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一支煙還沒完,房門外便傳來兩個男的聲音。
「你怎麼屬驢的,給我回去。」雖然聲音不大,但從音質上判斷這句話出自經理之口。
「他們找曉曉幹嗎?不行,我要問問清楚。」
「幹嗎也不是你能管的,你給我回去!」
「不行,曉曉是我的人,就算是被抓,我也要管。」
這句話引起了我和葉茜的好奇,我們兩個躡手躡腳地走到玻璃窗前,向外去。
「大飛,你幹什麼?」兩個男人正在推搡的時候,一個材妖嬈、化著濃妝的子走了過來。
「曉曉,有警察來找你,你如果真有什麼事,趕走!」被喚作大飛的男子張地說道。
「蘇志明給我發微信了,我大致知道警察找我是什麼事。」說話間,陳曉曉已經走到了大飛的面前。
「那個王八蛋還找你?他想幹什麼?想把你從我邊搶走?」大飛有些慌張地連問三句。
陳曉曉微微一笑,站在他面前幫他整了整有些凌的領,似水地說道:「我陳曉曉是你大飛的人,今天是,明天是,以後也是。」
陳曉曉說完,對著大飛的深一吻。
「真浪漫!」葉茜嘆之餘還不忘在我的大上擰一把。
「我×,什麼病,人家浪漫,你掐我幹啥?」我使勁地著被掐的部位,緩解這鑽心的疼痛。
「你下手可真夠狠的!」我邊邊抱怨道。
葉茜沒有說話,白了我一眼。就在此時,接待室的門被推開了。
「三位警,你們是為蘇志明的事來的吧?」陳曉曉點了一支士煙捲,坐在了我們的對面,從的眼睛裏我看不出毫的畏懼和逃避。
「蘇志明跟你說的?」明哥的臉變得難看起來,他最討厭的就是言而無信的人。這個蘇志明幾個小時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對案件保,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事給泄了出去,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這個人,從來就管不住自己,跟棉腰似的,松得很,要不是靠他媽養著,他就是一個廢!」
「看來你對他還有,要不然哪兒來的恨?」葉茜張口說道。
「這位警,你是不是心靈湯看多了?」陳曉曉略帶鄙夷地瞥了葉茜一眼。
「你……」葉茜剛要發作,被我一把拉住。
「我恨他,是因為他把我當婊子玩了兩年,我他媽當初腦子就是被門著了,他說什麼我就信什麼。我們兩個在一起花的全是我的錢,你們說說我圖他什麼?怪不得我的姐妹們都說,這小白臉就沒有一個靠譜的。」陳曉曉往地上使勁地吐了一口唾沫。
「行,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找你什麼事,那你就說說吧。」
「有什麼好說的?難不你們懷疑是我殺了他媽?」
明哥沒有反駁。
「警,你們別搞笑了,就他母子兩人我算是看得的。當年蘇志明把我搞懷孕之後,我什麼也不圖,就圖他能給我一個名分,可他呢?他竟然讓我自己去找他媽,說他媽要同意,他就同意;如果他媽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我還傻傻地就信了,天真地以為只要說服他媽,我們就能在一起過幸福的小日子。我懷著他們蘇家的種哭著喊著去找他媽,希他媽能全,可他媽張口閉口說我是『小姐』,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我跟別人的野種。現在想想,我就是一的賤骨頭。」
「蘇志明他母親是不是給你拿了一萬塊錢?」
「警,我想你們是被他騙了,這傢伙天天在外面說我拿了他媽的錢,可實際上,這一萬塊錢是他蘇志明出去花天酒地,沒錢了,從我這裏借的。我本來是不想要的,就當我學費了,可我手裏實在拿不出那麼多現錢做人流,所以我就著他把我的錢還給我。現在的版本竟然了我要他們家的錢,這種男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陳曉曉牙齒咬得咯吱響。
「你上還有沒有蘇志明家的鑰匙?」
「早他媽被我扔掉了,不是鑰匙,他送給我的所有東西,我都燒了。」
「你最近一段時間都在酒吧里上班,沒有離開過?」
「下午六點到凌晨四點都在,不信你們可以去調監控。」
明哥沖我使了個眼,起離開了接待室。在一起時間長了,有時候只要一個眼神,我就能大致了解他是什麼意思。首先,他讓我們看住陳曉曉,不要讓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或者逃。其次,他肯定是去酒吧的監控室查看案發當天的視頻,看看陳曉曉案發時有沒有在酒吧工作。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茜這個吃貨沒停地把一整盤招待水果吃了個底朝天,按照吃東西的速度推斷,明哥從出門到現在最過去了半個小時。
當房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我的煙盒已經空了。
「你可以回去了!」明哥客氣地對陳曉曉說道。
陳曉曉二話沒說,熄滅手中的士香煙,起離開。
「沒有作案時間,可以排除。你們今天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復勘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