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在我的印象中,有兩種案發現場最讓人頭痛,第一種就是滿地都是證,第二種則是幾乎沒有證,兩種極端的現場,對技員的耐絕對是一種強大的考驗。
要想從閑置近三年的老房子中找到蛛馬跡,絕非「困難」二字可以形容。值得慶幸的是,經過一整天的努力,結果令人欣。
按照明哥的推斷,我們果然在房屋的狼藉之中找到了大量被剪開的。
假如嫌疑人在搬出房屋時又有新的租客,那這些服不可能還原封不地留在屋,單從這一點分析,嫌疑人就是這個房子的最後一位租客。
現場勘查完畢,明哥便結合證況向刑警隊傳達了幾件急需見底的工作。
第一,查清狗糧的銷售時間。
第二,在該時間範圍,篩選符合條件的失蹤人口。
第三,再次讓房東回憶最後一位租客的貌特徵等細節。
任務安排下去之後,老賢便把從現場提取的全部拿進了實驗室,因為時間間隔太久,經過幾天的努力,也沒得出什麼實質的進展。幾件服的品牌也都是大通貨,鋪貨率很高,本沒有任何的針對,線索查到這兒,基本已經中斷了。
刑警隊的調查工作在第四天終於有了反饋,除了房東還是一問三不知之外,其他的兩條線索都有了預期的結果。
狗糧是2012年從我們市的家樂福超市中銷售出去的。
有了年份,結合明哥提出的大致作案月份,刑警隊很快篩選出了符合條件的失蹤人口報案,通過細緻的排查,最終只有一例無法排除:報案人名蔡國權,今年54歲,雲汐市人。人口信息系統顯示,其戶口本上登記的還有另外三人,分別是妻子陳莉,兒蔡瑤瑤,兒子蔡明明。
據其口述的接警記錄,他的兒蔡瑤瑤於2012年1月21日,也就是過年的前一天從家走失,至今杳無音信。按照蔡瑤瑤出生年月,1987年8月6日來推斷,失蹤時剛好25歲。
為了更進一步地確定源,明哥把報案人蔡國權傳喚到了科室的詢問室。
「警,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兒?」54歲的他,看起來比年過古稀的老人還要憔悴不。
「我們找你來,是想問問關於你兒的事兒。」
「瑤瑤?」蔡國權忽然眼前一亮,「警,瑤瑤是不是有消息了?」
「我們還不能確定,所以還想向你核實一些況。」
「好,核實,核實。」蔡國權滿口答應。
「你在報失蹤人口時,有沒有採集樣?」
蔡國權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沒有。」
「沒有?難道是派出所民警不作為?」明哥眉頭擰在了一起。
「不是,而是沒有採集的必要。」
「這怎麼說?」
「瑤瑤不是我和我老婆親生的,是我們抱養的,我們本沒有緣關係。」
「那的親生父母你能不能聯繫到?」
「聯繫不到。」蔡國權嘆了一口氣,「二三十年前,我剛結婚,和人居住在單位分的筒子樓里,住在我們隔壁的是一對年輕,大名我不清楚,只知道男的小王,的小夏。」
「小王和小夏是紡織廠的工人,兩人未婚先孕生下了一名嬰,那時經濟蕭條,不管什麼廠的效益都不是很好,孩子的出生更是給兩人增加了不負擔。
「自打孩子出生以後,小王和小夏幾乎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結果沒幾個月,小王竟然扔下小夏和孩子一走了之,小夏一時間經不起這個打擊,準備帶著孩子跳樓自殺,巧就巧在,那天我剛好在家,否則兩條人命絕對就沒了。
「救下了小夏母子,我和人開導了整整一晚上,總算是放棄了輕生的念頭,我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小夏拋下嬰,再也沒有回來。
「那時我人已經有了孕,本想著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可我人抱起孩子后,就再也沒有放下,那個嬰就是我的大兒,蔡瑤瑤。」
「你兒知不知道不是你們親生的?」
「知道!」蔡國權重重地點了點頭。
「是怎麼知道的?」
「瑤瑤自己發現的。」
「自己發現的?」
「對,瑤瑤上的是醫科大,畢業后被分配到醫院檢驗中心工作,因為醫院有照顧員工的政策,所以我們家人每年都可以免費化驗一次,也就是在化驗時,瑤瑤發現了問題。」蔡國權接過明哥遞去的煙捲,深吸一口,「我和我人還有兒子明明,都是O型,而瑤瑤卻是AB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雙親是O型,子也會是O型,本不會生出AB型的孩子。」
「得知型有問題后,瑤瑤就回家質問我和我人,雖然我們心知肚明,但是為了孩子,我們只能矢口否認,可沒想到的是,瑤瑤這丫頭非要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竟然背著我們去省城的鑒定中心,做了親子鑒定。」
「什麼?親子鑒定?在哪個檢驗中心做的?」老賢異常興地了話。
蔡國權從後拿出了隨攜帶的皮包,從中掏出了一份報告:「鑒定的結果我帶來了,這上面應該有。」
老賢雙手接過,掃了一眼,喃喃自語道:「灣南醫科大學鑒定中心……也算是全省最權威的鑒定機構了。」仔細翻閱之後,老賢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著報告退出了詢問室。
明哥繼續問話:「蔡瑤瑤在臨走之前的著,你能不能形容一下?」
「上是波司登牌黑羽絨服,下是藍的牛仔,鞋子是紅的棉鞋。」蔡國權想都沒想便口而出。
「你這麼確定?」
「失蹤時還有一天就過年了,當天我們全家用手機拍了一張全家福。」蔡國權說著,把照片從手機中調了出來。
蔡瑤瑤的著與在案發現場提取的服碎片完全吻合,事實證明,這絕對不是巧合。
我把照片備份后,將手機重新遞還給了蔡國權。
雖然還沒有確切的比對結果,但就目前來看,死者應該就是蔡國權的兒蔡瑤瑤。
據蔡國權的描述,其兒是大學畢業生,有穩定的工作,這就排除了參加傳銷組織的可能。所以接下來的重點,就要圍繞死者的社會關係展開。
「蔡瑤瑤有沒有男朋友?」很顯然,明哥也想到了這一點,從問話不難看出,他準備先從死者的生活圈手。
「瑤瑤乖得很,從小到大都很聽話,在我印象中,沒有談過,其實……」蔡國權停頓了一會兒,「其實……我和我人還給瑤瑤介紹過對象的,對方是大學教師,比瑤瑤大兩歲,家境也好,人長得也帥,而且他們倆之前已經見過面了,對方對瑤瑤印象也不錯,可……」蔡國權沒有繼續說下去。
「對方的基本況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徐雨,我們市理工大學的老師,1985年8月出生,到學校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聽說小徐都已經結婚生子了。」
明哥仔細記錄以後,接著問道:「蔡瑤瑤平時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蔡國權拍著脯,回答得很是肯定:「這個絕對沒有,我們家瑤瑤老實得很。」
「那平時跟關係好的人有沒有?」
「這個……」蔡國權瞇起眼睛,仔細回憶,許久之後,他有些歉意地回道,「我知道瑤瑤平時喜歡跟幾個要好的同學在一起玩兒,但是是誰,我還真不清楚。」
「蔡瑤瑤在失蹤當天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
「和平常一樣,沒看出什麼異常,我記得當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吃完飯,都坐在客廳看電視,後來瑤瑤接了個電話說有事兒,就走了,然後就再沒有回來。」
「幾點鐘的事?」明哥提起了十二分神。
「晚上8點左右。」
「蔡瑤瑤出門有沒有帶什麼東西?比如現金、銀行卡之類的?」
「沒有,連包都沒有帶,臨走時就拿了一部手機,說一會兒就回來,我們也就沒太在意。」
「你當年的住址在哪裏?」
「藍灣小區,瑤瑤失蹤時,我們搬進去還沒有一年。」
「你兒失蹤多久后,你報的案?」
「當晚就報案了。」
「派出所有沒有出警?」
「出了,警察給我做了問話筆錄,還調了小區的監控錄像。」
「有錄像?」胖磊兩眼出芒。
「有,錄像我也看了,我兒是從小區北門打了一輛計程車走的,因為是在晚上,視頻太模糊,警察看不清計程車的車牌號,所以也沒有辦法查下去。」
「監控視頻在誰手裏?」胖磊又問道。
「當時出警的民警姓鄭。」蔡國權從包里掏出一個掌大的筆記本翻開,「他的警號是019227。」
明哥剛一停筆,老賢再次走進辦公室,他附耳對明哥小聲說道:「我剛才聯繫了省城檢驗中心的人,我讓他們給我傳真了一份DNA圖譜,結果和死者的完全吻合,我們發現的白骨,就是蔡瑤瑤。」
老賢的聲音很小,我站在他邊才能勉強聽見,但令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蔡國權突然從椅子上起,一把抓住了明哥,抖著聲音說:「你們說什麼白骨?我們家瑤瑤怎麼了?」他的臉上已經出了絕。
「對不起,你的兒已經遇害了!」明哥有些歉意。
「不可能,不可能,瑤瑤這麼乖的孩子,怎麼會遇害?警,是不是你們搞錯了?」我能覺到他的神狀態即將崩潰。
「我已經聯繫上了省城的鑒定中心,DNA圖譜比對上了,死者是你兒,沒錯。」
老賢出口的一句話,讓蔡國權直地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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