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今年科室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葉茜終於結束了實習生涯，頂著一杠一星的肩章回到了的刑偵崗位，雖然得知這個結果后，葉茜也曾努力地想留在科室，可無奈上面的領導有了新的想法。而這個想法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第二件事。

二是樂劍鋒，這位曾救過我們科室所有人家命的「無間道」，竟然鬼使神差地被分到了我們科室，當得知這個消息時，我真是蒙了，雖然我和他接時間不長，但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格，絕對是一塊干刑偵的好材料，我真是鬧不明白他為何會棄武從文。按照胖磊的說法就是：「人家可能是厭倦了刀口的日子，來我們科室清凈清凈，過過正常人的生活。」胖磊的話也不無道理，所以我們都很識趣地沒有細問。

葉茜搬走以後，的位置留給了阿樂，由於沒有什麼的事要辦，煙、看書了阿樂每天上班的必修課。按照他煙不離的法，每天二手煙的吞吐量，已經完全可以滿足我的煙癮。

「小龍，今天有案子嗎？」早上剛一上班，一牛仔裝的阿樂便張口問道。雖然他才來科室上班三天，但這句話已經了他每天上班的習慣用語。

「哪兒能天天有案子？」我把便裝換下來塞在櫃中，回了句。

「得，今天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阿樂好像很這樣的生活，蹺著二郎往辦公椅上一靠，然後從辦公桌上拿出一本《福爾斯探案集》翻到了昨天的位置。

阿樂在科室從不穿制服，這也得到了明哥的默許，主要是因為他在臥底時曾有兩文，第一是左臂上那個「鬼」字，另外一就是整個後背的關公像，由於文的面積太大，無法消除，所以上級領導也就特批他將文保留下來。

阿樂總是說：「我這文花里胡哨的，穿制服老覺得心裡特彆扭。」

我覺，這可能只是個借口，一時間無法適應角的轉變估計才是真正的緣由。

葉茜不在，明哥不善流，老賢依舊以實驗室為家，胖磊最近迷上了一個新型的圖像理，阿樂雖然格外向，但這貨一上班就翻書。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兒懷念葉茜整天嘰嘰喳喳的日子。

看著阿樂已經定，我也習慣地打開電腦開始研究新型的痕跡。不知不覺，一包煙已經快被我和阿樂瓜分殆盡，就在我起想從鐵皮櫃中再拿包煙時，胖磊急促的腳步聲朝我們辦公室傳來。

在科室，他是最藏不住事兒的一個，如果沒有發生什麼急況，他不會這麼慌張。

「小龍，阿樂，來活兒了！」

「啪！」阿樂快速地合上書，起理了理被得有些褶皺的牛仔上，見胖磊已經出現在視野之中，他用他那既興又期待的語氣問了句：「磊哥，啥況？」

胖磊這個人最念分，阿樂曾救過豆豆（胖磊的獨子），所以他對阿樂始終抱著一份恩，正因為有了這份在，胖磊對阿樂那是相當熱，就連介紹案的語氣都帶著激：「威廉古堡小區發生命案，死亡三人，兩個年人，一個嬰兒，不過阿樂你別擔心，你從來沒幹過刑事技，如果不習慣這種兇殺的場面，你在外面等著就行。」

「磊哥，你說的哪兒的話？正因為沒接過，我才要多學習學習，要不然我不科室吃白飯的了？」

「什麼吃白飯不吃白飯的，既然來了咱科室，這裡就是你的家，你怎麼開心怎麼來，沒事兒。」

「嗯，得嘞！」

「小龍，你還站在這兒幹啥，還不趕準備工去？跟個木頭疙瘩似的。」

「我×，我這麼快就後娘養的了？」

「滾犢子，別貧，趕的，明哥和老賢都上車了，徐大隊那邊都已經催瘋了。」

「知道了！」

「我來！」阿樂主抓起了我的兩個勘查箱，徑直朝門外走去。

當年這個以歌曲《威廉古堡》命名的小區在我們雲汐市出現時，我還曾對它抱有一幻想，可沒想到，萬惡的開發商生生地把這裡打造了「藏古堡」，簡直是侮辱了我偶像的名聲。

小區位於風景最為秀麗的南山新區，距離主城區約20公里的路程，出了市區，全程雙向八車道，胖磊拉著警報，一路撒歡地朝目的地駛去。

我剛點上第二煙，胖磊就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古堡」的「護城河」外，按照我煙的速度來計算，頂多也就十來分鐘。

「磊哥，車技牛×啊！」這種韁野馬式的開車方法，很對阿樂的胃口。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胖磊向來都不知道「謙虛」二字怎麼寫。

因為現場勘查的第一步，必須由我這個痕跡檢驗員完，所以我此刻沒有心思在意兩人的調侃，過車窗，我開始觀察小區外圍的況。

「古堡」小區在我們雲汐市雖然是無人不知，但由於小區並不對外開放，再加上地理位置偏僻，這個小區對我來說也同樣陌生。

從外圍觀察，小區一共三個大門，分別為北門、東門和西門，東西門的石橋為雙向兩車道，而北門卻是雙向四車道，這種分類設計，不難猜出北門就應該是車流量最為集的正門。

我們勘查車此刻所停放的位置，正好位於北門的石橋末端，明哥掛掉電話，隔著前擋風玻璃給胖磊指明了路線，可能是小區業早已接到了通知，勘查車剛行駛到門時，就有一位著禮服的男子，踩著兩電瓶車在前面帶路。

勘查車從小區北門，一直行駛到小區的最南端，車剛一停，葉茜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冷主任，國賢老師，焦磊老師，阿樂師兄。」葉茜著車窗打著招呼。

「哎，我說，怎麼到我這兒沒聲了？」

「誰讓你最沒存在？」葉茜「切」了一聲。

「葉茜，目前的調查結果怎麼樣？」明哥沒有心思寒暄。

「發現死者的是小區業的工作人員，據他們的介紹，早上9點左右，小區里的兩名保潔人員例行修剪草坪時，發現17棟別墅後門往外滲水，隨後兩人喊來了業張經理，張經理用鑰匙打開門后，發現屋到是水，接著他著頭皮走了進去，發現衛生間的浴池水龍頭呈打開狀，屋有三，兩個人，一個小孩兒，已經出現巨人觀，看不清楚面貌。」聽葉茜有條不紊地介紹，已經完全進了刑偵角。

正說著，徐大隊也快步地趕了過來。

「現場況，我已經跟冷主任介紹過了！」

「那我就不重複了。」

「這棟別墅的戶主是誰？」明哥接著問了句。

「戶主是一個阮玉林的商人，但據業的介紹，常住這裡的是一位沈夢的年輕子，而且沈夢已經有了孕，所以我懷疑浴池裡的小孩兒會不會是沈夢產下的嬰兒。」

「不排除這個可能，現場勘查完，我們再。」

「行！」

明哥點點頭，接著他把目轉向了一臉期待的葉茜：「你也想進去？」

「冷主任，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葉茜很「自來」地打開後備廂，取出了一套勘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