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凝眸:「去哪?」
林楚線略松:「自然跟著嚮導。」
林子裏除了他們兩個,便只剩下一隻蟒。林楚口中的嚮導再不做他想。林止眉峰微蹙,狹長眸里破出一抹幽寒。
「可靠麼?」這世上連人都靠不住,何況是這麼個……畜生?
林楚淡笑:「細蟲可比你們這些人靠譜的多!它說端木言領人去了西南,只管往西南去。若有岔路,細蟲自會替我們開道。」
林止對細蟲三個字有些震驚:「你方才說,細蟲是個指甲蓋大小的紅蟲子。」
「一直都是。」林楚瞧一眼大蟒:「這是細蟲的座駕,我讓細蟲進了蟒蛇的大腦,控制了它的行和思維。你不會希跟著它的六條小短去尋人。」
「原來如此。」
蟲子的……座駕?這個辭彙新鮮的近似荒謬,林止卻無半點震驚,點頭稱是。
他與眼前年相見不過兩日,匪夷所思接踵而來。林楚便是天地間最大的異數,在面前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
兩人兩馬一蛇正要開路,忽見一人疾如閃電,自大道上打馬飛來:「六弟,找到郡主的下落了!」
說話的林長夕。那人鬢髮散,顧不得整理:「在西南方落霞山尋到了郡主一隻鞋子,影一繼續追蹤,我來……我……那是什麼玩意?!」
林長夕臉上的淡定在瞧見大蟒時徹底裂了碎片,拔劍便朝林楚衝去:「六弟,躲到四哥後!」
「退下。」林止淡淡開口:「這是嚮導細蟲,你不是去了靈郡?」
林止指尖在林長夕劍鋒上只一彈,便將那人震開了去。林長夕舉著劍半晌不能回神。什麼嚮導……什麼蟲?
那明明是條蛇!
「四哥不用怕,這是我朋友。」林楚拍拍蛇頭,大蟒乖順的貓兒一般,綠豆大的眼睛凝視著林長夕滿是委屈。
林長夕風中凌,畫面就……詭異的。
「你為什麼沒有去靈郡?」
林止冷冽的聲音讓林長夕回神:「六弟有危險,我得幫忙。」
林止輕呵:「就你?」
輕飄飄兩個字,讓林長夕炸了:「我怎麼了?我對六弟真心實意,不像你自小就兩面三刀,一肚子壞水。誰知道你支開所有人,會不會暗地裏對六弟下黑手,你……六弟救我!」
眼瞧著對面矜貴男人一雙狹長眸似刀鋒般銳利,林長夕秒慫,毫不猶豫躲在林楚後。
林楚無奈挑眉:「四哥你傷的不輕,大哥是在關心你。」
「我男子漢大丈夫,點皮外傷算什麼?不打。」林長夕將脯拍的山響:「反正,我不能離開六弟。老大想悄悄將你賣給榮敏郡主,門都沒有!」
「陸安呢?」林楚好奇。
林止從沒想過讓林長夕跟隨,他的手下這麼好說話?
林長夕眨眨眼,一時詭詐如狐:「被我打暈了,在路邊睡著呢。」
「陸安手這麼不濟?」林楚越發好奇。
「我是主子。」林長夕滿目驕傲:「他不敢還手。」
林止冷哼:「不會再有下一次,走!」
男人手指不知在大蟒上哪裏點了一點,大蟒竟頭也不回遊走而去。林長夕瞧的瞠目結舌:「這是……什麼意思?」
林楚扯:「意思就是,你以後見了大哥手底下的人得小心。跟上,細蟲速度可快。」
大蟒帶著眾人一路狂奔,直奔落霞山谷。谷口與守候的影一會和。
這裏是一條極深的大峽谷,峽谷兩邊是鬼斧神工般的絕壁,中間只一條窄道通行。走在其間,約能瞧見頭頂一線黑沉沉的天幕。
大蟒一了山便顯得異常興,遊走的速度比先前快了許多。四下里山風呼嘯,刀削一般割的人生疼。
「跟些,怕是就要到了。」林楚將衫裹,心中莫名生出幾分警惕,一切太過順利!
再往前去,山路越發狹窄,騎馬已然無法前行。三人將馬給影一看管,隨著大蟒繼續深。
「停!」林止展臂攔住林楚去路。狹長眼眸半瞇著,朝四下里掃過:「不大對勁。」
林楚抿不語,早知不對勁。
端木言不過是個深閨弱,落霞山谷這樣森的地方,斷然不是那種勛貴子興趣的地方。
「這地方,我們來過!」林長夕揚聲驚呼:「山崖上的松柏,我方才瞧見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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