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我們勘查的案發現場幾乎都會有人進,所以每個現場都或多或存在一些干擾痕跡。在案發現場,除了用於破案的證據需要拍照固定以外,干擾痕跡也不能,這些痕跡看似無用,其實不然。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我們在現場發現報案者的鞋印,通過鞋印的一些特徵可以分析出發現者當時的心理活。一般人見到死,第一反應都是張、害怕,表現在鞋印上就是步子雜無章,無規律可循。如果我們發現報案人的步子很從容,步幅很規整,這就反映出他的心態很平和,那他就有可能對案件知。所以一般我們對待干擾痕跡的態度等同於現場證。
「這個是徐闖的鞋印,這個分明是個子的鞋印啊!」胖磊也算是半個專家,很快找到了關鍵所在。
「拱橋壁上有灰塵減層手掌印,為所留,子的腳尖朝北,按照手印的高度,應該是雙手支撐,彎腰趴在這裏。」我站在旁邊,比畫了一下作,走到胖磊邊接著說道,「子鞋印南側15厘米為徐闖的鞋印,有波浪形的抖,說明他曾站在這裏做前後運,你猜他在幹啥?」
「這小子裏沒一句實話,敢大白天的在這裏打野戰呢。」胖磊沒好氣地沖橋上喊道,「徐闖,到底有幾個人來過案發現場?你要不說,我們一會兒就把你的醜事抖出來。的,跟我們玩什麼心眼,浪費我們的時間。」
徐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沖胖磊不好意思地揮揮手。
「磊哥,你消消氣,這事換誰都不會明正大地說,我上去問問。」我拍了拍胖磊的肩膀,走上了岸。徐闖抱歉地把我拉在一邊,觀四下無人,他小聲說道:「警,我實話跟您說吧,我那個朋友我真不能說是誰,我……」
我舉起手阻止他說下去:「你們之間的事是私,你不用說,我也不想知道。我就想讓你證實一點,今天有幾個人到過這個案發現場。」
「就我們兩個,而且我們是從橋西邊進去的。」
「東邊有沒有去?」
「絕對沒有!」徐闖舉起右手發誓道。
「你們有沒有在現場留下什麼東西?」
「沒有,啥都沒留下。」
「行了,就這樣吧。」我沖他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徐闖如釋重負,激地連忙向我作揖。
我回到胖磊邊,指著壁上的手印和地面上的鞋印說道:「這些都能排除。」
「前幾天有雨,雖然這兩天天氣好轉,但里的土質還是比較疏鬆,這些痕跡排除以後,橋的西邊本沒有什麼痕跡,也就是說,嫌疑人拋並沒有走這邊。」胖磊總結道。
「對,我們接下來的工作要從橋的東邊開始。」說話間,我們兩個人已經挪到了那兩個裝著塊的編織袋旁。
一腐特有的臭味隔著防毒面鑽進了我的呼吸道,灰綠的編織袋上看不見任何字跡,袋子的頂端由細麻繩捆綁,其中一個袋子被鋤頭開一個巨大的裂,一隻人腳在外,腳掌被鋤頭砍開半截,組織包裹著趾骨落在地。白的蛆蟲附在紫紅塊表面慢慢地蠕,這種場面絕對會讓有集恐懼癥的人分分鐘崩潰。
「一會兒給明哥,我們先去看看外圍鞋印再說。」胖磊估計已經不了這種味道,在後面推了推我示意趕出去。
很快,我和胖磊從橋的西頭走到了東邊的出口,刺眼的把現場證照得清晰可見。
我盯著地面上唯一的一種鞋印分析道:「看鞋印的分佈,基本上可以確定為嫌疑人所留。」
「就這一種鞋印,不是他還能是鬼!」
我測算了一串數據之後說道:「嫌疑人為男,45歲左右,高不到一米七,素質很好,穿的是橡膠底布鞋,經濟水平不是很高。」
「別的還能看出來什麼?」胖磊看我話裏有話又問了一句。
我並沒有著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獨自一人跑上橋,觀察了好一會兒,接著又氣吁吁地回到原地:「我懷疑嫌疑人就住在這附近的村子,他拋的方法有些特別。」
「哦?這怎麼說?」
我找了一串最為清晰的鞋印說道:「磊哥,你看看這串鞋印有沒有什麼不同?」
「不同?」胖磊有些疑地看著我手指的方向。
為了更清楚地表達我想表述的意思,我從旁邊掐了一草進了那一串立泥土鞋印之中。
「左腳鞋印比右腳的深?」胖磊很快發現了問題。
我搖了搖頭:「不全是,磊哥你跟我來。」胖磊跟著我走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