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蘇志明二十多歲,長相帥氣,高目測有一米八五左右,上穿一件藏青的小西裝,下是一條配套的九分,腳蹬一雙英倫風格的圓頭西裝鞋,再加上一頭波浪形的大背頭,簡直是韓流時尚的代表。
「是不是我媽的案子有結果了?」
「暫時還沒有,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我希你們能快一點,我現在是有家不能回,只能寄宿在朋友那裏。」蘇志明雖然年紀不大,但通過他說話的語氣來判斷,絕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
「你母親有沒有跟誰有過過節?」看來明哥也想早早地結束這場問話,所以在沒有毫鋪墊的況下直接問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過節?」
「尤其是,想好了再回答我。」
「我……」被明哥這麼一說,蘇志明頓時語塞。
「怎麼?是不是整天不回家,不知道自己母親的況啊?」明哥一句話把他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在詢問之前,明哥已經了解了一些況,蘇志明沒有正式工作,整天跟一些社會上所謂的哥們廝混在一起,他怎麼可能對自己的母親有多深的了解呢?找他來問話時明哥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能問出來況更好,問不出來就當是走個程序。
「不說話了?」因為之前他那種桀驁不馴的態度,明哥的語氣有些冰冷。
「我只知道我媽經常晚上去跳廣場舞,跟關係最好的就是廖阿姨,別的況我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母親被殺在家中,他連一點有價值的信息都不能提供,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也正因如此,蘇志明的態度變得誠懇了許多。
「你母親平時有沒有跟你說過的一些事?」
「沒有!我每天基本上深夜才回家,白天幾乎都在睡覺,和我媽流得很。」
「你家裏的保險箱中放了多錢,有誰知道這個保險箱放置的位置?」
「我不知道有多錢,保險箱放置的位置我知道,我媽知道,別的還有誰知道,我也不清楚。」
得,這基本上是一問三不知的主。我在心裏苦笑了一聲。
明哥邊問邊用筆畫掉記錄紙上提前寫好的問題,一般他做這個作時,表明詢問計劃被打,他在重新整理詢問思路。就在這時,明哥的筆尖忽然停在了三個字的前端,他抬頭問道:「你母親有喝蜂王漿的習慣?」
「沒有,我有。」蘇志明想都沒想,隨口回了一句。
「你有?」
「對,蜂王漿有容的功效,我一直都有喝它的習慣,都喝了六七年了。」
「你母親一點都不喝?」
「不習慣那個味,不喝。」
「你們家冰箱裏的那一瓶……」
「那一瓶是我剛從朋友那裏買的,他們家親戚自己養蜂,放在冰箱裏還沒來得及喝呢。」
聽到這個答案,我驚得說不出話,並不是蘇志明的這個習慣讓我到詫異,而是這個不起眼的問題,可能帶來整個案件的轉機。
從現場勘查可以看出,嫌疑人有明顯的泄憤行為,說明跟死者之間有仇恨,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人作案。而且嫌疑人知道死者家中保險箱的位置,那就不是一般的人,既然關係不一般,那不會不知道這個蜂王漿平時是誰在飲用。嫌疑人在殺害死者之後,又把憤怒發泄在了這瓶原本屬於蘇志明的蜂王漿上,很顯然,有可能跟死者以及死者的兒子都有仇恨。現在死者的關係網暫時不清楚,從蘇志明這裏或許可以另闢蹊徑。
「你有沒有跟誰有過過節,尤其是?」
「過節?沒有啊。」
「你現在是不是單?」明哥的思路異常清晰。
「沒對象。」
「前友有沒有?」
「有。」
「幾個?」
「這是我的私……」
「幾個?」明哥著臉又問了一遍。
蘇志明不敢正視我們,低頭小聲說了一個數字:「五個。」
「這五個人中有幾個人有你們家的鑰匙?」明哥開始剝筍。
「我們家的鑰匙?」蘇志明好像對這個問題很敏,忽然抬頭問道。
「按照我們現在調查的結果,嫌疑人極有可能是用鑰匙開門進室,將你母親掐死在床上的。」關鍵時刻,明哥說出了案件的一些細節。
「什麼?難道是曉曉?」蘇志明眼睛骨碌一轉,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曉曉是誰?」
「我最後一個朋友,陳曉曉,我們在一起兩年多,本來是要結婚的……可是……」蘇志明言又止。
「多高?」
「不穿鞋有一米七二。」
「做什麼工作?」
「酒吧助演。」
「說說你們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