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躺在床上,正盤算著以後的事,小萍已經端著個托盤進來了,把托盤上的碗盤都擺放在桌子上,回頭對江欣怡說;「主子,要不還是讓婢喂您吃吧?」
「不用了,我還不是那麼沒用的。」江欣怡掀開被子,緩緩坐起。
小萍趕走上前幫把鞋子穿上。
「讓我看看,小萍做了什麼菜?好香呀。」江欣怡強忍口的疼痛,故作輕鬆的邊說,邊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
「主子,今天前面送來的食材就這幾樣。」小萍很委屈的說。
江欣怡看看那兩盤菜,一個是白的豆腐,一個是綠油油的小青菜。「嗯,把咱當尼姑了,你手藝不錯,又好看,聞著又香,一定很好吃。」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豆腐送進裡,然後讚許的點點頭,確實很好吃。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趕去盛飯一起吃呀。」江欣怡看著站在一旁的人說。
「主子您先吃,奴婢等下再吃。」小萍趕回話。
「小萍,在我這裡就得守我的規矩,趕的。」江欣怡此時沒有力跟講大道理,命令著說。
小萍趕去盛了飯,不知所措的站在江欣怡的旁。
「快點坐下吧,這菜涼了就不好吃了。」江欣怡看見那樣子覺有些心酸,示意坐在自己的邊。
小萍倒是聽話的坐下了,可是一雙那筷子的手不停的在抖。
江欣怡知道,在那個年代,僕人是不能跟主人坐在一張桌子上用餐的,一時半會兒的也無法跟說明白,只能慢慢的讓適應了。
江欣怡夾起青菜放在小萍的碗里說;「跟著我,委屈你了,你要是不喜歡,等下我會跟吉管家說說,讓你回到原來的地方,也不至於連都沒得吃。」
誰知小萍一聽見這樣說,飯碗一放,咚的跪在了地上,「主子,求求您,不要趕我走,小萍不要吃,嗚嗚嗚。。」好嘛,話沒說完,小萍就失聲哭了出來。
江欣怡不忍再逗,趕說;「不想走,就得聽我的話,趕吃飯。」
話音剛落,就見小萍立馬站起來,重新坐在江欣怡的邊,連眼淚都沒就端起碗,趕往裡飯,就連江欣怡給夾菜,都不敢再拒絕。
江欣怡因為疼痛,不太有食慾,只吃了一小碗就說飽了,把盤子里的菜都夾給小萍,卻看見小萍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吃飽了沒?先委屈幾天,等我好些,就給你做好吃的,逮著機會出去,請你的到酒樓里吃一頓。」江欣怡說完,心疼的看著那哭泣的小人,太好看了,這要是在現代讓老謀子看見,不明星都難。
「嗯,吃飽了,主子您要不要到外面曬曬太?」小萍連忙問。
「好啊,這裡收拾好了,你去前面把吉管家給找來,我有事。」江欣怡說完走到屋外,看見躺椅上已經鋪上了薄薄的棉墊子,懶懶的躺在上面,閉上眼睛著秋日的。
小萍手腳麻利的收拾好,又在屋子裡找出了披風,輕輕的蓋在江欣怡的上,就跑著出了院子去找吉海了。
小萍在花園找到了吉管家,可是沒敢出聲喊,因為此時文瑀鑫正和幾個妃子夫人在賞,劉鈞和吉海站在一旁。還是文瑀鑫看見了說,「咦,這不是小萍嗎?是來找你的主子吧。」
這時大家才看見假山旁的小萍,蓮妃心裡一,難道這小蹄子故意讓王爺注意?想告狀不?
「奴婢參見王爺,奴婢奉主子之命,前來尋吉管家。」小萍趕對文瑀鑫施禮。
「你家主子?」文瑀鑫和蓮妃同時問,所有人也都是一臉的疑。誰不知道這小人是蓮妃院子里的。
吉海見狀趕走到文瑀鑫面前,「稟告爺,這丫頭平時做事有欠妥當,總是惹蓮主子不高興,今兒個您奴安排個人都後院子,奴婢斗膽就遣了去,還沒來得及稟告您,請爺贖罪。」
「原來是這樣,這點小事老管家無需跟我稟告,既是我蓮妃不喜歡的下人,派到後院倒也合適,省的蓮妃看著心煩。」文瑀鑫輕描淡寫的對吉海說。
他又何嘗不知道蓮妃平時的舉和的心思。漂亮的人他才不缺,本就沒想到要收小萍做通房的念頭。
「王爺,妾說句不該說的,聽說那怡妃待下人很苛刻,可憐了小萍,要不您讓吉管家換個人去吧。「蓮妃很「善良」的懇求文瑀鑫。這倒是嚇壞了一旁的小萍,和吉海一起看著文瑀鑫,生怕他真的應允了蓮妃。
「我最討厭笨手苯腳的人,尤其是下人,像這樣的早該讓人牙子領去賣了,蓮妃不必求,還是讓呆在後院吧。」文瑀鑫駿臉一沉,蓮妃馬上不敢再啰嗦了。
吉海和小萍這才鬆了口氣,退出了花園,「小萍,你眼睛紅紅的,哭過了?是不是你真的不想呆在後院?不行的話,我再想想辦法,給你安排個好地方?」吉海邊走便問。
「不要,管家,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在後院,沒事的,只是新主子對我太好了,今天連用餐都讓我一起,我還沒見過這樣的主子呢。」小萍對吉海激的說。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說麼,那主子真的很好,話說咱這府里前院的主子有哪個是善類?」吉海小聲的對小萍說。
說話間,倆人就進了後院子,「主子,管家來了。」小萍輕聲的對躺椅上的人說。
「老奴吉海給王妃問安。」吉海對著江欣怡施禮說到。
江欣怡緩緩坐起說,「吉叔,有件事請你幫忙。」
「王妃有何事儘管吩咐便是,千萬別這樣稱呼,老奴擔待不起。」吉海又聽見這王妃喊他叔,心裡既高興又害怕。
「這裡沒有別人,怕什麼?其實也沒別的事,小萍被燙傷了,長得這麼漂亮,脖子上有疤也不行啊,你幫忙給找個好點的大夫吧,診金我這裡有。」江欣怡對吉海說。
吉海和小萍聽明白了以後,互相看看,這主子自己都這樣了,居然還掛念給下人找大夫,王妃傷吉海都知道了,因何傷卻不知道,他知道這不是下人該打聽的,所以他也囑咐了小萍什麼都不要問。
「主子!」小萍激的又想下跪,一看見江欣怡的眼神懂事的又站直了子,嗚咽的對江欣怡說;「奴婢不值主子掛心的,真的沒事。」
「誰說沒事?治好了就不會落疤,以後我幫你找個好人家嫁了。」江欣怡微笑著對小萍說。
小萍紅著臉,再沒說話。吉海連忙告辭去找大夫了,不過他覺得這件事,還是得跟王爺稟告一聲才行。
吉海走後,小萍倒了一杯水端來,江欣怡聞到杯子里的花香,一看,居然漂著一層黃黃的桂花。「好香啊,哪來的?問。
「奴婢不想讓您喝白開水,可是沒找到茶葉,剛才去前院,就順手摘了些桂花,您要是喜歡,我去多摘些曬了。」小萍看見王妃喜歡,高興的不得了。
「小心些,你跟了我不了要氣的,我現在又不能陪你去,若是被人欺負就冤枉了。」江欣怡認真的叮囑著,這不是多想,以前看的那些小說里,不都是這樣妃子之間明爭暗鬥,倒霉當炮灰的都是些可憐的丫鬟。
「知道了,奴婢會小心的。」小萍明白主子這是擔心。
「還有以後不要跟我一口一個奴婢的,也不要我主子,我聽著難。」江欣怡鄭重的對小萍說。
「哦?那該怎麼稱呼您?」小萍犯愁了。
江欣怡想了想,姐妹相稱恐怕會給小萍惹麻煩的,可是一時又想不到該讓小萍怎樣稱呼自己,「唉,算了,你想怎麼,就怎麼我好了,只是不能說奴婢,奴婢的就行了。」
「主子喝茶,小萍去洗服。」聰明的沒再說奴婢,江欣怡滿意的點點頭,也就沒逞強跟說自己的服自己洗。
小院里,倒是很溫馨,江欣怡優哉游哉的靠在躺椅上喝桂花茶,小萍坐在一旁洗服,主僕兩人嘮上嗑了。
「萍兒,你幫我把廚房裡的兩隻放出來吧,也讓它們曬曬太。」江欣怡先改了口。
小萍答應著就趕出了兩隻,繼續洗。
看著兩隻在牆刨食吃,江欣怡開始發癲了;「萍兒,你說有翅膀它們為啥飛不高?」
小萍邊曬服,邊思考;「是呀,為啥它飛不高呢?」
「大概因為它們太胖了吧。」江欣怡笑著說。
「萍兒,天黑前不要忘記把它們抓進去,還指著它們下蛋呢。」又不放心的囑咐。
小萍正想回話,就見吉管家領了一個老頭走了進來,看他上背的箱子,不用說一定是大夫了。
「回王妃,這是京城最好的王大夫。」吉海對江欣怡說。王大夫也恭敬的給問了好,因為他在路上得知,是瑀王府的新王妃請他前來,還是給一個丫鬟請的,這老大夫就對有了好奇心。
「萍兒,請大夫到裡邊給你醫治吧。」江欣怡對站在一旁的小萍說。
小萍連忙把老大夫和吉海領進另一間屋子,過了一會兒,三人走了出來,小萍一臉的笑容。
「回王妃,小萍姑娘的傷無大礙,只要按時塗老朽的藥膏過個十來天就沒事了。」老大夫說到。
「那會不會留下疤痕?」江欣怡不放心的問。
「呵呵,王妃放心,老朽的燙傷膏是家傳的,絕對沒問題,不過要是這水泡已經破損后再找老朽,那老朽可是真的沒辦法了。老大夫慈祥的看著王妃說到,他耳聞瑀王奉旨娶了臣江宰相的二兒,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那個二小姐的劣跡?他就是想看看這壞王妃是何居心給下人請大夫,才來的,他沒想到這王妃如此的平易近人,更沒想到的是,堂堂瑀王的正妃會住在這樣的地方。不過,不用吉海叮囑他也出府後也不會說話的。
「啊,等等。」江欣怡忽然想到什麼,趕捂著口走進房間,小萍疑的跟了進去,就看見王妃正在翻看著手上的幾張銀票,這是剛剛從嫁妝首飾盒裡拿出來的。
「主子,您這是?」小萍問。
「不知道要付大夫多的診金?我怎麼沒有銅板、銀兩之類的,都是銀票啊?」江欣怡鬱悶的問小萍。
「主子,吉管家說診金等下他會領大夫直接去帳房領的,王爺同意的。」小萍說。
「他有這麼好心?嗯,說不定他對誰都好,就除了我而已。」江欣怡冷笑著說到。
一想到昨晚文瑀鑫不願給請大夫,希死的形,就恨他,雖然說最後還是他給自己運功療傷,可是江欣怡依舊不領,他跟刺客認識,說不定還是他主使的也不一定。
小萍不知道該怎麼勸解這個好主子,也不明白王爺為何這樣對待主子。
晚上,江欣怡沒讓小萍去另一個房間睡,幫塗上燙傷膏后,就讓和自己睡在了一起,一張床上兩個份懸殊,年齡相仿的孩聊上了,一直聊到半夜,江欣怡終於知道了許多一直想知道,卻沒機會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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