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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十六

十六

午夜十二點,老賢淡定地拿著一份報告,將我們幾個人喊醒。

「比中了!」老賢把報告放在明哥的枕頭邊,因為過度勞累,他直接癱在床上。

「比中了?嫌疑人真的是那個醫生?」我閃著星星眼,對正在翻看報告的明哥問道。

「對,就是他。你給葉茜打電話,讓通知刑警隊抓人。」

知道了目標,抓人對幹練的偵查員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十二點通知抓人,十二點半,嫌疑人就被捆在了刑警隊的審訊椅上。

別的地市我不清楚,在我們市有這樣的規定,凡是由我們刑事技室參與的案件,這第一遍的審訊工作必須由我們來進行。

因為我們的主要職責就是提取現場的證,在技員心中,哪些證至關重要,哪些無關要,那都是一本清賬,所以我們可以結合現場證的況有針對地去訊問,這樣不僅可以避免冤假錯案的發生,還可以有效地防止嫌疑人在法院庭審期間出現翻供的況。

當我們把第一遍口供拿下時,接下來的事才會到刑警隊的偵查員們手,雖然規定有些奇怪,但是經過多年的實踐,我們市的命案都被辦鐵案。

有人要問了,你們搞技的怎麼還會審訊?其實這是一個誤區,不管什麼警種,他首先必須是執法者,審訊學是所有警察必須掌握的一門基礎學科。

一般第一次訊問,都是明哥主持,葉茜記錄,我們其他人有興趣的可以在一邊旁聽,當然,這種場合,每次都不了我。

明哥在訊問之前有個習慣,他喜歡針對我們所掌握的證,列出詳細的訊問計劃,這樣可以有效地開展訊問工作。

「牛博生跟死者王曉樂是同學?死者的前夫吳達不是說他的朋友里沒有醫生麼?害我們兜那麼大的圈子!」明哥看了一眼徐大隊的調查結果,氣憤地拍著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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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案件,這個吳達還遮遮掩掩,小劉,你去把吳達給我帶過來,我要問問清楚。」徐大隊同樣氣憤地對邊的一個偵查員下令道。

偵查員領命出門,明哥繼續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重點的問題,他會在標題的首行位置打上五角星的符號。

明哥的提綱列完沒多久,吳達有些狼狽地被兩名偵查員帶進了會議室。

「牛博生你認不認識?」徐大隊沒有賣關子。

「牛博生?哪個牛博生?」吳達皺著眉頭回憶。

「哪個牛博生?現在還跟我裝糊塗?我們都調查過了,你們從小學到高中都在一個班,他目前在婦保健院工作,是一名婦產科醫生,你還給我裝?」徐大隊氣得把自己的筆記本使勁地往桌子上一摔,對著吳達吼道。

「我沒裝啊,你剛才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是有個同學牛博生沒錯,可那個人向,我們上學的時候就不說話,這些年更是沒有見過面,他本不是我們生活圈子裡面的人。」吳達一臉無辜。

「那王曉樂跟他的關係怎麼樣?」明哥的語氣稍微平靜了下來。

「樂樂跟他也不接。怎麼?難道他是兇手?」吳達瞪大眼睛,等著回答。

「小劉,你先把他帶出去吧。」明哥沒有說話,而是下了逐客令。

就在吳達剛走到門口的同時,另外一名偵查員一路小跑來到徐大隊面前,把三張畢業照遞到了他的手裡。

我帶著強烈的好奇心,把頭歪了過去,這就是幾張普通的畢業照,但每張照片最醒目的地方也一目了然。三張照片之上都被人用紅水彩筆畫上了桃心的符號,而桃心裡是兩個人的頭像,一個是牛博生,一個便是死者王曉樂。

徐大隊看了一眼,便將照片遞給了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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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主任,這是我們在嫌疑人的床頭搜到的他從小學到高中的畢業照。」偵查員在一旁介紹道。

「嗯,看來這個牛博生,一直都暗死者。」明哥看了一眼照片,把這一關鍵點記錄在了訊問提綱之上。

「對了,你們有沒有在嫌疑人的家裡搜到髮?」明哥停下筆。

「沒有。」偵查員搖了搖頭。

「那行,目前我們掌握的況差不多了,小龍,你去喊葉茜,我們去會會這個牛博生。」明哥起朝審訊室走去。

牛博生是在睡中被抓獲的,此時他正著腳丫穿著單薄的襯,在冰冷的「老虎凳」上瑟瑟發抖。

「小龍,把空調的溫度再打高一些。」明哥抬頭看了一眼。

「謝謝。」牛博生顯得很有禮貌。

「我只對事,不對人,你知道我們今天找你是什麼事了吧?」明哥習慣地點上了一支煙捲。

一談到關鍵問題,這傢伙卻不再言語。

也許是室氣溫升高了的原因,牛博生直了腰桿,正襟危坐,冷靜地看著我們。雖然他的年齡只有三十一歲,但給人的覺,這個人城府很深。

「我們找到了你丟進水塘的,在上面檢出了你和死者王曉樂的DNA,你跟我一樣都是學醫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明哥不不慢地吐出一口煙霧。

「那又怎麼樣?」牛博生滿不在乎。

「你是一名產科大夫,常年做手,手指的指節曾多次拉傷,我們在你經常蹲點的樹榦上找到了你的指節紋,經過比對,是你留下的。」明哥開始羅列我們所掌握的證據。

「指節紋?」牛博生聽到這個名詞,有些張。除非是專業的痕檢員能知曉這其中的含義,普通人會很容易地把它理解指紋。指紋有唯一,這是路人皆知的事。作為嫌疑人,他哪裡會知道警方掌握了多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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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節紋和樹上的攀爬痕跡可以證明你經常窺視死者,樹下使用過的安全套也是出自你們家的診所,我們在水塘之中找到了你作案時所穿的,東苑村附近的監控完整地記錄了你案發前後的行軌跡,你覺得這件事你還能賴掉嗎?」明哥話說得不不慢。

冷汗,順著牛博生的額頭流了下來。

「說說吧,我們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明哥掐滅了煙頭,有些不耐煩。

坐在審訊椅上的牛博生忽然抖了起來。

「你是一個過高等教育的醫務工作者,警察和醫生打道的機會很多,你不會不知道拒供是什麼下場吧?」

「人是我殺的,別的我無可奉告。」牛博生已經失去了耐心。

「確實,按照目前的證據來看,不需要你說一句話,我們就可以給你定罪,但是你不覺得很虧嗎?」

「虧?我虧什麼?」牛博生一時間沒有搞清楚明哥想表達的意思。

「我這人喜歡開門說亮話,以你的作案手段,肯定是要判死刑的,你現在不說,難道要把它埋在心裡,帶進墓里?就算你不給自己一個代,最起碼也要給你的父親一個代吧?你們家是三代單傳,你父親一個人把你拉扯大,難道你還想讓你父親後半生都蒙在鼓裡,你覺得這樣對他公平嗎?」

明哥的話字字誅心,這也是訊問技巧之一,打其肋。我們事先調查過,這個牛博生母親去世得早,從小跟他父親長大,所以他跟父親之間的很深厚,因此在訊問中打親牌,可以直擊要害。

雖然明哥是個法醫,說實在的,在我們市,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誰的訊問技巧比得上他,他的問話筆錄幾乎不需要後續的偵查員再做多補充,這也是刑警隊那麼放心讓我們參與訊問的另一個原因。

果然,牛博生聽明哥這麼一說,強勢的態度瞬間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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