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防水編織袋,難怪一路上沒有發現滴。」老賢嘀咕了一句,但並沒有逃過我的耳朵。
「防水編織袋?難道有特定的用途?」我對這個問題相當興趣,如果這種編織袋有什麼特殊用途,那下一步的排查就會有針對。
「不難弄,大街上到都有賣。」老賢一盆冷水慢悠悠地潑到了我的頭上。
「原來是大通貨。」
「也不算是,你們看。」明哥指著裂開的位置接著說道,「這種編織袋比普通的編織袋多了一層塑料薄膽,價格上也貴了很多。」明哥說著用手使勁了編織袋部帶有磨砂質的明薄:「很厚實,市場上一個要賣到五六塊錢。這種編織袋可以防水、防,一般用來裝乾貨的況比較多,比如街上賣干木耳、小乾魚的商販,基本上都是使用這種編織袋。」
「明哥,我剛才分析出,嫌疑人可能是使用扁擔挑,而且他的力很好,經濟水平並不是很高。」我一句話把我剛才的結論做了一個簡單的說明。
明哥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現在電瓶車基本上都普及了,扁擔這種東西很有人用,雖然用扁擔挑東西很省力,但沒挑習慣的人本不會選擇這種方式拋。也就是說,嫌疑人可能長期使用扁擔挑重。」
「有沒有特殊的人群長期使用扁擔?」
「早些年我們雲汐市的農村沒有通自來水,很多人習慣用扁擔挑井水吃,那個年代扁擔的使用率很高。但是近些年,我們這裏即使最偏遠的農村也家家都有井,所以扁擔的使用率越來越低,除了偶爾走街串巷的貨郎,我還真沒見誰用過。但以這個去推斷嫌疑人的份,還有點牽強,我們還是把現場勘查完畢再說。」
明哥話音剛落,老賢已經為他清理出了一個場地,並鋪好裝袋,為下一步的拼接做準備。
很快,編織袋被解開,明哥撿起那個掉落在地上的腳掌開始拼接。當一塊塊不規則的塊被取出時,滾小團的白蛆蟲也隨之散落。
強烈的不適讓葉茜的眉擰在了一起。
「沒事吧?」我走到跟前,用胳膊肘了。
葉茜沒有說話,輕輕地搖了搖頭。
明哥的手套以及勘查服上已經爬滿了蛆蟲,可他視而不見,不不慢地從編織袋中將塊一一取出。
「小龍,看一看切面,能不能推斷出嫌疑人分使用的工?」橋裏響起明哥的回聲。
我把葉茜稍微往後拉了拉,蹲下子仔細觀察塊上的刀口:「是用的菜刀。」
「哦?說說理由。」他停下了手中的作。
「菜刀的刃口一般為直線,當它砍在上時,砍切骨折延長線是與菜刀刀刃方向一致的,而在傷口的底部會出現量的卷刃特徵,這是垂直砍切的況。當菜刀斜著砍下來的時候,創口骨折線裂向砍擊方向,並會造側骨板向外翹起,創壁上容易留下刃部豁口、卷刃引起的劃線條等特徵,我就是據這個分析出來的。」
「嗯,很好!」說話間明哥從編織袋中捧出一顆沾滿凝塊的人頭,頭顱頂上有一凹陷狀鈍傷口。
他用力剝開黏附在面部的長發,出一張蒼白的人臉。「嫌疑人分未毀容,說明他和死者之間的關係並不切,不怕我們通過面相找到他。」明哥說著把那顆人頭在手中轉了半圈,「死者頭部多次到鈍打擊,作案工應該是圓鐵鎚,而且這是第一致命傷。也就是說,嫌疑人使用鈍將害人擊打致死之後,接著用菜刀肢解拋橋。」明哥說完放下人頭,把編織袋中的塊全部取出,纏繞在一起的大腸等臟則原封不地留在袋子中。
不久,一乾癟的首被拼接起來,明哥用刷將表面的蛆蟲稍作清理,開口說道:「最近的氣溫滿足蒼蠅卵孵化的要求,結合蛆蟲的大小,嫌疑人拋距今有三四天的時間。」這個結果也印證了我的結論。
他接著說:「從盆骨以及容貌特徵來看,死者的年齡在45歲左右,有文眉化濃妝的習慣;手繭較薄,說明不經常從事力勞;態臃腫,皮缺乏保養、黑而糙,說明的經濟條件並不是很好。」
「死者的下有很嚴重的史。」老賢補充了一句。
明哥低頭看了一眼:「回頭提取一下死者的道拭。」
「好的。」
明哥接著把塊上的所有創口觀察了一遍之後,說道:「傷口砍切方向以及力度符合一個人作案的特徵,可以排除多人作案的可能。嫌疑人分必須要有一個獨立的空間,從這一點來看他有可能是獨居。」
「嫌疑人能挑著扁擔走這麼遠的路,說明他的力異於常人,再加上練的打結方式,可以判斷出他應該是一個獨居一室的力勞者。」
「通過鞋印分析,嫌疑人的年齡也在45歲上下。」我補充了一句。
「這個年齡應該已經結婚,考慮離異或者老婆長期不在邊的男,把這一類劃撥調查的重點。」明哥把目集中在了葉茜上。
「明白,冷主任。」葉茜會意。
「行,中心現場基本這樣,我們開始勘查外圍,有況以後,咱們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