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葉茜一邊點頭,一邊記錄。所有證基本理完畢,剩下的調查工作要給刑警隊的偵查員去理,而葉茜作為我們科室聯繫刑警隊的紐帶,必須要正確地傳達所有的分析結論,當我們四個人都鬆一口氣的時候,卻顯得格外認真,生怕掉任何一個細節。
在我們市,所有的計程車駕駛員都必須要到計程車運營公司登記註冊,所以這麼有針對的調查工作並不困難。只需要調出我們全市這兩年從事計程車行業的所有「的哥」的信息,看看有沒有符合特徵的就基本可以查明。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要建立在死者是我們本市人的前提下,如果死者是外地人,調查工作還要推倒重來。用我父親的話來說,破案就是一個不斷假設、不斷推理的過程。
還好,事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複雜,前後也就三個小時的時間,葉茜便風風火火地騎著的紅公路賽托車趕回了科室。
「冷主任,查到了!」葉茜車還沒有停穩,便激地朝著科室的二層小樓喊道。
「姓名什麼?」我在走廊里,第一時間把頭探了出來。
「余……有……才……有才……才……」葉茜一邊飛快地踩著樓梯,一邊大聲地喊。走廊的盡頭飄著的回聲。
聽到死者的名字,我立刻折回辦公室在電腦上敲出了死者的信息,而明哥、老賢、胖磊也擁了進來。
當死者的戶籍照片被打開時,我總算明白為什麼調查工作會進行得如此順利。這個余有才的男子,長得跟畢加索的畫作似的,一般人本看不懂,尤其是腦袋瓜上的頭髮,跟河有一拼。在我們國家,是不允許染髮拍戶籍照片的,很顯然,這是死者在很早以前的照片。我對著戶籍照片又腦補了一下他染一頭金的樣子,簡直跟《西遊記》裏巡山的小鑽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死者登記的戶籍地就是土壩子村?為什麼村長說村裏沒有開計程車的?」明哥可沒有我那麼多歪心思,很快進了狀態。
「小龍,查一下,這個余有才的戶口上有幾個人。」
我趕忙收回了小心思,飛快地點擊鼠左鍵。
「明哥,只有他一個人。」
「再看看他的戶口有沒有註銷。」
「沒有,登記是正常狀態。」
「難道死者真的是一個?」明哥著下,鎖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按照正常的程序,人一旦死亡,那麼戶口肯定是要註銷,死者已經死了那麼久,戶籍信息依舊沒有變更,就表明並沒有人給他辦這件事,再加上死者的戶籍只有他一個人,那麼他還真的有可能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的漢條。
「葉茜,你讓刑警隊的偵查員通知一下土壩子村的村長,說我們現在去找他一趟。」
葉茜點了點頭,掏出了手機。
我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口頭傳喚到我們公安局問話啊,還要我們親自跑幾十公里?」
「農村人都很淳樸,到公安機關難免會張,這人一張思路就容易,還是給他營造一個悉的環境,這樣詢問起來對方的思路才會清晰,一會兒我們都穿便裝去。」明哥毫不吝嗇地跟我分他的實戰經驗。
土壩子村在我們市,算得上是比較落後的農村,在村裏也只有許的青壯年會選擇在家務農,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選擇在發達地區扮演城市建設者的角。
土壩子村的人均房屋面積肯定會讓一些大城市人「洋興嘆」,村民家家戶戶都是佔地上千平方的四合院,每家每戶的院子外面還自帶一個天然的綠植園,雖然地里種的都是清一的大白菜。
村長家位於村子的西頭,房屋的構造與別家無異,由於事先已經打好了招呼,熱好客的村長已經早早地在院子裏放置了一張八仙桌,桌上的菜籃子裏堆滿了翠綠的黃瓜和紅的西紅柿。
從蔬菜表皮上掛著的水珠不難看出,這些蔬菜已經被洗凈。農村不像城市,招待人可以拿一些香甜可口的水果,在我們這裏,樸實的村民幾乎都是用自家園地里的果蔬來招待貴客,別看這一籃子可能還沒有幾個蘋果值錢,這可已是農村人能拿得出手的最高待遇。看到眼前這一幕,我不心裏一暖。
「余村長好。」明哥一進門就客氣地把雙手了過去。
村長並沒有著急去接,而是慌忙地把自己的手在服上使勁蹭了蹭,才恭敬地到明哥手中:
「你們幾個是公安局的領導?」
「對,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明哥把警證亮了出來,我們幾個也跟著掏出了各自的證件。
最搞笑的要屬葉茜,竟然把自己的「實習證」也給掏了出來。我看著那張自己DIY的照片,差點笑出聲。葉茜哪裏不知道我所笑為何,用惡狠狠的眼神活活地把我下面要說的話給瞪了回去。
「真是公安局的領導!婆子,趕給燒點水。」村長對正在院子裏忙活著的老婦喊道。
「不客氣!村長,我就簡單地向你打聽個人。」明哥接過村長遞過來的馬扎。
「不喝水,那吃黃瓜,來吃黃瓜,這都洗好的。」村長也是個直腸子,手從藤條編織的菜籃子裏抓了幾黃瓜,往我們手裏一人塞了一。盛難卻,我們只好一人握著一小黃瓜,尷尬地站在那裏。
村長這才開口對明哥說道:「領導,你們想問啥?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說。」
「村長,不要喊我領導,我姓冷,您直接喊我小冷就可以。」說著,明哥從手提包中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
「好的,冷領導,你們問吧。」村長習慣地從腰帶上掏出了煙桿。接著他又嫻地從灰布袋子裏抓了一把煙按在了煙窩裏。點燃后,村長嘬起使勁地吧嗒了兩口,院子中很快便傳來種植煙草的特殊味道。
明哥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並沒有打攪。
「好這口。」村長抬頭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您您的。」
「冷領導,你要問誰?」村長開始進了正題。
「是這樣,你們村以前有沒有一個余有才的人?」
「『有』字輩,那應該快五十了吧?」村長張口反問。
在村落里聚居的人,大多都是一個姓的親戚,同姓之間的論資排輩很是講究。在農村新生兒取名字可不像城市那樣可以隨便來,你在城裏,只要能上戶口,起個英文名都沒人管你。
而在農村,嬰兒一出生就要算輩分,這種輩分都是從族譜上排下來的。拿土壩子村舉例,這裏的人大多都姓「余」,如果嬰兒出生時按照輩分排是「有」字輩,那小孩的名字就要取「余有×」。除非有那種一出生輩分就很高的嬰兒,否則只要是族的人,一聽到名字,就能把對方的年紀猜得七七八八。
「對,有四十八九歲了。」明哥回答。
「我們村有兩個人這個名字,不知道你們說的這個余有才……」
「有可能是個禿子,高只有一米六五,長得不是很好看。」
「哦,你說的是三禿子這個王八羔子吧。」村長一禿嚕,說了句髒話。從他憤恨的語氣中我們不難看出,這個「余有才」弄不好是個村裏的害群之馬。
二十三年前, 父親離奇死亡。他的人皮, 被掛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樹上。二十三年後, 當年被過繼出去的大哥回來。豎旗為:撈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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