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聽到陳萌萌說出「對象」兩個字，我才知道為什麼對待這件事如此冷淡。相比李瑛來說，陳萌萌是另外一種極端，李瑛是到家長的太多溺，導致自我意識缺失。而陳萌萌則截然相反，的這種對什麼事都無所謂的態度，估計是缺乏父母的關所造的。尤其是敢當著自己父親的面說自己有對象，而的父親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就更加證實了我的想法。

中國人現在的生活力很大，在我們市有很多父母，為了家庭的生計奔波卻疏忽了對子的管教，從而導致我們市的青年犯罪率居高不下。我們國家的刑法規定，未滿十四周歲的人，就算是殺了人也不用負刑事責任。可想而知，如果青年犯罪不得到及時的遏制，會出現多麼難以估量的後果。而遏制這種犯罪，除了學校的教育，家庭教育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看到陳萌萌的表，我只能在心裡為的父母把汗。

「你能不能形容一下他的穿著，從頭到腳。」明哥繼續問道。

「綠棉襖，黑子，勞保鞋。」

「髮型呢？」

「短髮。」

「材呢？」

「中等型。」

「你有沒有聞到袋子上有什麼味道？」「味道？」

「有沒有腥味？」明哥提醒了一下。

「好像有一點。」

「他是怎麼離開現場的，你看見了沒有？」

「跑步離開的。」

「他沒有通工？」

「沒有！」

詢問陳萌萌的時間要比詢問李瑛快得多。通過兩個人的筆錄，基本上可以得出以下的結論：

「嫌疑人為男，高一米七五，中等材，作案時使用自己隨攜帶的作案工，還有一個帶有腥味的黑塑料袋，上穿綠襖子，下是一條黑子，勞保鞋，作案後步行離開現場。」

送走了兩家人，老賢的證理工作也基本進行完畢，一份份印有證照片的檢驗報告，沉甸甸地握在老賢的手中。

明哥特意在老賢的邊坐下，因為下面的案件分析工作全部都需要他的檢驗結果作為支撐。

「小龍，說說你的況。」明哥看我們都已經坐好，開口道。

「我在現場提取了多立鞋印，據鞋印的全長分析，嫌疑人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中等材，趟足跡呈直線，排除作案時候飲酒或者其自殘疾的可能，說明嫌疑人在作案時的意識清醒。據他的步幅特徵分析，嫌疑人為男。這些都與之前兩起案件的害人口供吻合。我的只有這麼多。」

「焦磊，你那兒呢？」

「我從分局的刑警隊拷貝了這兩起案件的路面監控，由於線太弱，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出現。我們這起命案的監控錄像徐大隊那邊還在派人調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反饋。」

「好，葉茜說說看。」

「針對命案，刑警隊那邊還在調查，還沒有任何實質的東西。另外，我聯繫了其他兩起案件的分縣局刑警隊，他們也只掌握了嫌疑人的DNA證，其他的都沒有進展。」

明哥聽了一圈，出幾煙捲給我們分發下去，開口說道：「從嫌疑人的作案手段上看，很顯然是一起臨時起意的案件，如果國賢這裡沒有太大的發現的話，我就準備啟復勘現場的方案，復勘要結合這三起案件，擴大範圍。所以最近這幾天，除了葉茜以外，大家都不要回家，留在單位加班。」

「明白！」我們異口同聲。選擇了警察，就意味著奉獻，加班對我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所以我們回答得很爽快。

「國賢，下面介紹一下你的況。」明哥抱著很大希看了老賢一眼。

老賢很沉重地點了點頭：「首先，我們來說說我們這起案件中，死者面部的糞便。經過分離，我在糞便里提取到了嫌疑人的DNA細胞，染為XY，男，這個DNA數據跟死者下的斑吻合，跟前兩起案件也吻合。」

「DNA提取出來以後，剩下的便是糞便的分離，我發現大便分中有未完全消化的芹菜、魚、花生米。最值得一提的是，糞便中竟然有百分之五十五的分是朝天椒的碎片，而且我在糞便中還發現了乙醇的分，但含量不高，表明嫌疑人在中午時，可能飲用了量的白酒。」

「朝天椒是出了名的辣，一般上年紀的人不會那麼重口味，再結合兩起案件害人對嫌疑人逃跑方式的描述，我偏向於是青壯年！」明哥開始針對這條信息進行分析。因為嫌疑人在作案時，戴著口罩，又加上冬天穿著棉，所以害人很難分辨出兇手的年齡，糞便的檢驗報告正好彌補了這個空缺。

老賢等明哥說完，接著道：「我檢驗的第二件檢材，是死者下的灰塵顆粒，這種灰塵在李瑛被強案的現場也出現了，嫌疑人都是用它堵在死者的下之上，這說明他有這種習慣。而且在強案中，分局的技員也發現了量的大米。」

「大米？灰塵？這裡面有聯繫？」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等我把下面的檢驗結果讀完，你們分析一下。」

「嗯，賢哥你接著讀。」

「現場留的大米就是普通的水稻，因為我沒有數據對比，所以也不知道這種大米產自何。剩下的就是灰塵顆粒，通過我的檢驗，我發現現場留的是香灰，而且是最便宜的那種。」

「寺廟裡燒的那種香？」

「這個不好確定，因為按照我的掌握，香也分為很多種。」

「有哪些？」

「按照我查詢到的信息，香可以分為上、中、下三種品質。」

「上等香是用檀香、沉香木的細末製，它主要的用途是香薰，在古代宮廷里，用的就是這一種。」

「中等香是我們最常見的香，它是以榆樹皮為主料，經碎、研磨后，加量的農作秸稈碎、研磨出來的細，然後加適量的水攪拌，裝管型模經后出來細條，經剪切、風乾后製香。這種香的用途很廣泛，一般拜佛、求道、祭祀等等，用的都是這種香。」

「下等香是最為廉價的一種，它就是用普通木屑末加化學香等製。由於這種香比較容易折斷，所以買的人很，幾乎走的都是低端市場，但在一些農村流通很廣泛。」

「這就不難解釋為何在現場會出現大米了！」明哥的一句話，把我們的注意力從老賢上吸引了過去。

「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嫌疑人留在現場的香灰應該是從香爐中直接抓出來的。而為了保證香在燃燒的過程中不倒伏，有些人的做法是在香爐中事先放置一些米，好讓香能立起來燃燒。」

「明哥，我打斷一下。」胖磊把手舉起。

「你說。」

「你剛才說到燃香我想到了我曾經告訴過我一件事。」

「哦？什麼事？」

「我是一個信佛之人，們在燃香的時候不會放米在香爐，因為米是糧食，佛家不主張鋪張浪費，所以們都是用沙子。而且很多拜祭神靈的人也不會用米，因為米容易招老鼠，會對神靈不敬，因此他們大多數也都是選擇在香爐中放置細沙。但有一種況是必須要在香爐里放置穀。」

「什麼況？」

「按照我們這裡的風俗，就是父母、爺這種長輩去世拜祭靈位時，香爐里必須用穀，或是大米，或麥子等，為的就是報答養育之恩，所以我懷疑嫌疑人的家庭不健全。」

「這種說法我也聽過。」老賢點頭說道。

「我就是一句，賢哥你接著說。」胖磊攤開雙手，示意自己已經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