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冷主任，這怎麼說？」葉茜問道。

明哥解釋道：「從嫌疑人沒有完就掐滅煙捲來看，他煙盒裡的煙捲應該很富餘，肯定不止四。人在犯罪之後會產生極度張的心理，尤其是剛作完案之後，這種焦躁的心理緒最為嚴重。為了排泄這種緒，他必須要有所發泄，煙是嫌疑人選擇最多的方式。正常況下，車輛被點燃的那一刻，嫌疑人口袋中如果有煙，那他就有可能在第一時間點燃，而且一接著一地。一輛汽車從點燃到燃燒殆盡最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小龍推算的嫌疑人煙的時間滿打滿算只有半個小時，很顯然太短了，就算是嫌疑人中間有間斷，這也不符合常理。唯一能解釋的是，嫌疑人在點燃汽車時，選擇離開了現場；在汽車燃燒殆盡時，他又折返了回來在這裡蹲著。」

「燒了就燒了，他為什麼還要回來？」葉茜有些不解。

「我懷疑他是去取專業的工打磨發機號。」我提出了一種假設。

「完全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個觀點還需要其他的證據作為支撐。」明哥保持中立的態度。

「現在源和車都查不清楚，該從哪裡開始下手？」葉茜說出了現在的窘境。

「查車應該不難。」老賢慢悠悠地開了口。

「不難？車被燒這樣子，車牌照、車架號、發機號都沒有，該怎麼查？」胖磊實在想不出老賢能有什麼妙招。

老賢不不慢地把坑窪的煙頭分裝在證袋中，接著他扶了扶眼鏡，瞟了一眼那輛被燒毀的轎車開口道：「我剛才看了，車牌照和車架號的銘牌都在明，估計車子被點燃之前就給去掉了。」

「這還用你說，我們早就發現了。」胖磊嗆了一句。

「所以我只能從發機號上手。」

「怎麼手？難不你還能把磨掉的發機號給復原？」胖磊調侃道。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老賢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

「×！」

「不會吧？」

除了明哥，我們都驚聲尖起來。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老賢把煙頭證整齊地擺放在證箱里，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

「賢哥，你是不是說真的？」我又確認了一遍。

「其實這個跟你的學科領域也有集。」老賢對我解釋道，「汽車的發機號，其實就是打碼工在機械外力的作用下與痕接形的，痕包括鋼合金、鋁合金、鋅合金等，接以後便形了凹陷的立痕跡，這些凹陷的立痕跡拼的字母數字序列就是發機唯一的識別代碼。」

「我×，賢哥，你解釋得可真專業！」我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老賢面對我的誇讚，表沒有毫的變化，他接著說：「發機在打碼的過程中，其金屬晶結構因到破壞而發生了變化，嫌疑人對發機號碼的打磨，只是將原本可見的號碼毀去，以達到眼不能辨識的目的，然而痕下的金屬晶在打碼的過程中，晶層的度發生了變化，這個變化用眼是看不見的。我可以使用化學試劑進行干預。由於金屬晶的度不同，反應時的快慢也有所不同；金屬晶結構疏不同，它對的反和吸收也有差異；另外，發機破壞層與未破壞層的抗腐蝕也發生了改變，我只要稍加調製，完全可以把磨掉的發機號給理出來。」

「你牛×！」我佩服地說。

「理髮機號就給國賢，我們接下來還有一件事需要理。」

「什麼事？」

「表檢驗。死者是心臟銳傷，我們在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跡，這裡應該只是移現場，殺人第一現場不在這裡。」

我們紛紛表示贊同。

明哥接著說：「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死者被焚時的姿勢？」

在明哥的提示下，胖磊翻開相機，把原始照片放到最大：「腳部撇向南方？」

「對，車是東西停靠，車頭向東，車尾向西，如果死者是在駕駛室被害，那他的腳尖應該朝向東方才符合常理，但是你們看這個現場，死者的雙腳腳尖全都指向南方，也就是副駕駛的位置。」

「明哥你是說，本來是在副駕駛室，嫌疑人焚前，從副駕駛室移時才造了這種況？」我已經完全領會了明哥講話的髓。

「小龍說得沒錯，從這一點也能證明，死者在來到這裡之前已經被害，不過保險起見，國賢一會兒再提取一點死者的心檢驗一下，看看有沒有碳氧紅蛋白的分。」

「好的，明哥。」

「這個可以先放一放，先抓時間把發機號給理出來，查出車源最重要。」

「行！」

「葉茜！」

「冷主任，您說。」

「通知刑警隊，時刻關注最近幾日失蹤人口的報案，一有況及時反饋！」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