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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四十八

四十八

剛走進單位大門,就看見老賢端著茶杯在門口「迎接」。

「有結果了?」

「結果不是很理想,也可以說是沒結果。」老賢有些失地回答。

「什麼結果都沒有?」明哥已經等不及去會議室,站在單位門口就問了起來。

老賢點點頭回答:「由於現場是封閉式環境,很多參考的數值都不能用,目前據我的檢驗,只能判定四人為,這四個人的DNA信息都不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而且我查閱了我們市十年以所有的失蹤人口的報案記錄,沒有符合條件的報案。」

「那腐敗不嚴重的也沒有發現?」

「沒有,我沒有發現有遭侵害的跡象,也沒有在上提取到除DNA以外的信息。」

「這……」明哥面,眉已經擰在了一起。

「這個是什麼?」此時我注意到了老賢手裏的一份印著許多「蟲」形圖案的報告。

「這是那還有人組織的死者的一份關於人寄生蟲的報告。」

「寄生蟲的報告?」

「對,我在觀察死者的人組織時,發現在上有很多寄生蟲,所以就特意做了一個檢驗,不過這些寄生蟲都是些常規的蟲子,死者的上只是比一般人的含量大而已,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都是什麼蟲子?」

「有兩種,蛔蟲和牛絛蟲。」

「國賢,你下次能不能改掉說半句留半句的病?」明哥板著臉從他手中拿過了那份報告仔細地翻閱起來。

「蛔蟲還好,牛絛蟲高那麼多!」明哥自言自語地說道。

「難道有發現?」我小心地問道。

「在我們法醫的領域,有專門一門學科介紹寄生蟲,法醫寄生蟲學。就目前來看,我們至有了一點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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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的眼睛瞪得老大。

「但只是一個方向,我不敢確定。」

「快說來聽聽!」

據人寄生蟲染的地理分佈及流行特點,蛔蟲是我國染率最高、分佈最廣的一種寄生蟲,可以說人人上都有,這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我接下來要重點說的是牛絛蟲。它又牛帶絛蟲,比我們知的豬絛蟲要大,而且長。人是其唯一終宿主,染這種寄生蟲主要是因為食用了半生或者未的牛。比如說去吃西餐,點個半生的牛排,就很容易染這種寄生蟲。但量的食用,也不會造太大的影響。咱們來看看這個死者的報告,的牛絛蟲的含量遠遠高於正常的數值,這說明死者有生吃牛的習慣,否則不會造這種況。」

「生吃牛?這個習慣好特別!」葉茜面

「不特別,據我的了解,廣西、貴州的苗族、侗族和傣族的某些山寨有的還保留著食用新鮮生牛的民俗。」

「冷主任,你是說死者是那邊的人?那距離我們這裏也太遠了吧!」

「廣西、貴州那邊距離我們這裏有將近兩千公里,如果我們這裏是『北上廣』那樣的一線城市,那裏的人還有可能來我們這裏務工,但現實況是,我們這裏就是一個三線的小城市,外來人口僅限於周圍的幾個地市,連外省的人都很過來,別說還是那麼遠的地方。」明哥直接否定道。

「難道是來走親戚的?」葉茜問道。

「來我們這裏走親戚,人都沒有了,還不報案?」我接著回答。

「親戚就是兇手?」

「死者來投奔親戚,結果被親戚給殺掉了,那死者的家裏人不會報案?」

「死者是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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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種可能有,但是太刻意了,從的切割痕跡上看,這四個人的分手法應該出自一個人之手,也就是說,殺害這四個人的是同一個或者同一群人(目前還判斷不了嫌疑人的數量),按照你說的,難道這四個死者都是孤兒?」

「這……」

「外省的可能不大,我懷疑這名死者是我們省的山市人。」

「什麼?」明哥的一句話把我們在場的人都驚住了。

明哥放下手中的報告回憶道:

「早年我在辦案的時候,知道山市有個很小的村落,裏面都是苗族人,他們稱之為苗鄉。在苗鄉肯定保留著一些屬於他們自己的風俗習慣,生吃牛或許就是其中的一種。你們想想會不會有這種況,死者來我們雲汐市打工,後來失蹤,家裏人聯繫不上,那他們會怎麼樣?」

「肯定會報警啊!」我張口便來。

「在不知況下,他們會選擇在哪裏報警?」

「肯定是在當地報警啊!」

「我知道怎麼做了!」老賢恍然大悟,轉朝自己的實驗室走去。

我跟老賢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明白了過來,死者有生吃牛的習慣,這種習慣對於我們雲汐市當地人來說,可能很有人會去嘗試,除非偶爾奢侈一下吃個牛排啥的。從這一點就能分析出死者很有可能是有某種風俗習慣的數民族。

據明哥的推測,死者是苗族人的可能很大。而山市距離我們這裏就百十公里,來我們這三線城市打工,也能說得通。死者失蹤,家人聯繫不上,所以他們不可能來我們市報案,唯一的況就是選擇在當地報案,所以在我們市並不會出現死者家人的報案記錄。但如果去聯繫山市公安局尋找,那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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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我的想法沒有錯!」明哥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有些孤注一擲的味道。

除了他以外,我們其他三個人都焦急地在老賢的實驗室外等待結果。半盒煙已經被我跟胖磊消滅了,實驗室里響起了嘀嘀嘀的打印機的聲響。

「在打報告,真的有況了?」我無比興地把站在我邊的胖磊和葉茜一把摟在了懷裏。

「流氓!」葉茜本能地一個勾拳打在了我的肋骨之上,這一拳差點把我的晚飯給頂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老賢著一份報告走了出來。

「賢哥,什麼況?」我漲紅著臉,忍著疼痛問道。

「死者石玉花,二十四歲,山市太平街道人,戶籍地址就是在苗鄉,是去年七月十號失蹤的。」

「什麼?真的比上了?」

「嗯!」

「那其他三個人呢?們有沒有況?」

「這次我吸取了教訓,我把這幾人的DNA在全省都查了一遍,只發現了這一個信息。」

「你是說,其他三個人不是我們灣南省的人?」

「對!要麼就是們三個人的家人都沒有報人口失蹤!」

「怎麼說已經有了一個突破口,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明哥再說!」

我們四個人帶著還有溫度的檢驗報告,擁了明哥的辦公室。

「比上了?」明哥瞟了一眼報告。

「給!」老賢直接遞了過去。

「嗯,看來我的分析沒有錯!其他三個人沒有比中?」

「沒有,全省的都找了,都沒有發現。」

明哥點了點頭,接著他把目對著葉茜:「告訴徐大隊,連夜把石玉花的家人給帶回來,我要問清楚事的原委。」

「明白!」葉茜瀟灑地一個轉,掏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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