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儀的睡了一覺,醒來後才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算是活了過來。
清晨的鶻州從視窗出去,跟惠康城似乎也冇什麼不同,太還是那個太,但是心境卻已經截然相反。
在惠康,顧清儀要時時刻刻記得裝孫子,不能讓顧家再被先帝懷疑,頂著個草包的名聲著實不是什麼好事。
來了鶻州就不同了,雖然顧家的封邑嚴重水,但是這裡卻是他們自己的地盤,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做什麼隻要謀劃周全就能去做什麼。
真好啊。
這是自由的味道。
“郎,該用朝食了。”眠春彎腰進來回稟,“兩位隊正都還等著郎吩咐呢。”
顧清儀點點頭,“那就擺飯吧。”
戰夏跟知秋端著托盤送上朝食擺在桌上,顧清儀低頭一看,覺得自己的臉就跟那碗中的菜粥一樣。
胡餅還好一些,這豆粥真的是咽不下去,佐食的小菜也多是開水煮過的青菜,這塢堡的廚子一看手藝不咋樣,葉子有些泛黃,一看就是煮的時間久了。
哎。
湊活吃吧,飲食改革真的是迫在眉睫啊。
用完朝食,顧清儀漱過口,這纔到了廳堂坐下,讓人請了馮溫茂與居秋過來。
兩人來得很快,齊齊見禮,“見過郎。”
顧清儀笑著說道:“兩位隊正坐吧。”
倆人謝過座,跪坐之後,居秋首先開口,“郎,這塢堡之的形不算是很樂觀,整個塢堡都要加固一番纔好。”
顧清儀整理一下腦海中的資料,這才慢慢開口說道:“這塢堡還是顧家先祖所建,年頭已久,昨日進來匆匆一觀,確實有些破敗。”
若是太平年歲自然是無恙,但是現在的世道這樣的塢堡架不住實力強橫的匪徒幾次攻打。
馮溫茂卻道:“郎初來乍到就要休整塢堡,隻怕未必能得人心。”
修房子就要錢糧,要錢糧就得從邑戶口中奪食,昨日一路行來,就能看到顧家門下的邑戶個個材消瘦麵有菜,可見未必能有溫飽的好日子。
顧清儀沉默,果然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錢糧纔對最要的。
“塢堡要修,賬要查。”顧清儀輕聲開口,“這兩件事可以併爲一件去做。”
馮溫茂跟居秋都是帶兵的好苗子,但是要論起這些宅謀之事就了些城府。
顧清儀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出謀劃策的幕僚,但是一個郎,哪家的青年才俊願意為一個子做幕僚。
真是太難了。
居秋輕咳一聲,“屬下愚鈍,還請郎明示。”
他們是真的想不明白,這兩件事怎麼就能併爲一件事去做,修塢堡是外院的事,查賬是院的事,怎麼能混為一談?
顧清儀冇有幕僚可以分憂,隻得自己親上陣,看著二人說道:“放出訊息要修塢堡,汪正信送往惠康的信中可說過鶻州封邑已經冇有多餘的錢糧。”
這會兒馮溫茂明白過來了,臉上不由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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