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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三十五

三十五

因為死者的份比較特殊,我們正在勘查現場時,市局的領導就給我們下了限期破案的指示,要求在過年之前,這個案件務必要告破。也就是說,他只給了我們十七天的時間。

為了最大限度地節省辦案時間,明哥把整個後期的分析工作進行了分流,老賢直接帶著檢材回實驗室化驗,其他人跟著他一起到殯儀館做解剖。

午夜十二點,建立在羅山腳下的殯儀館顯得格外森,我和明哥坐在收車上,沿著一條翻新的公路晃晃悠悠地朝殯儀館駛去。這條公路還有一個相當應景的名字「黃泉路」。每次看到這個路牌,我都不會打個冷戰。

我們市局專門的法醫解剖室就建在停房的正對面,收車停在了解剖室的門口。由於車子並未熄火,車燈正好打在了停房的玻璃窗之上,一排排張著死者姓名的冷藏櫃在黃的照下,給人一種將要被打開的詭異覺。

「過來搭把手!」明哥拖住了的頭部。

葉茜則提前進解剖室將照明設備打開。

聽見明哥的召喚,我回了回神,幫忙把抬到了解剖床之上。

在充足線的照下,死者窒息死亡的特徵更加明顯。明哥戴上膠手套,掰開了死者的雙眼。

「雙眼球瞼結下點狀出。」

說完,明哥開始觀察斑。

斑呈暗紫紅。」

接著,他又掰開了死者的

「因為缺氧,死者的部黏和牙齒出現破損。有這三個特徵,基本可以確定是窒息。」

「難道跟去年的一個案件一樣,是掐死的?」和我一樣,葉茜也回憶起了去年我們辦理的一起醫科大家屬樓的謀殺案。

明哥沒有回答,而是在一不茍地觀察死者的頸部。看見他有些疑的眼神,我們也朝死者的脖子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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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纖細的勒痕,而且痕跡十分完整,一直延到死者脖子的頸椎

明哥從工拿出標尺,在了這條痕跡之上。

「寬零點五厘米,創口有水平向後的帶狀表皮落,皮下出左側損傷程度較重,創面可見左高右低的平行梳狀皮褶皺,末端呈『Y』字形至於項部,『Y』字尾部傷痕有傷,傷口有點狀跡;項部及其右側有間斷提空的現象。」

明哥一邊測量,一邊在中喃喃自語。

我跟葉茜則站在一旁聽得是雲里霧裏。

他又仔細地觀察了一圈傷痕以後,對我們說道:「嫌疑人應該用的是某種特製的工。」

明哥說著從工箱子裏拿出了一合傷口的線給我們做示範。只見他把繩子打了一個圈,這個造型有點像數字「9」。

「小龍,把手指出來!」

我照著指令出了食指。

明哥把繩圈套在我的手指之上,用力一拉繩子的末端,繩圈忽然小,地套住了我的手指,一疼痛,從我的指尖傳來。

明哥鬆掉繩子的末端,開口道:「這就是嫌疑人勒死死者的作案手法。」

「能不能判斷出,嫌疑人用的是什麼繩索?」我把線從我的手指上解開問道。

「單純可以造這種窒息現象的工很多,比如電線、鐵、鋼甚至稍微結實一點的繩子都可以。」

「唉!」明哥還沒說完,我就嘆了一口氣,因為這些東西隨手都能找到,本沒有任何的指向

「可據我對傷口的觀察,基本排除了這些東西。」

「什麼?」聽明哥峰迴路轉地說了這麼一句,我興地喊道。

他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到了死者的脖子上,開口道:「你們看,死者的傷口,是不是有平行梳狀皮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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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皮褶皺有點像「麻花」按在皮上留下來的印記,螺紋圖案整齊,所以很好辨認。

「嗯,是有。」

「這說明嫌疑人使用的繩索帶有螺紋,我們常用的電線、鐵,還有普通鋼表面基本都是的,不備這種特點。」

「會不會是麻繩?」我忽然想起了麻繩是用兩較細的繩子在一起而,很符合這個特徵。

據傷口的深度,以及死者脖子後方的點來分析,嫌疑人使用的這個東西材質很堅韌,而且你們發現沒有,死者脖子上的傷口是一次,如果使用的是的繩索,死者在掙扎的時候,很容易形重疊傷,從這一點基本就可以排除是麻繩。」

「那會是什麼東西呢?」

「我覺得有點像高碳鋼,這種鋼質地堅,而且基本上符合死者傷口的特徵。」明哥推斷道。

「高碳鋼?」葉茜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這種鋼運用很廣泛,比如自行車的剎車線,還有托車上的閘線,用的基本上都是這種鋼。」我在一旁解釋道。

「建築工地用得也比較多。」明哥又補充了一句。

「可這種鋼質地相當堅不是很好,嫌疑人是怎麼把它綁『9』字形的呢?」它的厲害我可是領教過,以前小時候自己修過車閘,至今我還能記得被它彈在上的疼痛

「所以我猜測嫌疑人使用的是自製的專門工。」

「你是說,嫌疑人有可能還會作案?」我忽然明白了明哥的意思。

嫌疑人竟然連專門的作案工都製作出來了,怎麼可能作案一次就善罷甘休?而且兇手還膽大包天地在現場留下糞便、,這就表明他很有可能是一個藐視法律的殺人惡魔,萬一嫌疑人破罐子破摔,那他再次作案的可能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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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這個可能!」明哥也給了我肯定的回答。

聽到這個結果,我心裏一,葉茜也張地咬著

「小龍,你在嫌疑人來去的路線上找到了幾種鞋印?有沒有死者的?」明哥急迫地問道。

「只有嫌疑人的一種鞋印。」我好像已經知道明哥想表達什麼意思。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在路邊就已經把死者殺害,接著在樓房裏。」

?」葉茜喊了出來。

「死者的呈新鮮破損,但幾乎無任何出癥狀,這表明嫌疑人在實施強行為時,孩已經被殺死,循環停止,所以才沒有大量的流出。」

「小龍沒有發現死者的鞋印,可以證實死者到樓房這段距離是雙腳離地,這種況下應該是嫌疑人抱著或者扛著死者造的。」

「嗯,比照嫌疑人蹲點時的鞋印和在行走至樓房途中的立鞋印的深度,可以看出嫌疑人在之後的步行過程中,有明顯的負重。而且嫌疑人的趟足跡很規整,呈直線行走狀態,這說明死者並沒有掙扎,否則嫌疑人的趟足跡會呈不規則的彎曲。因此我也支持明哥的說法,孩在路邊就被殺死了!」我從痕跡學的角度上給明哥做了補充。

「這個畜生!」葉茜一拳打在了解剖臺上,屋裏傳來一聲極穿力的悶響。

我走到葉茜邊,把那隻通紅的右手慢慢地從解剖臺的鐵板上移開:「不行你去外面休息一會兒?」

「沒事!」葉茜回右手,活了一下關節,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格我再了解不過,耿直、剛烈、疾惡如仇。既然說沒事,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為了防止嫌疑人再次作案,我們必須要抓時間。

凌晨三點,羅山的樹林中傳來了刺耳的鳴聲,解剖完的被推進了一個標有「66」數字的冷櫃之中,「6」在中國的民間代表順利的意思,我看著櫃門上郭冰冰的名字,彷彿能覺到在祝願我們順利結案。

在冷藏櫃合上之前,我們參與解剖的所有人對死者深鞠一躬之後才將上沾有漬的解剖去。這是明哥每次解剖之後必做的一件事,一來是對死者的尊敬,二來是為了給死者一個承諾,一個不讓他們含冤而死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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