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離開五指山的這10多天,陳大喜忙得不亦樂乎,建廟的事已經打了水漂,他只能走街串巷再尋一個俗家弟子,雖然他能想到回去要看慧心的臉,但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已經做好了「不要臉」的準備。
而在離開之際,他還是想再看一看曾讓他魂牽夢繞的五指山。
可他剛來到山下,就發現時不時有警察從他邊走過。
「五指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鬧?」陳大喜帶著疑往人群集走了過去。按照他的回憶,那裡應該是一個小型的停車場,可現如今已經被烏泱泱的人群圍得水泄不通,看熱鬧的有男人,有人,有小孩兒,有老人,他們自發地站一個圈,然後一個個抻長了脖子、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盯著圈的一舉一。
陳大喜爬到了半山坡上,高度的落差讓他看清楚了圈的況。一排桌椅,五名警察,外加一條橫幅。
橫幅上的一串大字很是扎眼:「『9·7』山神廟殺人案、『9·8』周玉芝被殺案,案件辦理通報會」。
看清楚容的陳大喜,忽然有了一不好的預,尤其是當他看到「山神廟」幾個字時,這種不安就變得更為強烈。
全部準備就緒,一位年紀稍大的警察拿起了話筒。
「喂,喂。」話筒的試音聲在山間回。
「大家請安靜一下,我是林北區公安局局長,我姓李。」
簡單的開場白讓吵鬧聲頓時安靜了下來。
「最近在我們這裡接連發生了兩起質惡劣的兇殺案件,給社會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尤其是五指山的山神廟裡,還供奉著抗日先輩的靈位,案件發生后,雲汐市公安局各級領導高度重視,最終兩起案件在一周功破獲,為了澄清一些被歪曲的事實,今天,我們在這裡召開案件通報會,並請來市級對通報會進行全程報道,下面,我代表林北區公安局將兩起案件的況通報如下……」
通稿以簡要案、害人況、辦案況以及嫌疑人最終理結果的順序展開,當李局長讀出「經鑒定,犯罪嫌疑人周孟患有神疾病,屬完全無刑事責任能力人」時,臺下引起了不小的。
「周孟殺人食腦,作案手段如此兇殘,這種人如果不用負刑事責任,公安局能保證他不再害人嗎?」電視臺的記者代表圍觀的老百姓提出了疑問。
「嫌疑人周孟不用負刑事責任,這是法律的明文規定,不過大家不用擔心,因為按照辦案程序,他將會由法院執行強制醫療。」
一個問題解決后,記者又接著提出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問題。
話筒中的問答容,對遠的陳大喜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他直愣愣地站在那裡,目空無神,他哪裡會想到,一個小小的惡作劇竟然釀如此悲慘的結局。
他是一名「商僧」,最擅長利用人的信仰謀取錢財,在他的眼裡,那些不惜花重金燒香之人看似是對佛的虔誠,而實際上他們更的是自己,所謂的「佛」只不過是他們花錢買回去的「平安」。
他們有的自私,有的貪婪,有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當他們的良心到不安時,他們就想著能花錢請一尊佛像消災解難。所以陳大喜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心安理得,他沒覺得利用不古人心去謀取錢財有何不妥。
可時至今日,他才徹底悟一句話:
「這世上,人若是沒有了信仰,終究會淪為魔鬼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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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玩家登上維度裂縫遊戲專用列車,本次列車將由E級始發站開往D級站點,請玩家保證生命安全有序上車,並遵守乘車規則。」「乘車規則如下:」「1.非遊戲物品請勿帶上列車。(內衣褲除外)」「2.必須消費。(列車工作人員均為無薪上崗)」「3.熄燈之後請勿開燈。(藝高人膽大者除外)」「此外,列車鼓勵偷襲、鬥毆、獵食等多種休閒方式,請玩家隨意選擇。」「祝您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