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在刑警隊排出鄧傳偉的住址后,我們科室整裝待發,驅車前往。
鄧傳偉住在雲汐市西郊的石鋪村中,距離案發現場約5公里。按照刑警隊偵查員的指引,我們頂著烈日,來到了村子的腹地。
這是一座普通的農家四合院,大門鎖,看不出有人生活的跡象。
「村主任說,前段時間還看見鄧傳偉,但最近這些天,好像都沒看到他面。」偵查員在車上給我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況。
「村主任有沒有說,他最近一次看到鄧傳偉是幾月幾號?」
「這個還不清楚。」
「行,搜查的文件你帶來了吧?」
「嗯,在包里。」
「好,你去找兩個見證人,他們家中沒人,我們要在見證人的見證下才能勘查現場。」
「好,我這就去辦。」偵查員說著,拉開了車門。
也就在車門剛剛出隙的那一瞬間,明哥臉突然變得難堪起來:「等一下,你別著急走。」
「怎麼了,冷主任?」
「去通知徐大隊,多派些人手過來,屋裡有人死亡。」
「什麼?有人死亡?」偵查員有些蒙了。
也就在談話間,有陣陣的腐味道傳來,讓我終於知道了明哥話里的意思。雖然農村到都充斥著各種牲畜糞便的味道,但腐味,對經常接的我們來說,絕對不會判斷錯。
偵查員不敢怠慢,很快撥通了徐大隊的電話,一輛輛警車幾乎把村裡的主幹道圍得水泄不通。
院子的大門很快被我理完畢,在鉗的幫助下,我推門走進了院子中。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濃烈的腐味,還是讓我差點兒乾嘔。
為了不被這種味道干擾我的勘查工作,我只能折回車中拿了一個防毒面。
院子不大,因為照充足,勘查起來也沒有什麼難度,隨著勘查的一步步深,就算是經百戰的我,也已經快無法忍這種腐敗的氣味。在推開臥室門的那一瞬間,我徹底驚在了那裡。
三已經充氣腫脹的,排一排躺在一張木床之上,的面部已經完全黑紫,蠕的蠅蛆滾團地在啃食著的組織。腐敗的膿,順著床腳一滴滴地緩慢落。
整個現場用慘絕人寰來形容,再切不過。
消息一傳出,市局一把手親自趕到現場指導工作。整個雲汐市公安局能調用的警力,幾乎都參與到了這個案子當中,短時間出了四條人命,這一轟的消息,像是瘟疫一樣,在一夜間就被傳得沸沸揚揚。
現場勘查,解剖,所有勘查程序走完,已經是第二天夜晚。為了抓時間,我們顧不上休息,直接開始了案件初步的頭會,會議由市局局長主持。
「況急,冷主任,你就當我不存在,按照你們平時的程序來。」
「好的,局長。」明哥直接切正題。
「我來介紹一下法醫解剖的況。據調查,三名死者分別為嫌疑人鄧傳偉的妻子邵麗,父親鄧鍾祥,母親周燕。三人均為頸部銳傷,嫌疑人在作案后,把作案刀留在了現場,這種刀是帶有孔的專業切割刀,與夏青被殺案的作案工吻合。從三名死者的死亡時間分析,嫌疑人是在殺掉夏青之後,回到家中將自己的妻子和父母接連殺害。三名死者均無反抗跡象。國賢,你說說看。」
「我在現場留的刀上,提取到上起命案害人夏青的DNA,從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鄧傳偉就是這起案件的嫌疑人。鄧傳偉的妻子以及母親的胃容中,檢測出有安眠藥的分。堂屋的飯桌上有兩瓶已經喝完的白酒,兩個酒瓶口上,分別留有鄧傳偉和他父親的DNA,所以經過推測,鄧傳偉父親被殺時,極有可能於醉酒狀態。小龍。」
「現場只有四種鞋底花紋,其中三種為三名死者所留,剩下一種為嫌疑人鄧傳偉的鞋印,我在屋的酒瓶上提取到了大量的指紋,也與夏青手機上的指紋吻合。磊哥。」
「我把夏青被殺案的現場監控播放給了與鄧傳偉相對悉的村民看,經過他們的辨認,基本可以認定當晚殺掉夏青的就是鄧傳偉。我的就這麼多。」
明哥停下筆:「局長,經過我的初步調查,基本可以認定嫌疑人鄧傳偉就是製造兩起命案、四條人命的兇手。」
「好,懸賞50萬,向全國發放通緝令,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將其一舉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