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夏士，你們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李瑛和李瑛的家長到我辦公室一下。」明哥轉頭對有些到驚嚇的另一家人說道。

這一家人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從他們的面相不難看出都是有涵養的知識分子。

「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明哥略帶歉意地給李瑛的父母倒了一杯熱水放在面前。

「沒有關係，我們只希你們能早點破案，不要再讓小孩們到傷害。」李瑛的母親一開口就能讓人覺到是過高等教育。

「嗯，我們這麼早把你們找來，也就是這個目的。」明哥給葉茜讓了一個座，為保證詢問能在短時間進行，所以他準備讓葉茜用電腦記錄。當然，詢問小生，有一個漂亮的警察在場，也可以給害人減不小的力。

「李瑛，我可以開始嗎？」

可能由於年紀太小，李瑛有些膽怯地看著我們。

「瑛瑛，警察叔叔問你話呢，能不能把那天的事再說一遍？」李瑛的母親做了很激烈的心理鬥爭，紅著眼眶勸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作為父母，沒有一個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子遭到這樣的侵害，雖然李瑛的父母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舉，但站在他們邊的我，能清楚地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一種傷疤再被撕開的鑽心覺。

「可以！」李瑛甜甜的音純潔得像是一首鋼琴曲傳我的耳蝸。

從臉上還泛著真的表看，估計還不知道罪惡的嫌疑人對做的事意味著什麼。

「好，那你跟叔叔說一下事的經過好嗎？」明哥一改往日的冷酷，破天荒地微笑著說道。

「嗯！好！」

明哥轉頭看了一眼有些看呆了的葉茜，示意可以開始記錄了。我很理解此刻葉茜的心，在科室實習一年多了，估計是第一次看到明哥的笑臉，要不是明哥定期每個月去給我父親推拿，我也會到驚詫。估計葉茜肯定在心裏嘀咕：「冷主任，居然會笑！」

「葉茜，記錄啊！」明哥用眼神流未果，直接開口提醒道。

「哦！哦！」葉茜木訥地把雙手搭在了鍵盤之上，這才算回過神來。

「李瑛，你可以開始了！」明哥又笑了笑。

「嗯。我記得是上個星期二，媽媽在加班，爸爸的車壞了。」李瑛剛張，的父母就懊悔地相視了一眼。

「我就自己騎著自行車去上晚自習，從家裏到學校要經過一條很黑的水泥路，因為當天我在家裏等爸爸修車，一直沒有修好，所以時間有點晚了，路上都沒有什麼同學。當我騎到半路的時候，有一個人從路邊衝過來，把我抱住，用一截很的東西套在我的脖子上，讓我不要說話。」

「很的東西是不是這個？」明哥拿出了一高碳鋼的打印照片問道。

「嗯，很像。」

「你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了沒有？能不能形容一下？」

「長相？」李瑛有些迷。

「那個人有多高啊？」

「跟爸爸差不多高！」聽李瑛這麼說，我們都把目對準了的父親。

「一米七五，跟我推算的高一致。」我瞟了一眼，得出了一個數據。

「那他上穿的是什麼服？」明哥開始逐條詢問。

「是一件綠的襖子，很臟，都是灰！」

「那下半穿的是什麼？」

「一條黑的子，還有一雙綠的鞋子，那雙鞋子還有迷彩的圖案。」

李瑛描述的都是一些比較關鍵的點，所以明哥有些不放心地又問：「你可以確定嗎？」

「可以確定。」開口的是李瑛的母親。

「哦？」

「我們從小時候就有意地訓練的記憶力，的記憶力比正常的孩子強很多，要不然也不會在上學的時候連跳兩級。」李瑛的母親略顯憔悴地解釋道。

既然有這方面的因素在裏面，明哥便可以放心大膽地記下這些特徵，然後他接著問：「對方的臉，你看見長什麼樣了麼？」

「看不見，戴了口罩。」

「是長頭髮，短頭髮？」

「短頭髮，頭髮上都是灰濛濛的。」

「胖還是瘦？」

「不胖不瘦。」

「他用東西套住你的脖子之後做了什麼？」

「他說讓我跟他走，不要說話，要不然就勒死我！我當時很害怕，就沒有說話。他見我很聽話就沒有再勒我，後來他從上拿出了一個黑的膠袋，套在我的頭上，接著就開始我的子，後來我覺到我的下面很疼。」

「嗚嗚嗚嗚……」李瑛的母親再也控制不住心裏的委屈，哭出聲來。

「媽媽不哭！」李瑛很懂事地用手去拭臉上的淚水。我趕忙出幾張面巾紙遞了過去。

許久之後，李瑛母親的痛哭聲變了小聲的泣。

明哥抓時間：「是什麼樣子的膠袋，你能形容一下嗎？」

「就是普通的膠袋，不過袋子裏有腥味。」

「腥味？魚腥味？魚鱗？難道嫌疑人是從事漁業的人？」我結合命案現場的證開始分析。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明哥繼續問。

「沒過一會兒，我就覺我的下面有東西在我，後來就停下了。那個人把膠袋從我頭上取下，讓我不要告訴家裏人，否則就要殺了我。說完，那個男的就跑開了，我提起子就往學校趕，可因為遲到，我被老師到了辦公室。班主任看我子上都是，打電話讓我爸爸媽媽到學校來，我實在沒辦法，才把事說了出來。」李瑛低著頭說道。

雖然從李瑛父母的描述中，的智商高於同齡人，但從跟的對話來看，的心智最多只能達到八九歲兒的水平。這也是我們國家獨生子普遍存在的問題，家長為了能讓自己的兒長大有出息，在應試教育的強之下，過多地剝奪了孩子與外界接的機會，使得他們除了學習，對外界的事一概不知，連自己到了侵害，都表現得那麼無知，不得不說這是中國某些父母的悲哀。

當幾個關鍵的點問清楚以後，明哥把猥案的害人陳萌萌連同的家長喊了進來。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一些不愉快，陳萌萌的母親並沒有參與問話，而是留在了會議室。

按照法律規定，詢問未年人，法定監護人一方到場即可，所以不來，也是符合規定的。

陳萌萌因為年紀比李瑛大了四歲多，所以對事的反應也表現得很淡定。

「陳萌萌，我想問一下兩個星期之前的那件事，你還能不能回憶得起來？」明哥在開始問話之前，試探地問道。

「可以，警察叔叔！」的回答很簡練，相對於李瑛來說，要得多。

「好，那你跟我說一下全部的經過，越仔細越好！」

「那是兩個星期前的星期二晚上，我步行去上晚自習，當快到我們學校門口時，有一個人從背後用東西套住了我的脖子，把我使勁地往後拉，那時候我很想喊，可是他手裏的那東西把我勒得很，喊不出來。」

「是什麼東西，你能形容一下嗎？」

「是金屬的，但是比鐵要，上去很糙，很刮手。」

「是不是有螺紋形？」

「嗯，上去的覺有。」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他用一個黑的膠袋套住我的頭部，把手進了我的上，開始我。」從的語氣中，我並沒有發現對這件事有什麼太大的覺，好像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後來呢？」

「他了一通之後，我告訴他，我快被勒死了，讓他松一點。沒想到他聽我這麼說，把我脖子上的東西直接去掉，拿著膠袋跑了！我看他跑遠之後，就報了警。」

「對方長什麼樣？」

「高跟我對象差不多高，一米七五左右，面相沒看清楚，戴著口罩，一髒兮兮的，滿的灰，穿的都是便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