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20分鐘后,我們在刑警隊的詢問室看到了一蘿莉打扮的張文,因為現在還沒有作案嫌疑,所以只能在詢問室接問話。
「你張文?」明哥語氣算不上和善,在問題沒有搞清楚之前,還是有同案犯的可能。
「警察叔叔,你好兇。」張文忽然噘起,毫無徵兆地流出了眼淚。
「你……」一向鐵面無私的明哥看到這種萌萌的場面,也頓時了陣腳。我忽然懷念起葉茜在的日子,如果在場,對付這種小蘿莉,肯定是一拿一個準兒。
「嗚嗚嗚……」張文的哭聲越來越大。
明哥雙手一攤,朝我使了個眼:「小龍,你來問吧,我去徐大隊辦公室等你。」
「嗯,行。」
「給,照片也給你了。」胖磊拍了拍我的肩膀,步了明哥的後塵。
最終,房間里就只剩下我和阿樂。
「別他媽哭了,18歲了,裝什麼清純!」阿樂在我面前從來不做作,他一臉氣地沖張文喊道。
阿樂此言一出,時間像是靜止一般,詢問室突然靜得有些詭異。
我和小蘿莉都覺得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我到驚訝的是,為何阿樂會對這麼可的小蘿莉張口就罵。
而張文的想法可能和我如出一轍。
「瞳,煙熏妝,牙上的煙垢,左手腕上的文,再加上你那割得不功的雙眼皮,」阿樂說著,擼起了袖管,出了左臂的文,「你哥我在混社會的時候,像你這樣的丫頭見得太多了,怎麼著,你還想繼續裝嗎?」
「大哥,你這文不錯啊!」孩突然換了一副高冷的模樣。
「有眼力見兒。」
「不過警察也能做文?」
「×,你看見我穿警服了?你哥我是協警,所以有話給我好好說,要不然這位警察『歐』要是走了,我可沒有好臉對著你。」
「切,你難道還想跟我?」張文有些不屑。
「不行我關掉監控,咱試試?」阿樂的臉得很難看。
「得,怕了你們了,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張文眼睛一轉,很快權衡了利弊。
「妹的,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在心裡嘆了一句。
「說,昨天晚上你去『』賓館幹什麼了?」
「能不能給我來支煙?」張文瞅了一眼桌面。
「行。」我答應了的要求。
「吧嗒。」煙捲被點燃,張文很地了一口,「也沒幹啥,就是賺點兒外快。」
「賺什麼外快?」
「『』賓館可是咱們市的『打炮』聖地,賓館天天客滿,想嘗鮮的人又很多,尤其是每個房間標配的歡樂椅,玩兒過的人都說可以仙死。我跟賓館前臺很,能訂到房,著急『約炮』的,可以從我這兒拿號,每個房間取100塊的傭金。」
「賓館還有黃牛?」
「喂,協警大哥,能不能別說得那麼難聽,什麼黃牛?我們是中間人好不好?」
「行,咱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來接著問。」我沖阿樂使了個眼。
「嗯,警察叔叔你說。」張文撐起下又變了蘿莉模樣。
「你是不是每次幫人開房都是用自己的份證?」
「當然不是,用我的份證開房還要加50塊錢。」
「昨天有幾個人用你的份證開的房?」
「昨天生意不是很好,就一個。」
「男的的?」
「的,戴了一個口罩,說自己的份證忘記帶了,想要用我的開個房,談好條件,我就幫嘍。」張文吐出一口煙霧,「我估計是出來的,要不然幹嗎搞得這麼神。」
「幾點鐘的事兒?」
「那是我最後一個單子,晚上9點半前後吧,時間我也記不住,你去賓館的住宿系統上應該可以查到。」
「你能不能把當晚的況仔細跟我說一下?」
「你比這協警大哥可多了,我當然願意說啦。」張文嗲聲嗲氣,「當天晚上我本來打算要走,出門正好撞見一個人在賓館外來回走,顯得很焦急,這種況我見得多了,我覺是生意上了門。我一問,果然不出我所料,想在賓館開間房,提出用我的份證,並且答應給我150元的傭金,條件談妥之後,我就很自然地開了房,並上樓給試了房卡,接著一手錢一手卡,拿完錢,我就和朋友去酒吧玩兒了通宵,手機一開機,接著就被你們給帶過來了。」
「你看看,讓你幫忙開房的是哪個人?」我把一摞照片遞了過去。
張文掐滅煙捲,很配合地翻閱起來,很快,把一張畫圈的照片從中間出:「就是。」
「你確定?」
「百分之百肯定,我別的沒記住,就記住了那雙鞋子,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個人穿的是一雙舞蹈鞋。」
「舞蹈鞋?」
「我從小學舞蹈,應該不會認錯,大半夜穿舞蹈鞋來開房,絕對是個另類,我就多瞅了兩眼。」
「行,那今天麻煩你了,你請回吧。」
「好的,警察叔叔。」張文沖我微微一笑起離開,當走到阿樂邊時,很嫌棄地丟了句:「協警大哥,你一點兒也不可。」
「哎,你妹的……」
「阿樂。」我忽然停了他。
看到我如此嚴肅,他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怎麼個況?」
「剛才張文提到了一點,我需要趕回去驗證一下。」
「哪一點?」
我指著照片上子的腳部:「白舞鞋,兇手的腳掌嚴重變形,而且變形的部位全部集中在了腳尖的位置,你說什麼舞蹈會對腳尖的位置造如此大的損傷?」
「難道是小天鵝?」阿樂張開手臂比畫了一下作。
「極有可能,我現在需要去足跡庫中找到芭蕾舞演員的赤腳足跡模板,只要一比對,就應該可以確定是不是。」
「嗯,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