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懸疑推理 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自從第一起命案辦結,阿樂對他的《福爾斯探案集》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現在他的所有好奇心全都放在了我的勘查箱上。經常看影視劇里說,臥底只有最出的警察才可以勝任,話說得一點兒都不假,別看阿樂平時弔兒郎當、懶懶散散的樣子,但這貨的智商絕對異於常人,我的四個勘查箱里一共82種工,他竟然僅靠說明書便掌握了一半兒以上工的使用技巧。人比人氣死人,想想四年大學所學也不過如此,我的腦門兒不由得拉下三道黑線。

「這傢伙的學習能力簡直逆天!」這是我對阿樂的終極評價。

「勘查現場是不是這些東西就夠用了?」阿樂見我的勘查箱里已經沒有東西能再讓他提起興趣,試探地問了句。

雖然比智商我自愧不如,但商我卻不低,我何嘗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他說這話的意思很顯然是在問我,有沒有箱底的東西沒有拿出來。

「一般命案現場基本上就需要這些工。」我給了他肯定的答覆。

「平均多久會發生一起命案?」阿樂點了一支萬寶路,準備放鬆放鬆。

「阿樂,你相信男人的直覺嗎?」我答非所問。

「你的意思,要來活兒了?」

「我從早上上班心裡就慌得很。」

「今天周末,單位就咱倆值班,不會這麼邪乎吧?」阿樂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嘀零零零……」

「什麼聲音?」阿樂突然張起來。

「我×,不好,值班室電話。」一般只有出現場電話才會響起,不用說,肯定是來事兒了。

「真是念叨什麼來什麼,千萬別是什麼棘手的事。」我急匆匆地走下二樓,按了免提鍵。

「喂,技室嗎?」

「您好,哪裡?」聽著電話那邊急促的語氣,我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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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山,發現碎!」

「碎?」我的腦袋如同瞬間被擊打的掛鐘,嗡嗡直響。

掛掉電話,明哥他們也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科室,由於龍頭山距離市區較遠,為了爭取最佳的勘查時間,我們所有人都不敢耽擱。

是什麼況?」明哥坐在副駕駛座張口問道。

「報警的是轄區派出所的民警,說一對在山上散步,孩兒看到山邊有一群蝴蝶,男孩兒去捉蝴蝶時,發現了一隻人的手掌。」

「現場只有一隻手掌?」

「暫時是這樣。」

「徐大隊他們有沒有通知?」

「派出所的民警已經聯繫了刑警隊,他們也在路上。」

「行,等咱們到了現場再說。」

龍頭山距離市區近百公里,可以說是雲汐市最偏僻的一個角落,平時那裡對我來說只是窗外的風景,印象中我還真沒有上去過,據說那裡因為鮮有人去,所以生態系統保存得也相當完好。

從環境保護的角度來看,那裡絕對是一片地,但對現場勘查來說,難度增加了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很多人不是很理解,現場無人問津,豈不是可以更好地保存證據?如果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任何一個現場環境對證據的保存都只是相對而非絕對。龍頭山生態系統完整,那勢必在山中會有大量的野生存在,雖然這裡沒有人會破壞現場,但破壞絕對比人要來得徹底。試想如果嫌疑人把塊丟得漫山遍野到都是,萬一被山林里的某種叼走當了乾糧,這對案件的偵辦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要說拋點多,我並不擔心,但萬一現場正如派出所民警所描述的那樣,只剩下了一隻手掌,這可咋整?

行駛的勘查車,載著我這顆忐忑的心一路南下,40分鐘以後,我們被盤山公路口的四水泥樁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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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只能步行了。」一位肩扛一杠一星的年輕民警在車前比畫道。

出於禮貌,明哥搖下了車窗,點了點頭。

我站在山腳下,抬頭仰這座蒼鬱的大山。如果用《題西林壁》里的「橫看嶺側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來形容龍頭山,再切不過。

「風景真不錯,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來呢。」我們一行人也只有阿樂能有如此雅興。

勘查服已經換好,可我左顧右盼依舊不見葉茜這丫頭。前段日子聽說刑警隊接手了一個省流竄的盜竊集團,人數多達上百人,隊里的偵查員一個個還沒來得及口氣,接著又來了起勁的碎案,估計他們一時半會兒很難緩過勁兒來。

因為案件前期的調查都以我們科室為主,所以這次我們破天荒地沒有等到徐大隊趕來介紹況,在派出所民警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第一現場。

整個龍頭山被四層環山公路所包圍,雖然道路不寬,但四層環山公路幾乎是平行於山之間。有人用一句話來評價修路和修橋的本,「金橋銀路」,普通的道路一公里隨隨便便花上幾百萬都屬正常,而盤山公路的造價更是難以估量。路修得越是平整,距離就會拉得越長,一旦距離加長,本自然而然也跟著水漲船高。但這似乎還滿足不了前任市委「一哥」的胃口,他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依舊任地在道路的外側加修了一道相當堅固的防撞鋼樑。鋼樑分為上中下三層,甚至比高速公路兩側的還要瓷實。難怪龍頭山工程剛剛完結,市委「一哥」就直接進了班房。不過正是這心的設計,使得現場勘查的難度係數下降了不

據目擊者介紹,手掌被甩在了護欄外側的山坡上,直線距離不超過2米,從此不難判斷,嫌疑人拋的過程很隨意,並沒有刻意地追求拋投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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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大家可能並沒有在意一個詞——「拋」。其實在現場勘查沒有結束前,用這個詞很不合適。整個現場,報警人只發現了一隻人的手掌,我們暫時還無法判斷案件的質,說「拋」難免有些過早。比如在某些重傷案件現場,害人手腳被砍斷也不是沒有,所以我們在現場發現一隻手,不能就盲目地把它定一起命案。

但有人又納悶兒了,既然還無法判斷案件質,我為何又這樣?記得網上流行過一句話:「每一天都當最後一天來過。」而我們對犯罪現場勘查也是抱著這個態度:「每一個案件都當命案來對待。」只有這樣,才不會在現場有任何的疏,所以自打接到派出所的報警電話,我們就已經給這起案件打上了「命案」的標籤。

室外現場由於天氣、氣溫等一系列可變因素,比起室現場,難度增加得絕對不是一星半點兒。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所有人都綁上了安全繩,沿著斜坡一路下。繩索剛剛放了兩圈,我們便找到了那隻裹滿沙土的手掌。老賢用刷簡單清理之後,手掌出了它原本的面目。由於發現及時,手掌的腐敗況並不嚴重。

明哥剛把手掌從地上撿起,接著一群彩絢麗的蝴蝶便一窩蜂地圍了上來。

「這是什麼況?」阿樂不解。

「蝴蝶的有嗅覺和覺的功能,它們能聞到從不同地方發出的化學氣味,藉以覓食、聚集、求偶和尋找產卵的場所,雖然手掌的腐敗不是太嚴重,但特殊的臭味還是要濃於周圍的任何嗅源,所以蝴蝶才會一窩蜂地聚集過來。」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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