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懸疑推理 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為了能確定位置,我把公路卡口的監控視頻往裡短,最終排查出了一個疑點較大的地方。」

明哥表嚴肅:「在哪裡?」

胖磊掏出手機點開電子地圖介紹道:「西起文明路十字路口,東到窯村食街,總長度5公里。在這段公路上有一所學校,窯村中學,可能是為了方便學生過馬路,從學校大門至北側人行道,有一條人行天橋,在那裡拋是絕佳的地點。」

明哥打斷道:「這段路上只有這一天橋?」

「就這一。」

明哥喃喃道:「編織袋底部有凹陷痕跡,極有可能是高空墜落所致,除了那裡,基本上沒有符合條件的拋點。」

「明哥,你的意思……」

「天橋是室外現場,極易被破壞,先不著急解剖,去天橋要。」

在胖磊的帶領下,我們一行人直接殺到了窯村中學。站在學校大門朝北去,有一條橫南北寬約5米的金屬天橋。天橋下方的公路被鐵欄桿一分為二,「石猴」的貨車在案發當晚由東向西行駛,按照道路規劃,假如嫌疑人在此拋,那拋點只可能在北路的正上方。而我接下來的勘查重點也隨之劃定在了天橋北端。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好像不管在什麼地方,人行天橋永遠是小商小販的「必爭之地」,尤其是學校門口這種黃金地段,那簡直是早點攤兒的天堂,從天橋地面沾滿的油污就不難窺探一二。

今天是10月4日,正好趕上國慶長假,天橋上並沒有人前來打掃,更沒有小販和學生從此經過,雖說這裡是室外現場,但證保存得相對完整,欄桿的浮灰,地面上的油污、鞋印均清晰可見。

很快,天橋東側欄桿上一大塊鋥亮的油漆面引起了我的注意,和別相比,這裡顯然被人拭過。走近觀察,油漆面的面積約等於年人兩隻袖子的大小,而明哥之前已經測量出每個編織袋重約26公斤,就算是壯年男,要舉起這樣一個袋子,也要費很大的力氣。假如嫌疑人在天橋拋,肯定會在欄桿上形這種劃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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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疑點,我又打開了足跡勘查燈,當一束強均勻地打在地面上時,一排排醒目的油漬鞋印清晰地顯現出來。從鞋印上可分辨出,有人曾在天橋上往返走,且行走範圍只是在天橋的北半端,尤其帶有劃痕跡的欄桿下最為集。

有了這麼明顯的特徵,就已經可以得出結論,於是我收起勘查設備走到眾人面前說道:

「天橋北口東側往南4米極有可能是拋點。」

「真的在這裡?」葉茜很是驚訝。

我點了點頭:「天橋南端是學校,北面是莊稼地,很顯然,這座天橋是專門為了學生而建造的。案發時,正好是國慶長假,而我們發現得又十分及時,所以現場保存得相對完整。」話說一半兒,我蹲下子,用白棉手套拭了一下地面,我的手指剛剛與地面接,手套上就沾上了黑乎乎的油污,我把手指舉在眾人面前說道,「裝的編織袋也是純白,但我在表面上並沒有發現任何油漬,也就是說,假如嫌疑人在此地拋,那編織袋並沒有接地面,而是抓握在嫌疑人手裡。據明哥的測量,每袋塊平均重26公斤,年人單手抓握困難較大,由此可分析出,嫌疑人在拋時,可能並沒有一次塊集中在天橋之上,而是拋一袋,接著返回天橋下方再取一袋,如此來回幾趟。而巧合的是,我在天橋的地面上發現了大量來回行走的鞋印,並在欄桿上提取到了浮灰劃痕跡,再據磊哥所說,這附近沒有比天橋更符合條件的拋點,所以綜合多種況來看,這裡基本可以斷定是拋地。」

明哥:「我同意小龍的觀點。」

葉茜問:「嫌疑鞋印確定了,嫌疑人的貌特徵有沒有推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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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足跡尺,仔細測量后說道:「嫌疑人為男,青壯年,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很強壯,腳穿橡膠底皮鞋,鞋子售價在100元左右,經濟條件在本地屬於中等偏下水平。」

老賢蹲在天橋拐角,指著一堆煙頭對我說:「小龍,這些煙頭上都有嫌疑人的鞋印,會不會是嫌疑人完接著用腳踩滅的?」

「賢哥你說的我剛才就注意到了,煙頭上有大量鞋底擰的痕跡,煙捲是嫌疑人的。」說完,我從勘查箱中取出鑷子,夾起一隻煙頭,「黃山香煙,售價7元,煙頭的牙齒咬痕多且集中,唾斑浸面積大,嫌疑人習慣用叼著煙捲,而且煙癮很大。」

老賢:「能不能從煙頭痕跡上看出點兒什麼?」

我看了一眼煙頭所的方位,說道:「這裡是天橋上行的拐角,用於學生上下的樓梯口安裝有人工推的擋板,而天橋的四周護欄均是鐵皮圍制,這樣就形了一個完全無風的環境,嫌疑人在煙時,沒有風力的干擾,會形柱狀的煙灰,可我們這個現場並沒有發現柱狀煙灰,也就是說,嫌疑人在煙時雖然沒有到風力的影響,但不代表沒有到其他外力的影響,比如手、、牙齒等部位的抖等。而這些輕微的作在快速煙時,影響並不是很明顯,只有嫌疑人在緩慢煙時,才會讓煙一點點地灼燒,形現在這樣的星芒狀煙灰痕跡。」

老賢有些不解:「嫌疑人來這裡拋,還有心思品煙?難不他在等人?」

「不是等人,是等車。」明哥收起捲尺,「4包塊,均被扔在了『石猴』的貨車上,這是為什麼?」

胖磊一拍腦門兒:「對啊!難不這傢伙跟『石猴』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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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搖搖頭說道:「我剛才測量了天橋到地面的高度,只比一般的貨車高出50厘米,而我們在勘查現場期間,也有幾輛貨車從天橋下經過,這些車輛無一例外均減速慢行,我想這個天橋不是為了方便學生通行,它很有可能還起到一個限高的作用。」正說著,明哥跺了跺腳,天橋發出沉悶、厚重的金屬聲響,「全鋼架結構,大貨車就是想沖卡,也只是以卵擊石。這個設計估計是為了防止那些採石場老闆用更大的貨車運送石料。」

老賢說:「如果道路上都是大型貨車,絕對有極大的安全患,看來政府在這裡建個天橋絕對經過了深思慮。」

明哥說:「我剛才掐表算了下時間,在白天線很強的況下,一輛貨車從減速到車輛完全從天橋下駛出,總時間約為90秒,而這個時間要是在視線不清的夜晚,恐怕會更長。

年人從天橋下步行至拋點,只需30秒,也就是說,當貨車減速駛出天橋時,嫌疑人有足夠的時間拋

「嫌疑人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貨車的側面,而車隊的標誌也均噴塗在車兩側,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嫌疑人在這兒慢條斯理地煙,等的不是人,而是車。」

明哥的分析我也很贊同,可奇怪的是,嫌疑人為什麼只選擇「石猴」的車隊?他把拋在車上的目的是什麼?就算拋時沒人在意,可貨車一旦行駛到目的地,被人發現也只是時間問題。這種畫蛇添足的做法,遠不如棄荒野來得蔽,嫌疑人為何要多此一舉?

就在我萬分糾結之時,胖磊提出了一個假設:

「你們說,嫌疑人會不會是針對『石猴』,而這兩名死者或許就是『石猴』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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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說:「在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什麼況都有可能。葉茜,這件事兒就給你們刑警隊了。」

「好的,冷主任。」

明哥接著說:「嫌疑人既然能把兩運到這兒,就一定有通工,小龍,咱們到天橋下端的路面上看看。」

我「嗯」了一聲,提起勘查箱,跟在明哥後下了樓梯。

不得不說,有時候髒差對現場勘查確實有一定的幫助,就在我剛走到樓梯口時,一個被的紙質酸瓶引起了我的注意。首先,酸瓶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天橋樓梯與地面的夾角,應該是有人在下樓梯時,著扶手扔下的,位置相對蔽,除非是有人故意踩上去,否則來往路人是不會到那裡的。其次,從酸瓶中噴出的酸雖然已經乾涸,但表面並沒有出現裂紋,時間應該不超過兩天。再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嫌疑人的半隻腳印和一條殘缺的胎印顯現在了凝固的酸之上。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酸的外力,一定是來自嫌疑人。

因此要想推斷出嫌疑人的運,我只能從那半條胎印上下手。好在胎花紋有對稱,雖然留在現場的胎印只有半邊,但我依舊可以據半邊胎印的測量數值推斷出胎的類型。

當我利用遊標卡尺測出確數值之後,我得出了我的最終結論:「胎寬12厘米,運是三托車的可能很大。」

明哥說:「兩,4個編織袋,小的電瓶三車裝載量沒有那麼大,估計嫌疑人使用的是汽油力車。嫌疑人拋的時間在半夜12點左右,那時候路上鮮有車輛,如果一輛三車駛過,還是比較容易分辨出來的。焦磊。」

「在呢,明哥。」

「你留下來調取附近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嫌疑人駕駛的三車。其他人,跟我去殯儀館。」

「明白!」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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