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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三十

三十

我們通過方起航得知了死者曾經駕駛的那輛計程車的車牌號碼,按照車牌號找車,是再簡單不過的事。這輛牌照為灣DT2211的計程車是屬於一個名郝濤的小老闆,他手底下有三輛計程車,每個月靠駕駛員的分紅也有個萬把塊的收,日子過得還算優哉。

前後也就一個小時,我們便在一家茶館找到了郝濤,簡單地亮明份以後,郝濤客氣地把我們領進了雅間,並給我們一人上了一杯上好的鐵觀音。

「郝老闆真是客氣,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明哥寒暄了一句。

「冷主任,您這是說哪裡話,我家裡有親戚在公安局工作,冷主任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貫耳,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小弟一定如實相告。」這做生意的人就是會來事,這話說得我都有點飄了。

「不知道余有才你認不認識?」

「余……有……才……」郝濤皺起了眉頭,放慢了語速。

「他外號三禿子,染個黃,以前給你開過車。」我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郝濤聽我這麼說,笑呵呵地說道:「你說三禿子啊!我怎麼可能不認識,給我開了好幾年車。」

「你還記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不幹的?」

「這日期我還真不記得了,不過我能給你問到。三禿子不幹之後,我又找了一個司機,人家一直干到現在,所以我打電話給他,他準知道。」說著,郝濤掏出了土豪金的蘋果手機,按了一串號碼。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簡單的對話之後,郝濤開口說道:「前年的六月十二號。」

「這個日期跟丁雨所說的日期就差兩天,這本不是巧合。」我心裡更加確信了我們的推測。

「對了,當時三禿子有沒有事前跟你打招呼說要不幹?」明哥思考了一番之後,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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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當時還給我氣得不行,你說這麼短的時間,讓我去哪裡找駕駛員?還好我關係廣,要不然這車停一天,就賺一天錢啊!」

「你的車是誰還回來的?」明哥問到了重點。

「他兒子,好像什麼丁雨。要說這三禿子不是個玩意,但他的兒子可真懂事。」

「哦?這怎麼說?」

「那件事我記得特別清楚,他兒子來還車的時候,把車前前後後刷得乾乾淨淨,給整個車換了新的坐墊不說,還噴了八四消毒。我幹了這麼多年計程車生意,從來沒有見過像他兒子這麼會來事的孩子,我平時一有空就把這事當正面教材說給我手底下的那些師傅聽。」郝濤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那丁雨有沒有說余有才幹嗎去了?」

「好像是說因為賭博跑了,別的我就不清楚了。」郝濤仔細地回憶了一下。

「那好,這次麻煩郝老闆了,我們就問這麼多。」明哥客氣地起,把右手了過去。

「哎呀,哪裡話,我也算是你們公安的親屬,還是那句話,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一句話。」

和郝濤說了一通客套話之後,我們趕到了刑警隊,明哥把郝濤的問話筆錄遞給了徐大隊長。

「這麼看這個丁雨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兇手了?」

「不能這麼說。咱們現在手裡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批捕丁雨,雖然他有作案嫌疑,但還需要找出實質的證據來。」明哥直截了當地說道。

「那下一步怎麼辦?」徐大隊有些焦急。

「把丁雨、余玫瑰再帶回來。現在丁雨撒了謊,有作案嫌疑,我們可以先把他給拘留一段時間,敲山震虎,這次我要從余玫瑰那裡打開突破口。」明哥彷彿早有準備地回答。

「行,就按冷主任你說的辦。」徐大隊趕忙吩咐偵查員把剛走沒多久的丁雨一家三口,又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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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抓丁雨可沒有像上次那樣客氣,直接給他戴上了一副冰冷的手銬,余玫瑰可能沒有見過這個陣勢,渾打著哆嗦,蜷在丁雨的邊。

「警,我犯了什麼法了?」丁雨一見到明哥,張口大聲問道。

「把他送進看守所!」明哥沒有跟他廢話,直接下令關人。

得令的兩個偵查員一人架著一邊,把力咆哮的丁雨抬上了安裝有「老虎籠子」的警車。

「葉茜,你幫余玫瑰照看一下小孩,我帶進屋問話。」

「好的,冷主任。」

話音剛落,余玫瑰戰戰兢兢地跟在我們後走進了詢問室。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無法證明余玫瑰參與到這起案件當中,也就是說,暫時還沒有作案嫌疑,所以對的問話只能在詢問室里進行。

「會說漢語麼?」明哥起了個頭。

「會!」余玫瑰用獃滯的目盯著明哥,木訥地點了點頭。

「你認不認識余有才這個人?」明哥問道。

「認識。」

「怎麼認識的?」

「是……他……從……我們那裡……把我……帶到……這裡來的。」余玫瑰顯然對中文還不是很練,結結地說道。

「下面在回答我的問題時,你盡量不要張,說話語速放慢一些。」

「嗯!」

「你是不是自願過來的?」

「是他拿了兩萬元錢給我家人,我家人才願意讓我過來的。」余玫瑰的語速已經跟上了節奏。

「你過來之後,是跟誰生活在一起?」

「余有才。」

「你跟丁雨是什麼關係?」

「他……」余玫瑰目閃爍,突然沒了下文。

「我告訴你,丁雨現在犯了法,如果你再包庇他,那你也就犯了法,按照我們國家的法律,你們兩個都要坐牢,到時候你的小孩就沒人照看了,你想看到這樣的結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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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麼說,母是最無私最偉大的一種呢。余玫瑰一聽小孩沒人照顧,頓時慌了神,十分驚恐地向我們每一個人,眼神中飽含著不舍與哀求。

「所以,我還是希你能配合我們。」明哥趁熱打鐵地補充了一句。

「我……」余玫瑰還是有些猶豫。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屋的氣氛有些張。

「我……我……我說……」

「呼——」聽這麼說,我心裡提起的石頭算是落下了。

「那開始吧。」明哥拿起了筆。

「我剛被余有才買來的時候,說是嫁給他當老婆,說真的,余有才長得很醜,要不是因為我家裡吃不上飯急需要這筆錢,打死我也不會跟這樣的男人,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跟他生活在一起。」

余玫瑰說到這兒突然沒了聲音,低頭用手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的角,皺起的眉頭表明在做很激烈的心理鬥爭,幾分鐘后,眉頭凸起的褶皺平坦了下來,再次抬起頭說:

「余有才當時有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兒子,丁雨,比余有才長得要好看得多,而且也很壯。我雖然不懂你們當地人的風俗,但是我能覺出丁雨對我有想法,我經常在他的被窩裡找到我的。也就在余有才把我娶回家一個月後,丁雨趁著他出去開計程車的空子,把我拉進了他的房間里。」

余玫瑰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後面,直接沒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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