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

厲寒年注視著病房裏的一老一小，皺了皺眉，沒有進去打擾他們。

在窗外靜靜地守候片刻，他轉行向電梯的方向，來到樓上的院長室。

“厲先生，您看您，怎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準備準備。”

陳院長的語氣中，著掩不住的惶恐。

厲家的資產遍布各行各業，這家醫院也是厲家投資的產業之一。

盡管厲寒年並不參與管理，但是鑒於這位爺一向是惡名在外，他的突然造訪還是讓陳院長張得夠嗆。

將厲寒年讓進辦公室，陳院長謙卑地彎著腰。

“您請坐！”

厲寒年沒坐，一隻手在子口袋，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陳院長的禿頂。

“我要知道腦外科楚錦的況。”

“老人家現在於昏迷狀態，已經兩個多月，蘇醒的希不是很大，現在完全是植人的狀態。昨天，腦外科的主任還和我談過，家屬想要接病人出院照顧。”

在醫院裏，病人會得到最好的照顧和治療。

一旦出院，結果如何難以想象。

厲寒年不用問也能猜到，這個所謂的家屬肯定是楚文輝兄弟。

“照顧？你們是想讓他死吧！”

陳院長看他突然發飆，瞬間已經滿額冷汗，“這是家屬的意圖，可不是我們醫院的意思。”

“我不管是誰的意思，總之……”厲寒年聲俱厲，“我要他活著！”

“這……”陳院長一臉為難，“您也知道，如果病人的直係親屬要求出院……”

“一個病人都保不住，要你這個院長有什麽用？”

一句話，陳院長臉都白了。

“病……病人出院有染的可能，現在不適合出院，您放心，醫院方麵絕對不放人！”

厲寒年滿意地點點頭。

“楚家再有什麽作，隨時通知我，否則……病人有任何閃失，我要你負責！”

“是，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楚老的。”

厲寒年輕應一聲，轉行向門口。

韓以瀾取過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陳院長，幫他拉開房門，厲寒年一腳邁出門口，又停下腳步。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來過。”

“您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您來過……不，我就沒見過您！”

沒有再說話，厲寒年大步離開。

陳院長追出來要送，被韓以瀾用手勢攔住。

站在門口目送厲寒年的影消失在電梯，他立刻奔回辦公室，撥通腦外科主任的電話。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絕對不許楚錦出院，要不然你這個主任就別當了！”

……

……

樓下病房。

護士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楚小姐，我們該為老人家治療了。”

“好。”楚南熹將書放回屜，握住老人家的手掌，“您好好配合醫生治療，明天我再來看您。”

將老人家的手掌塞回被下，提起背包走出病房，角的笑容也隨之漸漸消失。

垂頭喪氣地乘梯下樓，垂頭喪氣地走出住院樓，皺著小眉在臺階下停下腳步。

天大地大，人來人往……

以後都是一個人了嗎？

側，引擎輕響，有車子停下。

“上車！”

車門分開，悉悅耳的聲線，溫地震響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