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倒是的不是了,明妧本來還心平氣和,這會兒心底也堵了一團氣,連撐腰都接二連三,明妧著三太太道,「今兒換做是三嬸,好心好意把一大半分給別人,還被污衊品行不端,會不會生氣?」
三太太嗓子一噎,道,「這事是做的不對,丫鬟也給你賠禮道歉了啊,怒氣也該消了。」
明妧輕笑了一聲,道,「我沒有看到丫鬟慫恿表姑娘,我只看到表姑娘怒氣沖沖跑去質疑我品行不良,如果真是丫鬟慫恿主子惹了禍,那跪下來扇自己幾掌,這事就算揭過去了,這樣的懲罰未免也太輕了,也難怪丫鬟敢隨便說話,是不是哪一天明妧氣不過指責了王府里哪位長輩,丫鬟跪下來背黑鍋,幾掌就能消氣不怪明妧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放開了罵了。
喜兒跟在一旁,背脊的直直的,歪了半邊臉蛋給人看,不就幾掌吧,大概能扛的住世子妃罵七八個人,再加上雪雁和海棠們,世子妃就是把鎮南王府祖上十八代問候一遍都足夠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
老夫人看明妧的眼神帶了幾分凌厲,要是別人看到這幅神,估計雙都嚇的抖了,但是明妧臉沒有毫變化,和擺長輩的威風,還是省省吧,擺威風之前,也得看看是不是一個合格的長輩。
三太太也對明妧的反應有些吃驚,之前看到的太子妃溫和弱,沒想到還有這麼剛強的一面,道,「世子妃是要表姑娘當場杖斃丫鬟給你消氣?」
明妧著三太太道,「如果這小丫鬟當真在背後說了明妧的壞話,導致表姑娘誤會明妧品行不端,杖斃不過分。」
這一聲如果,顯然表明知道丫鬟是無辜的,三太太眉頭一皺,道,「表姑娘是老夫人的娘家孫侄,帶著丫鬟來王府,的丫鬟卻沒了,到時候沐家問起來……」
三太太話還沒說完,明妧抬手打斷,「沐家知書達理,乃是京都世家族,如果知道了,肯定會為表姑娘的冒失登門賠禮。」
三太太眼睛都睜大了幾分,被明妧反駁的啞口無言,這豈止是伶牙俐齒,簡直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定北侯和夫人都子溫朗,怎麼生出了這麼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兒。
小丫鬟跪在地上一直沒起來,聽了明妧的話,背脊發寒,臉蒼白,抓著沐嫣的擺道,「姑娘,你救奴婢啊。」
小丫鬟的確說過幾句明妧可能貪墨藥膏的話,但是沐嫣生氣在前,附和說了幾句,錯不在,罪不至死啊。
沐嫣也不可能讓丫鬟被杖斃,否則哪裡還有臉再來鎮南王府,而且老夫人也不會讓這麼做,可是老夫人的娘家兒,維護的臉面,就是維護老夫人的面。
老夫人手裡撥弄著佛珠,但是每一下都的的,顯然被明妧氣的不輕,喜兒有些害怕,拽了拽明妧的雲袖,讓別太了,和一點,和氣生財,反正怎麼樣也不吃虧。
明妧不為所,平常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及的底線,那就被別怪不客氣了。
老夫人的娘家兒不得氣,嫁過來沖喜的就能隨意委屈是吧,錯了還非要扭掰對的,本來一句我做的不對就能解決的問題,偏要鬧到這程度,那奉陪便是。
屋子裡,安靜的落針可聞,丫鬟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三太太看了沐嫣一眼,給使眼,再鬧下來,老夫人的面就保不住了。
沐嫣輕咬瓣,起看著明妧道,「表嫂,是嫣兒不對,誤會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嫣兒這一回吧。」
明妧臉淡笑像是一層層漣漪漾開,明的笑容燦爛的晃人眼睛,整間屋子都因著這笑容明亮起來,但是三太太和老夫人的心頭卻染上了霾,眸底寒芒閃爍。
明妧淡笑如花,吩咐喜兒道,「去把藥膏拿來。」
明妧投過來的眼神,喜兒會意,轉離去。
沒一會兒,就把藥膏取了來,沐嫣的丫鬟把藥膏給喜兒,算是換。
沐嫣的丫鬟把藥膏打開,就見到胭脂盒藥膏了一點兒,沐嫣道,「怎麼不是原來的……」
明妧手中帕子了下鼻子,道,「之前因為分配不均,生出這麼多事來,哪還敢不長記,表姑娘如果是用著不夠,再讓你表哥幫你買一盒子便是了。」
沐嫣容貌清秀,可這會兒因為生氣,面容扭曲,生生破壞了那份,越看越丑。
也不怪生氣了。
被明妧的賠禮,不就是不想再買一盒藥膏,半盒藥膏就能把傷疤去掉嗎,要是最後還要再買一盒,那方才還賠禮做什麼?!
還有老夫人丟掉的臉面,也太不值得了!
但一來就指責明妧分配不公的不是別人,正是老夫人,明妧為小輩,謹遵長輩教誨可沒錯,如果說分給表姑娘了是不公,多了就不是,那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明妧恭謹的福了福,再次告退,這一次沒人再阻攔了。
喜兒隨後,走到屏風,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老夫人眸底像是含了冰塊的眸子,子一激靈,半邊子涼颼颼的。
出了松鶴院,喜兒拍著口,著明妧,眸帶擔憂道,「世子妃,咱們好像惹惱老夫人了。」
「是們先惹到你家世子妃我了,」明妧雲淡風輕的糾正道。
喜兒想想也是,雖然老夫人很厲害,但是家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啊,把世子爺捆在床上,裡塞著布條那一幕總在眼跟前晃,揮之不去的威武。
這邊明妧哼著小調回了沉香軒,那邊老夫人卻是氣的不輕,沐嫣紅著眼眶道,「姑祖母,是嫣兒不對,你彆氣壞了子。」
三太太坐在一旁,道,「看來我們以前是太小覷了世子妃的聰慧和膽識了。」
沐嫣點頭道,「王爺幫表哥娶回來沖喜,表哥明明就是看的臉過日子!表哥為了能站起來,敢怒不敢言,還有竟然把表哥後花園的竹屋都霸佔了,不知道在裡面搗鼓什麼,我要進去看看,都不讓,一面一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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