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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市殯儀館的院外有一棟二層小樓,它的功用類似於單位招待所,雖然裏面條件設施相當完備,但很有人願意在這裏下榻。

接待室樓上樓下共10個房間,全都是清一的標準間配置,明哥習慣一個人一屋,按照年齡搭配,我很自然地和阿樂分在了一個房間。

「我他媽總算服了你們了。」阿樂只有在我們面前才會暴氣的一面。

「一晚上沒吃飯,?」

「一臭味,哪裏還吃得下?心理承能力不好的人,千萬不能來科室,簡直不是人乾的活兒。」阿樂在衛生間用皂拼了老命地往手上蹭。

「沒用,洗不掉的,你聞著聞著就習慣了。」我打著哈欠。

「想當年小爺我開槍殺人,腦漿崩我一臉,我連眼都沒眨一下,今天倒好,面子差點兒掉在地上摔得稀碎。」阿樂從衛生間走出,使勁兒嗅了嗅自己剛洗過的雙手,從他咧開的來看,清洗后的效果依舊不容樂觀。

「臭味啥時候能消掉?」

「兩三天吧。」一整天高強度的工作,讓我說完這幾個字便倒頭昏睡過去。

古語有云,「春眠不覺曉」,我覺眼睛剛剛閉上,就被明哥喊了起來,就在我準備起床時,阿樂卻不見了蹤影。

「這傢伙到哪裏去了?」我邊犯著嘀咕,邊走進衛生間。

洗漱完畢,雖然還是「熊貓盼盼」,但至頭腦變得清醒了很多。

一切準備就緒時,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阿樂。

「你幹啥去了?」

「沒事兒,出去買了幾瓶紅牛。」

「你沒睡覺?」

「他媽的,味道實在太難聞,我都快被折磨死了,還睡個啥,喝點兒提提神算了,大不了今天晚上多睡一會兒。」

我呵呵一笑,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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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你這啥表?」

「你回頭就知道,今晚到底能不能睡覺了。」我丟下這句話,提起勘查箱朝樓下走去。

在前往龍頭山的路上,明哥已經給我和老賢下了死任務,一定要儘可能多地提取與案件有關的痕跡證。所以這一次,我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很快,我們再次來到了山腳的,和值班民警簡單寒暄之後,我們走進了警戒圈。

沿著盤山公路,嫌疑人的拋點都用證標牌做了標註,按照明哥的分工,白天每個拋點都有專門的民警看守。

步行大約10分鐘,我們來到了1號拋點。1號位於山腳下相對平坦的位置,距離口也最近,幾乎沒有斜坡,從這裏還需要再次步行十幾分鐘才能到達3號拋點,也就是報案人最先發現手掌的位置。

點附近是一片油菜地,景相當迷人,而塊的位置,恰好就在油菜花叢之中。為了儘可能不破壞現場,明哥規定在警犬搜索時,訓練員必須穿上鞋底花紋一致的警用皮鞋,為的就是不給我分析嫌疑人鞋印帶來干擾。

「1號發現的是軀幹部。」明哥翻開了一下昨天的勘查本,「由於上行比較費力,嫌疑人選擇在山下拋撒最重的部位。」本子被合上,明哥了一眼遠的油菜地,「目測距離約200米,死者的軀幹部重10公斤左右,直接拋撒的可能為零,所以嫌疑人應該是步行至油菜地進行拋,那邊鬆的土地上,應該會留下嫌疑人的腳印。」

明哥推測得十分合理,按照指令,我率先踏進了這片極為重要的第一拋現場。

幾乎不用太刻意地尋找,一串伴生滴的足跡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鞋印一直延到油菜地的邊緣,我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這些就是嫌疑人的趟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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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皮尺簡單測量之後,我得出了下面的結論:「嫌疑人為男高在一米七左右,30歲上下的青壯年,腳穿一雙新款的解放鞋,生活水平不高,極有可能為山區人。」

「前面的我都好理解,山區人是咋分析的?」在一旁負責記錄的阿樂納悶兒地問道。

「這要從步法特徵來分析。」我看了一眼嫌疑人的返程足跡,接著說道,「步法是指人的行走習慣及其所反映出的規律。影響步法差別的因素很多,首先是社會環境和思維活的影響。人的習慣大腦思維的支配,社會環境、生活條件對人的思維都有一定的影響,而思維活又可影響和改變人的習慣作。以青年為例,山區青年的生活條件比城區青年的差一些,由於社會環境及家庭的影響,對生活的嚮往和要求比較單純,思想也比較樸實,對人形態健、行走姿勢等很注意,往往是順其自然。」

「而城區青年因質條件、社會環境比山區人優越,文化生活富,多數人比較注意人形態健和行走姿勢,久而久之就使人結構、生理機能、行走姿勢等產生人為的改變,致使在步法特徵上形了各自的特殊

「比如山區人行走比較潑辣、有力,反映在步幅特徵上,就是外展步較多,步角較大,步寬較寬。而城區人行走比較輕盈、敏捷,反映在步幅特徵上,就是步子長,步角小,步寬較窄。

「還有就是地理條件的影響,山區人長期在高低不平的地理環境中生活,經常行走在凸凹不平的地面上,需要不斷地觀察地面況,因此山區人習慣低頭走路,軀幹前傾,這樣會在鞋印上表現出明顯的拇指痕。城區人行走的地面相對平坦,行走時,習慣眼睛平視、軀幹正直和走路,在步法上反映出後跟痕較為凸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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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繼續說道:「嫌疑人能夠選擇在這裏拋,說明距離龍頭山並不是很遠,應該跑不出本市範圍。我們雲汐市多山,依山而生的山區人很多,我曾經對咱們市山區人的鞋印做過系統的分析,所以我的推測有十足的把握,嫌疑人就是山區人。」

「可龍頭山附近有十幾座山頭,你到哪裏找去?」胖磊收起照相機,狠狠地補了一刀。

「急啥,這不才是第一現場嘛。」

胖磊一本正經道:「從第二個拋點開始,盤山公路下方就有坡度了,我估計這是唯一一嫌疑人步行拋的地方,按照我的估計,其他的點,嫌疑人基本上都是站在護欄外一扔了事,能不能留下證還是個未知數。」

「哎,我說磊哥,咱能不能給點兒力,別說那喪氣話好不好?」

「得得得,你這兒結束了沒有?」

「差不多了,我去喊老賢。」胖磊轉拂袖而去。

「磊哥這是咋了?」

「他一般吃不好、睡不好都是這病。」我對著他大腹便便的背影,見怪不怪地說了句。

返回公路,我把痕跡學上勘查的況和明哥做了一個介紹,接著便坐在路邊等待老賢的結果。

接連的幾支煙捲,讓我清醒不,老賢也在一個小時后無奈而歸。

稍做休息以後,我朝著第二個拋點進發。在護欄上綁好安全繩,我和阿樂最先下去確認。

「2號僅僅是一塊拋地,並沒有可疑之。」經過仔細勘查,這是我給出的確定結論。

第3、第4、第5、第6……第10,一直走到了二層盤山公路的尾端,依舊是這個結果。

「一層有6個拋點,二層有4個,我們一共發現的是13,也就是說另外的兩層盤山路上只剩下3,大家再努把力。」看著我們已經快接近力的極限,明哥開始給我們加油打氣。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終於在第11點有了重大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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