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大陸某強者址。

一位不知道活了多年的老者坐在主殿中央，旁顧念靈怯弱的看著人，眸中滿是恐懼。

“既然怕就不要看著我。”沙啞蒼老的聲音響起，老人說完直接閉上眼睛。

顧念靈抿著小，看向別的時候眼淚嘩嘩掉。

忽然，殿有一陣細微的波，老者睜開眼。

顧長生帶著君司寒和兒子出現，顧念靈見著家人立刻從地上起來跑過去，之前沒有哭出聲，這會兒直接哇哇大哭。

老者沒有阻止就那麼看著。

一張猶如千年老樹皮的臉上看不見任何表，眼窩深陷，渾濁的眸子在看了顧長生一眼後眼簾微垂，掩去一切緒。

“靈兒不哭，沒事了。”顧長生抱著兒安了會兒後看向君司寒，把兒子遞過去。

“你帶靈兒去外面等我。念邪你也一起。”

“媽咪。”君念邪並不想出去，這人竟然敢帶走靈兒到這種地方來。

君司寒沒有說話，面上的表，不移的腳步已經說明了一切。

“出去吧，我想同單獨聊聊，不會有事的。”顧長生笑了下，看著人終於一步三回頭出去後，看向老者。

“為什麼不看我？”顧長生詢問，一步步走向老者，眸中慢慢閃著淚花。

老者依舊垂眸，直到一聲栗的呼喚。

“月月，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顧長生再人面前蹲下，眼眶的淚在打轉。

“你想要無盡的壽命，我給你了，除了他，我什麼都依你了，不管你在背後做些什麼，我都不當不知道，你現在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我恨你。”老者，也就是藍昕月抬眸回答，明明說著恨，那渾濁的眸子竟然也同樣帶著淚。

“可我更恨我自己。”

顧長生沒忍住，眼眶的淚落。

“我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長生，我累了，不想恨了。”

藍昕月從地上起來一邊緩慢的說起。

“回首這一生，就像一場夢，我什麼都沒有得到，除了滿傷痕累累，你應當恨我的，你知道嗎？

我背叛了你，也傷害了你，為什麼你可以一直不恨？”

顧長生泣不聲。

怎麼去恨？

對月月，虧欠太多！

卻做不到彌補，因為要的是君司寒。

可那個男人他不會讓出去。

“長生，對不起，我後悔了，後悔曾經做過的一切，其實，我曾經擁有很多，是我一件件舍棄了。”藍昕月手為人去臉頰的淚，笑了起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把自己變現在這個樣子嗎？”

“你不想面對自己。”顧長生回答，這是曾經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的一個問題。

月月其實還是月月。

走過彎路，還是回來了。

“是啊，我不想面對自己，現在，長生可以幫我嗎？我想漂漂亮亮的離開。”

藍昕月點頭。

不想面對自己，才把自己弄這惡心的模樣。

但現在，想離開了。

可以面對自己，面對藍昕月！

之所以帶走靈兒，是因為知道這樣長生一定會來找。

顧長生點頭，手放在人的肩膀上，最後和人額頭抵著額頭。

片刻後，藍昕月胎換骨，還是顧長生曾認識的那個長相可，笑起來能看見酒窩的生。

藍昕月手把人抱住，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最後手中忽然出現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