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依挨老太太罰的事,和怒氣沖衝去菡萏苑找明妧的事,最後丫鬟挨了明妧一掌的事,蘇氏都知道。
明妧能自己解決問題,而且還沒吃虧,蘇氏高興,現在四太太還特地來賠不是,笑道,「們姐妹之間拌幾句,無傷大雅,明妧也不會真放心裏頭去。」
四太太點頭,誇讚明妧幾句,順帶奉承了蘇氏道,「明妧子像大嫂,寬厚大度,一點小事,怎麼會放在心上,明妧這一回因禍得福,是大嫂和侯爺的福氣。」
極有人誇明妧,四太太算是誇到蘇氏心裏頭去了。
不過四太太話鋒一轉,著二太太道,「二嫂,不是我說你,西院的丫鬟該好好管管了,明妧不過是在花園和丫鬟閑聊幾句,你院子裏的二等丫鬟聽見了,就跑去長暉院添油加醋向老太太嚼舌,老太太一生氣就罰明依,氣頭上又格外的衝,丫鬟急於立功,卻是連累們姐妹不和,要是府里丫鬟都和那丫鬟似的,這府里還安生得了?」
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有時候心裏不痛快,難免抱怨幾句,可真照著心中所想去做,十有八九是不敢的,丫鬟一傳話,事只會越鬧越大。
這樣的是非丫鬟,侯府留不得。
而且四太太說了四個字,添油加醋,這是把明妧摘了個乾淨,二太太臉上一陣紅一陣青。
著四太太道,「四弟妹確定是我西院的丫鬟告的狀?」
四太太則道,「不問清楚,我敢隨便找二嫂你嗎,再說了,不是丫鬟告的狀,難道還能是明妧?」
二太太深呼一口氣,還是不免生氣,雖然看著像是生丫鬟的氣,但四太太清楚,二太太是在惱,只聽二太太道,「這些丫鬟越發沒規矩了,我手頭稍微一點,就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四弟妹不說,我都還蒙在鼓裏。」
把自己撇乾淨,又吩咐秋蘭道,「去看看,哪個丫鬟今兒去過長暉院,問清楚了,杖責二十,丟莊子上去!」
秋蘭走後,二太太瞥了四太太一眼,四太太笑道,「沒有了這樣喜歡搬弄是非的丫鬟,這府里才能和睦。」
「四弟妹說的是!」二太太臉上帶笑,但眸冰冷。
兩人的你來我往,蘇氏看在眼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懶得周旋們其中,正好外面有管事的進來,蘇氏臉上了送客的表,四太太和二太太便起告辭。
出了幽蘭苑,四下無人,四太太朝二太太發難道,「二嫂,凡事講個適可而止,一再的拿我四房當槍使,我四房就那麼好欺負?」
二太太著四太太道,「上回的事,夠我吸取教訓了,我怎麼敢,碎的丫鬟也依照四弟妹的意思置了,難道四弟妹要把丫鬟犯的錯都算在我上,從此四房和二房過不去?」
二太太語氣輕淡,大有四太太要是覺得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奉陪到底的意思。
在一個府里住著,大家都知道彼此是什麼樣的人,要說和二房斗,把二房斗垮,四太太還真沒有那份自信。
兩人僵持住,正好這時候,那邊跑過來一丫鬟道,「四太太,國公府管事的送了厚禮來,向五姑娘道謝。」
四太太臉上綻開一抹笑意,瞥向二太太的眼神帶了幾分得意,邁步趕去前院。
那得意的眼神,二太太臉青了青,忽而想到什麼,又笑了。
菡萏苑,明妧又瞇了會兒神,剛醒過來,從蘇家送書回來的喜兒就向八卦,「五姑娘這回墊背的值,國公府差人送了一套首飾,兩匹雲錦,四匹蜀錦來,還有一些調養子用的藥材。」
明妧眉頭輕挑,不是說國公府大太太傷的嚴重,胳膊沒斷,至也折了,國公府管事的這麼快就把謝禮送來了,還真是知恩圖報,禮數周到。
想到這八個字,明妧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為報私仇不惜濫殺無辜的人,也懂知恩圖報?
剛這樣想,外面青杏站在珠簾外,道,「姑娘,老太太讓你去長暉院一趟。」
明妧不知道老太太找所為何事,輿洗了把臉,就去了長暉院。
進屋,就看到一年約四十五六的婦人坐在椅子上喝茶,模樣白凈,見明妧看著,忙將茶盞放下,起給明妧見禮。
老太太就道,「這是國公府的管事嬤嬤。」
明妧點點頭,著老太太道,「祖母明妧來是?」
老太太看了管事嬤嬤一眼,道,「國公府大太太臉劃傷了,恐會留疤,知道你手裏有祛傷疤的葯,特意來討要一些。」
明妧總算明白國公府為什麼來的這麼快了,敢道謝是假,討要藥膏是真,只是未免太沒臉沒皮了些,前兩天還暗想弄死,現在又來有求於,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張開的。
明妧則道,「祖母,您不是知道明妧手裏祛傷疤的藥膏,給了東寧侯府姑娘一半,剩下的都被三妹妹拿去給孫貴妃了嗎?」
這事,侯府上下都知道,四太太不死心道,「就一點沒留下?」
明妧眨眼,「留的藥膏,都給了鎮南王世子,而且,裏面也沒有祛傷疤的葯,二嬸不是派人去找那江湖郎中了嗎,還沒有消息?」
二太太就道,「哪有那麼快,就是在京都找個人都難,何況還是京都外,無疑是大海撈針。」
說完,又向國公府管事嬤嬤道,「大姑娘的葯是從一個腰間佩戴碧玉葫蘆的江湖郎中手裏頭買的,這些天,我派人去找了,沒有找到,國公府不妨也派人去尋尋,人多一點,找到的希也更大。」
沒有藥膏,管事嬤嬤一臉失,起道謝,然後告辭。
明妧琢磨,要不要裝江湖郎中狠狠的敲一筆,只是侯府和國公府都在尋找,萬一抓去國公府給大太太治臉,怕翅難飛啊,這錢不好掙,再說了,也沒有象徵份的碧玉葫蘆,此想法作罷。
不過明妧沒想到,這樣想,還有人和想一塊兒去了。
這一天,在屋子裏一邊看書,一邊啃糕點。
外面,海棠一陣風卷進屋,稟告道,「姑娘,那腰間掛著碧玉葫蘆的江湖郎中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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