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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十二

十二

早上8點的888總統套房,一男一著躺在那張豪華慕思床墊之上。

「別墅有現的床,你還要來這裏睡!」睡在一旁的人,用手指撒了一下男人的額頭。

「哎喲,我親的小夢夢,難道你忘記了?你肚子裏的種子,不就是去年在這裏種下的?」

「你壞死了,林哥哥,說得我都害了。」

「我已經找人看過了,百分之百是男孩兒,只要孩子瓜落,威廉古堡的別墅,還有那輛寶馬迷你,全都是你的了。」

「人家可不是圖你的錢,人家只是圖你的人。」人發嗲地在男人上畫著圈圈。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搞得我快不了了。」

「那……我……幫……你……啊……」人在男人的耳邊輕語,手指順著男人的口一路下,很快,男人到了電般的興

他一把抓住人的頭髮,魯地把人的頭按了下去。

冰與火的讓他很快陶醉其中。

「嘀嘀嘀。」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就在兩人還沒有回過神來時,一個高馬大、穿工作服的男人徑直走了進來。兩人不遮的模樣,被這名服務員看了個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捂著眼睛退出了兩人的視線外。

男人好歹是個功人士,如此不堪的一幕,讓一個「下等人」看到,簡直是奇恥大辱。他手裹上床單,憤怒地大聲喊道:「你別走,你給我過來!」

服務員戰戰兢兢地折回:「先、先、先生,實在不好意思。」

「一句不好意思就算了?你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在這裏住一夜,你是什麼東西?」

「先、先、先生,我在門外按了半天門鈴,沒人應答,所以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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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總統套房,你按門鈴我不可能沒聽到!」

「我真的按了。」說著服務員快步走出門外,使勁兒地按了幾下,屋雀無聲。「先、先、先生,門鈴好像是壞的。」

「我他媽一晚花3000塊,你告訴我門鈴是壞的?你等著,我要投訴。」男人說著拿起了床邊的電話,撥通了一串號碼。

「讓你們酒店的總經理給我過來!」

掛下電話沒多久,一位穿職業裝的人快步走了進來:「我是酒店的負責人,我姓吳,請問有什麼事可以幫您?」

「我在你們酒店是貴賓客戶,一大早,我和我太太赤地躺在床上,就是這個雜碎突然闖了進來,還口口聲聲說,包間的門鈴是壞的,我現在要告你們酒店侵犯我私!」男人額頭的青筋暴起。

「你罵誰是雜碎?」

「我罵的就是你,怎麼了?你這個垃圾、雜碎,你把我們兩口子看個,你還有理了?」

「你再罵一個試試……」

「徐良才!」吳經理大聲喝止住了他。

「吳總,他……」

「你被解僱了。」

「吳總你說什麼?」

「你從現在開始,被開除了,給我滾蛋!」

「為什麼?我真的按門鈴了,明明不怪我!」徐良才的眼淚差點兒沒忍住,從眼眶裏滾了出來。

「門鈴壞了你不會敲門?還有,你一個接待,為什麼會在這裏?樓層的服務員呢?」

「陳梅有事,我替的……」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你滾,要麼你和陳梅一起滾。」

「把陳梅留下,我走!」徐良才想都沒想,做出了他的選擇。

「對不起阮先生,讓您和您的太太驚了,您對我的理還滿意嗎?」吳經理很快換了一副口吻。

「你們好歹是全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怎麼能找這樣的貨過來,完全是砸自己的招牌嘛。」男人看對方給了一個臺階,語氣也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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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一晚房費免單,算酒店對您和您人的一點兒歉意,您看這樣,行嗎?」

「行行行,就這麼著吧。」男人揮揮手,同意了吳經理的提議。

吳經理退出房間,回到自己辦公室,接著撥通了人事科的電話:「給徐良才結算工資,他被解僱了,另外,昨天晚上888總統套房的房費也給我算在他頭上。」

徐良才被趕走之後,陳梅就再也沒有接過他的電話,「我們不合適」這是陳梅給他發的最後一條短訊。

工作和的雙雙摺翼,讓徐良才整夜買醉,「垃圾、雜碎」的咒罵聲仍然不斷湧現,沉睡之後,他總能被當天的那一幕驚醒,那個畫面就像是魔咒勾起了他那些不願再提及的悲慘年往事,他總是在半睡半醒中,約聽到兒時同伴的笑罵聲:「打他,打他,他是撿來的小孩兒,他就是垃圾,哈哈哈哈……」

不知何時,一個念頭在他的心裏揮之不去:「他們罵我垃圾,我要殺了他們。」

罪惡的念頭一旦產生,就很難再驅散,在魔咒的驅使下,他付諸了行

賓館住宿需要實名登記,他想知道對方的住址並不難,人雖然被辭退了,但還在,他只打了個電話,便問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多虧了小時候練就的上樹打棗的本領,徐良才的攀爬能力一直很強,「古堡」小區那區區3米高的圍牆,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幾次踩點之後,他終於找到了下手的最佳時機,那天,男人和人都在別墅

晚上11點,他像一隻等待捕食的狼,靜靜地尋找獵致命弱點的那一刻,他要一舉功,除了一條爛命,他手裏已經沒有任何賭注。

別墅客廳中嬉笑的男人,在徐良才的腦海里逐漸扭曲,「垃圾、雜碎」「垃圾、雜碎」,錯覺般的回聲一次次地撞擊著他的底線。心中的怒火也像是急速上升的溫計,即將達到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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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個小時過去了,他終於盼來了出的那一刻,他發誓要食之、飲之,想想這個願很快就能實現,他無比期待地打開了別墅的後院房門。

屋裏很安靜,靜得只能聽見兩人酣睡的呼吸,他舉起鎚子,慢慢地靠近了床頭。

「嘭」「嘭」接連的幾聲悶響,兩人不再有均勻的呼吸。

徐良才清楚自己的力道,他們並沒有死,只是昏過去了而已。因為從小被人打怕了,所以他很害怕見到,臨來之前,他已經想到了殺人的方法,把兩人丟在浴池之中,這樣鮮就不會輕易地噴濺出來。

他擰開浴池的水龍頭,待水沒過了半,他掏出了一把西瓜刀,這把刀他磨了很久,刀刃鋒利到可以一次劈開半厘米厚的鐵板。

已經發展到這一步,雖然在殺人的那一刻他猶豫了,但他已經沒有退路。

他沒殺過人,但他殺過

「這跟殺是一樣的道理。」他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念叨。

接連的兩刀,浴池的清水如同被加了染料一樣,越來越濃。刺鼻的腥味,讓他變得有些興

現實中的兇殺變得比想像中複雜許多,心理上的落差使他得不到滿足,於是他又想起了男人罵他時的場景。

「我讓你罵,我讓你罵……」他拽出了男人的舌頭,一刀連斬斷。

帶出的鮮甩滿了他半邊臉,的溫熱讓他心裏總算可以平復,在水龍頭下簡單沖洗之後,他開始了第二個計劃。

對他來說,殺人和這個計劃,缺一不可。

濃重的腥味讓他到不適,為了沖淡這種味道,他不得不再次打開水龍頭,做完這一切,他開始翻箱倒櫃地找尋一切可以帶走的東西,哪怕是一顆糖果。

前後搬運了一個多小時,他足足裝滿了整整一大車。他的下一站是回鄉,他在地下車庫中選了一輛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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