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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十二

十二

對沐雲軒這樣三十四五歲的年人來說,早就已經過了腦子一熱的年紀,就目前的形勢來分析,他和唐婉婷或許還真有死灰復燃的可能。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沐雲軒現在的份是產品經理,也是公司接面最廣的一個職位,有時候為了獲取敵對公司的資料,不得不採取一些非常規手段。或許有很多人還不知道,雖然在中國「私家偵探」還不合法,但是在地下的易中,它已經佔有了舉足輕重的位置。

沐雲軒經常和這一行當打道,當天晚上,他就找到了雲汐市這一行的鼻祖,談妥了5000元的費用后,對方約定在一個月後告訴其結果。

在等待消息的一個月中,沐雲軒如坐針氈,他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唐婉婷和武亮之間的矛盾,是否足以讓他們兩人分道揚鑣?他最怕的就是他們兩人之間只是「兩口子的小矛盾」。

比約定時間提前一周,私家偵探就主與他約見了。

「你是我們偵探所的老客戶,為了能搜集最全面的資料,耽誤了點兒時間,抱歉。」

「不耽誤,不耽誤,說好的一個月,這都提前了。」

「行,那我們就開門見山了。」對方拿出了一沓資料,遞了過去,在沐雲軒閱讀的過程中,對方主介紹起況:

「武亮,男,36歲,自己開了一個建築外包公司,多年前開始吸食海英,他的老婆唐婉婷,在市保險公司上班,兩人沒有孩子,結婚時的婚房在惠利草原小區,目前這棟房子已經被出售。武亮現在獨居在金華苑小區的老房子裏,他老婆租住在春曉名居小區的一套單公寓中。兩人分居,但沒分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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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們還查出,武亮的毒品全部來自一個『馬四』的毒販,這個人黑道白道都在找他,我們也掌握了些信息,這次就當是贈品,我也一併給你打印在紙上了。」

「行,麻煩你們了!」

「不客氣,有機會再合作。」

「吸毒,吸毒,武亮這孫子吸毒!」沐雲軒如釋重負。

「他們已經不可能了,是該我出手了。」

在姚丁的幫助下,沐雲軒功地約到了唐婉婷。就在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沐雲軒已經斷定,唐婉婷心裏絕對還有他的位置。

「怎麼會是你?」

「婉婷,你別走!」沐雲軒一把拉住了對方。

「鬆手,你給我鬆手!」

「婉婷,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這些年我也得到了懲罰,你過得苦,我心裏清楚,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求我?當年你口口聲聲說,可以為我去死,但是你做了什麼?要不是我省吃儉用攢了一個月的生活費,屁顛屁顛地跑到學校去見你,我還真不知道你在學校還有一個人,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你對我還有恨?」

「恨!恨之骨!」

「好,好,好,有恨好,有恨說明你心裏還有我,如果在你心裏,連恨都沒有了,那我們就真的不可能了。」

「可能?我們有什麼可能?我是有丈夫的!」

「丈夫?誰?武亮?那個癮君子?」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聽誰說的?」

「這個包間里就我們兩個人,我們的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沐雲軒,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聽誰說的?」

「我找過姚丁。」

「編,接著編,我當年就是信了你那套鬼話,才傻到高中時就把自己給了你!我告訴你,武亮的事兒除了我還有他父母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包括姚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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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武亮吸毒,還知道他把你們的婚房都賣掉了,還有就是因為他吸毒,你足足流產了兩次!」沐雲軒咬牙切齒地講完了這番話。

「你、你怎麼都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你說,你說啊!」

「我從姚丁那裏知道了關於你的隻言片語,然後我又去找了私家偵探。」

「沐雲軒,你個王八蛋,你找私家偵探調查我!」

「婉婷!」沐雲軒突然跪在了面前。

「你、你幹什麼,你快起來!」

「婉婷,我們兩個相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這個人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但是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你起來,你倒是起來啊!」

「我知道,我錯過了一次,我真的不想再錯過這一次,如果你過得很好,我絕對不會破壞你的生活,但是你現在過這樣,我就不能袖手旁觀,我們才三十幾歲,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們還有可能。婉婷,我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起來,起來吧。」唐婉婷的語氣已經漸漸地趨於平靜。

沐雲軒乘勝追擊:「你答應給我一次機會了?」

「雲軒,我們都已經是年人了,能不能別再搞小孩子那一套,別說一次,我給你10次你又能怎麼樣?」

「武亮都是老毒鬼了,你幹嗎不跟他離婚?」

「你以為我不想?但是他不同意我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打電話舉報他吸毒,讓公安局把他抓起來,而且我查過,夫妻雙方有一方吸毒,另一方就可以起訴離婚。」

「你這樣說,說明你不了解武亮的為人。他是個亡命徒,吸毒罪不至死,但他如果從公安局出來,絕對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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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所以,謝謝你的好意,這些年我們經歷了,也都長了,誰都有可能犯錯。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著先從朋友做起。」

「謝謝,謝謝你還願意和我做朋友。」

「雖然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我還是不希你就這樣闖我的生活,我們都是失敗者,起碼要有尊嚴地活著。」

「我懂,除非你可以真正地接我,否則我願當你邊的過客。」

「謝謝。」唐婉婷起了鬢角的長發,「那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吧,有些事,希你能幫我保。」

「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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