的還是自己的學生?”

張主任神很尷尬,也很費解。“我只是據說相告,我認識的蔡琴老師就是那樣一個人。至於現在爲什麼變這樣,那我就無可奉告了。”

“那你現在還能不能找到吳蕓父親的聯繫方式?”丁潛問。

張主任搖搖頭。

經過這一番談話,特別是知道了吳蕓跳樓事件,郭蓉蓉開始明白丁潛的用意了。

好奇的問丁潛:“你怎麼知道05年下半學期,蔡琴帶的班出了事兒呢?難道你真能看人心裡的想法?”

“當然不是,那不真妖怪了?你要是能多留意一下那六個人的履歷你就能猜到了。”

“履歷上也沒有些什麼特別的呀,這些人都是班幹部,績有高有低。蔡琴都教過,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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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都已經看到了,但是你沒有進行進一步的歸納。如果我們要找這六個人的共同點,首先他們是班幹部,而且都是蔡琴的學生。在這個前提下,我們再利用時間把範圍小。常笑,陳中敬,姜山,李建民和於璐從高一到高三一直都是蔡琴的學生,只有田莉婷在高二轉到文科班。所以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就被小到高一年級,同理,在高一,除了姜山之外,其餘五個學生都是學不久就被選爲班幹部的,只有姜山是高一下半年才被選爲育委員,因此範圍就被小到高一下半年的這個學期裡了。只有在這個學期裡,他們六個人才一起爲蔡琴管理班級。不要小瞧班幹部,在我們中國,自古以來就有“本位”的思想,即便是學校,被作爲班幹部的人也會有天然的優越。他們的地位介於老師和普通學生之間。所以,我推測蔡琴與他們之間產生矛盾一定就在高一下半年,可能發生了很嚴重的事,纔會令蔡琴耿耿於懷,以至於十年之後還計劃殺死他們。”

郭蓉蓉沒想到這傢伙不知會神叨叨的忽悠人,頭腦還滿縝的,但上偏偏說:“就算是你又蒙對了。不過,吳蕓的跳樓案聽起來跟蔡琴殺人沒有什麼關係啊。萬一就是巧合呢。”

“有這麼巧的事?”

“如果不是巧合那該怎麼解釋?難道是那六個班幹部平時跟吳蕓關係不錯,替吳蕓求了,這讓蔡琴很不滿,才殺了他們……”

郭蓉蓉說完,也覺得自己的假設很不合理。“不對,就是蔡琴的班幹部跟對著幹,讓很生氣,也不至於起殺機吧。可如果不是這樣,又能是什麼原因,我實在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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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發現丁潛角噙笑,忍不住問:“難道你想到原因了?”

“我也沒想到。”

“那你一個人傻笑什麼。怪滲人的。”

“我在想,我們下一步能做點兒什麼……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

“吳蕓。作爲當事者,我想聽聽的說法。”

“吳蕓!?”郭蓉蓉瞪大眼睛,“虧你想得出,真是禽不如,連癱瘓的人不放過。”

郭蓉蓉經常會冒出一些雷人壯語,連丁潛都甘拜下風。

他趕正題,說道:“現在你還得幹件事兒,找到吳蕓的家。”

“啥?又讓我找?

“我想知道當年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剛纔張主任不是已經都說得夠詳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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