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爺點頭道,「明妧說的都對,清兒不是子親生,但永遠是我蘇某唯一的兒。」
清兒是蘇氏的閨名,蘇氏眼眶通紅,泣不聲。
可就是這樣,二老爺和二太太也不會承認的,「人有相似,指不定就是雲嬤嬤看花眼了呢!」
楚墨塵沉默了半天,又笑了,「這麼巧合的事,是一句看花眼就能打發的?」
四太太和三太太面面相覷,「難怪二嫂不疼明蕙,卻把明當眼珠子疼呢。」
們說的聲音不大,但該聽見的都聽見了,明妧道,「豈止是當眼珠子疼,為了捧親生兒坐上四皇子妃的位置,不惜對明妧痛下殺手!我想三妹妹自己也知道誰才是的親娘吧。」
這一回,衛明也驚站起來了,「我是娘親生的,只因為二嬸偏疼我一點,你就挑撥離間,你到底是何居心?!」
明妧淺淺一笑,「我是何居心,大家都知道,至於三妹妹你什麼居心,還得有勞太醫把脈才能一清二楚。」
衛明臉刷白,四太太憋不住問道,「把脈做什麼,難道孕是假的?」
可好像假的孕和這事沒關係。
明妧臉上出一抹譏諷和嘲笑,「不是假懷孕,而是三妹妹已經是三個半月的子了!」
三太太倒吸一口氣,「三個半月……」
嫁給四皇子才兩個月,怎麼可能有三個半月的孕,莫非……
想到那種可能,三太太眼珠子沒差點瞪出來。
衛明指著明妧,聲音都在抖,「你污衊我!」
明妧看著,臉上的笑蒙了一層薄紗,朦朧的人看不真切,卻能覺察到一子寒氣,人打心底里覺得抖,只聽明妧道,「是不是污衊,趙院正這會兒就在屋外,讓他把脈不就清楚了,如果你覺得趙院正可能是被我收買了,大可以讓祖母請上十七八個大夫來,挨個的把脈。」
明妧把衛明的話都說了,臉青紅紫換變,可就是一言不發,沒什麼可說的,讓趙院正把脈,正好證實明妧所言屬實,不讓趙院正把脈,那就是心虛。
不說,明妧還有話不吐不快呢,自嘲一笑道,「我和四皇子定親十幾年,也及笄有一段時間了,誰瞧見孫貴妃急著娶我過門?突然就要娶我進門,而且還那麼著急,娘親要把親事延後,誰對這事最積極最關心,又是誰提出替嫁的,不用我多說吧。」
到這份上,真的不用在多說什麼了,屋子裏的人心裏都有數了,對衛明最上心的,定北侯府只有二太太,蘇氏和定北侯還要排在後面,何況是老夫人了,現在大家總算明白為什麼二太太那麼著急了,因為衛明早和四皇子珠胎暗結,不得不嫁,而明妧註定會為一個犧牲品。
只是這個犧牲品福大命大,總能逢兇化吉,遇難呈祥。
四太太早看二太太不順眼,再加上這會兒蘇老太爺在,當然向著蘇氏,在蘇老太爺跟前刷足好,看著手上塗著鮮紅丹蔻的指甲道,「明妧連趙院正都請來了,我想趙院正沒膽量撒謊騙人,四皇子和鎮南王世子他都惹不起,他只能說實話,明坦坦,反倒是明既不說話,也不讓太醫診脈,這是默認了明妧說的都屬實?」
安靜的屋,四太太的聲音格外響亮,衛明臉更白了三分。
四太太笑了一聲,徒然轉冷,「我說二嫂怎麼連自己親生的兒明蕙不疼,偏疼明,原來是我們錯了,二嫂疼的就是自己親生的兒,甚至為了捧自己親生的兒坐上皇子妃的位置,不惜算計明妧,幸好明妧福大命大,大難不死逃回京都……一邊算計,一邊還覺得委屈,那些天鎮南王府求親,二嫂說的那些話,猶言在耳,得虧二嫂說的出口。」
四太太說一句,老太太的臉就黑三分,氣的渾抖不止,當然氣的不是四太太多多舌,而是二太太和二老爺的厚臉皮。
一邊上趕著嫁,一邊又哭鼻子抹眼淚覺得替嫁委屈,要明妧向著,定北侯府怎麼會出這麼不要臉的人!
老太太惜羽,在乎名聲,現在在蘇老太爺跟前丟了臉,臉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狂扇了十幾掌似的疼,一生氣,心口就犯疼,捂著心口,額頭青筋暴起,王媽媽忙道,「老太太,您先消消氣,彆氣壞了子。」
老太太一把將王媽媽的手拂開,「我怎麼消氣?!」
楚墨塵慵懶的歪在椅上,道,「都到這份上了,還沒人認罪,骨頭還真,娘子,你給人家留著臉,人家本就不領。」
明妧承認錯誤,然後著老太太道,「祖母,既然二叔和二嬸還有三妹妹都覺得沒有錯,一副被明妧的污衊的委屈樣子,那明妧就把這事呈給刑部徹查,讓刑部定奪了。」
蘇二老爺站起來道,「人家都要你的命了,還給他們留什麼面,去刑部立案!」
雖然是文臣,但被欺負的是他的妹妹和外甥,做舅舅的怎麼會心慈手,話音未落,蘇二老爺抬腳就走。
只是還沒走一步,老太太就把他喊住了,一臉祈求,求蘇二老爺給定北侯府留兩分面子,二老爺和二太太知道他們逃不掉了,撲通一聲跪下,臉難看的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跪著爬到老太太腳邊,把過錯往上攬,把衛明撇的一乾二淨。
老太太氣頭上,怎麼會對二太太有好臉,腳一抬朝二太太臉踹了過去,直接將踹翻。
踹的好!
明妧在心底呼嚎了一句,恨不得上去補兩腳,不過最應該發怒的是蘇氏,可偏偏坐在那裏,雙眸空,顯然還沒有從這件事中回過神來。
自己疼著著掏心掏肺養大的兒居然不是親生的,自己親生的兒被掉包,被人下毒,快有十年沒開口說過話了,這樣的打擊,如何承的起?
二老爺和二太太跪在地上,額頭青筋暴起,二太太就不說了,被老太太踹一腳,在妯娌跟前再也抬不起頭來,二老爺後悔的是他和晉王聯手,卻在功之前功虧一簣,最後便宜了四老爺,他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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