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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三十六

三十六

從殯儀館回到單位,老賢已經早早地在會議室等候著了。

「怎麼了,國賢?檢材你都做完了?」明哥問道。

「沒有!」

「沒有做完你在這兒幹嗎,中場休息啊?」胖磊拍著桌子催促道。

「我剛把嫌疑人的DNA做出來,就比中了案件。」

「什麼,嫌疑人有犯罪前科?」在公安局,只要犯過事的人,都會採集樣本,所以我才給出了這樣的假設。

「不是前科,是案件。『1·16』衛崗街道猥案、『1·24』田棚街道攔路強案加上我們的『2·1』二中大道強殺人案,這個嫌疑人在二十多天的時間裏,已經瘋狂作案三起。」老賢說著把三份案件的簡要況擺放在我們的面前。

聽到這個結果,我們都覺到了空前的力,三起案件可以說是接連發生,如果案件調查不及時的話,嫌疑人肯定還會作案。

「猥、強、殺人。可以看出,嫌疑人的犯罪行為隨著作案次數增多正在加重,如果他再次犯案,肯定會用更殘忍的手法去折磨害人,而且害人必死無疑!」

「葉茜,抓時間讓刑警隊的人把兩起案件的害人通知過來,再讓兩個分局的技室把提取的證匯總一下,併案!」明哥表嚴肅地吩咐道。

我們科室主要的任務是勘查命案現場,除此以外的現場勘查都是各分縣局的技室去完,所以猥和強都不屬於我們勘查的範圍,既然案件已經串並,那只有聯繫當地的技室調取整個系列案件的相關證,這樣才能做一個綜合的分析。這就是老賢沒有著急對我們這起案件的檢材進行檢驗的原因。

明哥言語間的信息再簡單不過,他要見到害人,還要見到證。雖然只要是報案就會有報案材料,但是目前幾起案件已經串為系列案件,害人他必須要親自見面詢問,才會有一個最直接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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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兩起案件的案發地點一個在雲汐市的西邊五十公里,一個在雲汐市的東邊七十公里,所以沒有個把小時,人肯定帶不過來,我們幾個人也抓這唯一的休息時間,在會議室里打起了盹。這也是在偵辦命案的過程中,我們僅有的休息方式。

凌晨五點,技室的院子裏響起了警笛聲,我們幾個人都被這刺耳的聲音吵醒了。

來的是刑警大隊長徐石以及兩個分縣局的技室主任,這三個人對我們來說再悉不過,所以我們之間並沒有寒暄,直奔主題。

「國賢,你跟顧主任、陳主任把兩個案件的證進行接。」

「好的,明哥。」

「徐大隊,兩個案件的害人都帶來了?」

「帶來了,在車裏。」

「有沒有父母陪同?」

「有!」

前兩起案件的害人一個十五歲,另外一個只有十一歲,們都屬於未年人。按照我們國家法律的規定,給未年人做筆錄(不管是詢問還是訊問)都必須要有法定監護人到場,否則問話筆錄沒有任何法律效力(特殊況通知不到的除外)。

「葉茜,把他們帶到會議室,我一會兒挨個問一些況。」

「好的,冷主任。」

「徐大隊,你留下一輛車,一會兒送這兩個害人回去,剩下的,等我消息。」

徐大隊皺著眉頭走到明哥邊,小聲說了一句:「這事現在鬧得很大,抓點時間!」

明哥重重地點了點頭。

安排完一切之後,我們折回了會議室。來的一共有六個人,兩個三口之家。害人有一定的年齡差,從面相可以很清晰地分辨。

坐在會議桌西側扎著馬尾辮的孩,應該是猥案的害者,十五歲的陳萌萌,衛崗中學高一(一)班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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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會議桌北側留著短髮的小姑娘,應該是強案件的害人,十一歲的李瑛,市五中初二(五)班的學生。

而站在邊的,應該是雙方的父母。

明哥走到一個距離兩家人比較近的位置坐了下來,態度誠懇地說道:

「很抱歉這麼早打攪你們,原因我估計刑警隊的人已經告訴你們了。」

「你們警察是怎麼辦案的?我們家兒的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一點靜都沒有,噢,現在終於鬧出人命了,你才把我們喊過來了,你們不去抓人,喊我們過來有什麼用!」陳萌萌的母親大聲喊道。

「這位大姐,您這話說得就不中聽了!我們也是本著對案件負責的態度才把你們喊過來。我剛才看了您兒那起案件的現場況,烏七八黑,本沒有任何偵辦的條件,要不是分局的技員足夠細心,在距離案發現場兩百米開外的地方找到了煙頭,我估計這個案件沒有任何抓手,您現在數落我們,這就是您的不是了。辦案也是要講究證據的!」胖磊在我們科室的脾氣最為火暴,再加上熬了一天一夜沒合眼,直接跟陳萌萌的媽媽吵了起來。

「哦,照你們這麼說,你們就是想推卸責任了?我們納稅人拿錢是白養你們的?你們作為人民的公僕,是怎麼對待人民的?」陳萌萌的母親得理不饒人,雙手掐腰喊了起來。從陳萌萌的父親低頭不語的表來看,這傢伙在家裏肯定是個「妻管嚴」。

「大姐,這點我可以向您保證,我絕對對得起人民給我的每月那兩千七百塊的工資。」胖磊拍著脯說道。

「磊哥,你說兩句!」我看兩個人拉開架勢就要吵起來,趕忙把胖磊往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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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賢在科室是悶葫蘆,葉茜估計也沒經歷過這種況,大睜兩眼,不知所措。但最讓我們奇怪的是明哥,他竟然對胖磊的爭吵視而不見,只是在低頭看著刑警隊先期的問話材料。

「好了,磊哥,辦案要,別置氣,你先回辦公室休息一會兒,這裏給我。」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胖磊推進了他的辦公室。

等我回來時,陳萌萌的母親還在喋喋不休地吵個沒完。

「好了,夏士!」明哥張了

聽明哥這麼喊直接把目對準了明哥,看那意思,估計是想把這把火燒到明哥上。

「怎麼,小兵子走了,領導要上了?」陳萌萌的母親瞥了一眼明哥制服上的肩章,刻薄地說道。

「在這裏,我只負責辦案,但我今天就破例告訴你一個做人的道理,有時候別得理不饒人,對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兒好一點,爭吵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你……」

本來還氣勢洶洶的,被明哥的這一句話說得是半天吐不出一個字。看著陳萌萌母親服的態度,我很疑明哥的這句話到底到了的哪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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