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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十八

十八

牛博生微笑著搖了搖頭:「你這麼說,因為你不了解樂樂,就算是他們兩個不能在一起,也不會選擇我,因為我屬於偏向的男人,不是喜歡的那種類型。」

「這點,你倒是看得很!那後來呢?」

「我朋友的那間房子,我以前經常去,我知道站在的樓後面的一顆歪脖子松樹上,能看清楚整個房子的布局,所以從吳達和樂樂搬進去的那一天起,我幾乎隔兩天就會去那裡一趟。」

「去那裡幹什麼?」

「之前我趁他們不在家的時候,在臥室和衛生間的窗簾上做了手腳,這樣我每天可以在樹上看到樂樂的生活起居。」

「是不是還包括洗澡和上廁所?」明哥了一句。

牛博生毫沒有避諱:「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也有需求,為了樂樂,我這麼多年沒有接過任何的,我看著洗澡,看著跟吳達在床上翻雲覆雨,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然後你就在樹上面手?」

「對!」牛博生回答得很爽快。

「說說這方面的細節。」

牛博生點了點頭:「我父親開了一家社區醫院,每年計劃生育服務站都會送很多免費的安全套過來,但這種安全套質量太差,沒人敢用,送都送不掉,在我們家的診所堆了好幾千個。所以我乾脆拿來手,為的就是防止沾到子上。」

「你每次使用完的安全套都扔在了哪裡?」

「我會把使用過的安全套打結,裝在口袋裡帶回來,我是學醫的,有這方面的潔癖,不喜歡把這些東西扔,尤其是從我自己上流出來的。」

「你每次手之前,是不是都事先戴上膠手套?」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牛博生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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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當然知道,理一夜的安全套包裝袋,累得手都快得帕金森綜合征了,一枚指紋都沒有。我在心裡小聲暗罵了一句。

「接著往下說吧。」明哥沒有正面回答。

「警,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有這種習慣,因為我經常做手,不管是接患者還是接自己的私的地方,如果不戴膠手套,我會覺很彆扭。」

「說說你每次的來迴路線。」

「我起先幾次是直接從小區的鐵網上翻過去,可翻護欄的靜太大,我怕時間長了會讓樂樂產生警覺,所以只能每天從後山爬過去。」

「你有穿釘鞋的習慣?」

「算是吧,我平時不穿,只有晚上爬山的時候才穿,要不然腳底容易打。」

「你把案發當晚的況給我仔細地說一遍。」

牛博生聽言,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吳達跟樂樂結婚才一年就離婚了,樂樂的母親給介紹了一個黃沖的傢伙。這傢伙的底子我查過,就是一個下三爛的坯子,嫖搞男關係,他還跟自己的下屬有一。我本以為樂樂會拒絕,沒想到竟然同意跟這樣的男人往,這個黃沖的還不止一次去過的家。」

訊問進行到這裡,空氣中張的分子開始活躍起來。

「我一直默默地喜歡這麼多年,最後就是要找一個這樣的爛貨做老公?我為付出多,吳達為付出多這樣做,對得起吳達嗎?對得起我嗎?」

牛博生已經開始咬牙切齒。

「自從這件事後,我對已經失頂。可最讓我氣憤的是,前幾天晚上,竟然打電話給吳達,吳達剛進家門口,就像一個婊子一樣沖了上去,跟吳達在家裡瘋狂地做幾個小時。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再過三天就要跟黃沖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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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眼裡,王曉樂就是一個滿足不了的婦,吳達都已經跟離婚了,還戲弄他的用來滿足自己的私慾。在我的心裡從小就被奉為高高在上的神,我曾經都有為去死的衝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我覺得我三分之一的人生都被這個人給毀了,被給騙了。我要殺掉,我一定要殺掉!」

牛博生像一隻瘋狗一樣在審訊室咆哮。站在門外的幾個偵查員一把將門推開,卻被明哥給擋了出去。

「我知道我忍不住了,我對這麼多年純潔的,已經被的舉了徹底的黑。那晚,我從口袋中掏出隨攜帶的手刀,翻越臺來到了的屋裡,當時正在沉睡,並沒有注意到我站在的床頭。」

「我抓起的頭髮,使勁地朝床頭櫃的尖角撞了過去。我也不知道撞了多下,一直到停止了心跳。」

「把殺了以後,我依舊沒有解氣,我想到要,於是我把的下半服全部了下來,可後來一想,這麼骯髒的不值得我去這麼做。」

「為了解氣,我開始用手刀在的大上使勁地劃著刀口,一直到劃累了才停手。」

「我在息的過程中,又聞到了那種久別的香味,只屬於王曉樂一個人的味道,香氣夾雜著腥,我覺得是那麼噁心。於是我拿起手刀,把上的所有全部刮掉,扔進了馬桶里沖走。」

「做完這一切,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一想到這房子還有我的十萬塊錢在裡面,我就氣不打一來,我到廚房裡找來一把菜刀,把的整個頭切下來,擺在床的正中間,用那骯髒的在牆面上寫滿了污穢的詞語。一直到我的手沒了力氣,我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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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你又做了什麼?」

「我在衛生間里把膠手套上的跡沖洗乾淨,便離開了房間。」

「你掉了一個細節,你再仔細想想。」明哥提醒道。

「細節?」牛博生皺起了眉頭,但也就在轉瞬間,他的眉頭舒展開來:「我在臨走之前又在廚房裡找了一些胡椒面,撒在了屋子裡。」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經常看法制節目,因為我殺王曉樂的時候已經耗盡了力,我怕我離開的時候,你們用警犬搜索我的氣味,然後找到我,所以我就想當然地在現場撒了一點胡椒面。」

「哼,你想得還周到,不過你多慮了。」明哥冷哼一聲。

牛博生沒有說話。

「說說你的逃跑路線,還有你穿的那雙釘鞋扔在哪裡了?」

「我殺完人,從大門直接離開了王曉樂的住,等我出門我才發現,我的上上都是,於是我想先把跡洗一洗再跑,要不然街面上巡邏的警察肯定會抓到我。」

「我經常來這裡,知道小區外不遠有一水塘,我趁著夜跑到了那裡,由於我當時有些張,我蹲在池塘邊洗跡時,一個趔趄掉進了水塘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上來。既然帶的上已經,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服扔進了池塘里,為了不讓服漂浮在水面,我還在服里裹了塊磚頭。」

「做完這些,我準備一路小跑回家,可我全,晚上的氣溫又太低,實在凍得不了,我就想著找點東西寒。我天天爬山路過這裡,知道在一個巷子里住著一個拾荒者,我從他手裡搶了一件棉,跑回了家裡。」

「你的釘鞋、膠手套、作案用的手刀都在哪裡?」

「案發後全部被我銷毀了。」

按照牛博生的口供,現場的所有證全部都得到了印證,這起影響十分惡劣、作案手段令人髮指的兇殺案件,只用了不到四天的時間,便功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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