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明妧一掌扇了過去,丫鬟直接懵了。
大概沒想到,自己都躲後頭了,明妧還打了一掌。
恰巧,就是因為躲,明妧才打下去的,不然一個無辜的丫鬟,明妧還真狠不下心。
雖然更想打衛明依,但理智告訴不能這麼做,不然老太太那一關,過不去,丫鬟再怎麼樣,那也只是丫鬟,怎麼能越過骨姐妹去?
丫鬟被打,衛明依氣的咬牙,瞪著明妧道,「你!」
明妧拍拍有些發麻的手心,道,「一個主子有難,只知道往後躲的丫鬟,挨了一掌,五妹妹都這麼生氣了,雪雁維護我,無辜挨你一掌,我就不生氣了?我若是你,就換個忠心護主的丫鬟。」
丫鬟撲通一聲跪下,連連認錯。
衛明依是面子裡子都丟了,雖然怒氣沖沖的離開,但怎麼看怎麼像是落荒而逃。
衛明依離開,衛明綺隨其後,謝婉華卻沒有走,明妧看著道,「你怎麼不和五妹妹一起離開?」
謝婉華道,「今兒上街發生的事,我覺得有必要和大表姐你說一聲。」
明妧挑眉,「發生什麼事了?」
「和五妹妹的怒氣有關。」
這是要息事寧人嗎,明妧坐下來,給自己倒茶,笑道,「我記得上次上街,也生氣了。」
如果上一回街,就生一回氣,以後還是逛街為好,不然天知道誰會為的出氣筒。
謝婉華坐下,悵然道,「也是巧,五妹妹兩次逛街,兩次都到國公府大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里相衝,今兒在千琢閣挑首飾的時候,五妹妹給國公府大姑娘做了墊背的。」
明妧,「……」
這點背的,明妧都同衛明依了,喜兒說楚墨塵要給出氣,難道和這事有關?
明妧不信這麼巧合,問道,「怎麼會做墊背的?」
謝婉華就把經過說與明妧聽。
們在千琢閣樓下逛了一圈,準備上樓的時候,國公府大姑娘和娘國公府大太太正好下樓,見到們就問道,「怎麼衛大姑娘沒和你們一起來?」
這句話,在明妧眼裡應該是想旁敲側擊有沒有中毒出事。
衛明依就回了一句,然後也不知道是因為說話走神,還是怎麼了,國公府大姑娘腳下一,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結結實實的砸在衛明依上。
明妧問道,「國公府大姑娘沒事吧?」
謝婉華搖頭,「有五表妹給做墊背的怎麼可能有事呢,只是國公府大太太摔的有點慘,臉從地上蹭了下,胳膊不是斷了,至也臼了。」
萬幸的是,先開口打招呼的是國公府大姑娘,不是們,不然還得為們摔下來負責。
謝婉華言語間滿是同。
明妧沒什麼表,和國公府要小命比,讓們摔下樓已經是輕到不能再輕了,同敵人,還沒有善良到那種地步。
不過衛明依本來就對國公府大姑娘存了不滿,還給做墊背的,摔的渾都疼,更是鬱結難舒,但好歹也立功了,誰想到沒人誇,老太太知道后,把們一頓數落,然後罰抄家規足。
謝婉華說完,勸明妧道,「五表妹接連氣,有些控制不住脾氣,惹大表姐不快,我替給你賠聲不是。」
這聲不是,應該是怕去找蘇氏,或者老太太告狀,偏巧,明妧沒有告狀的習慣。
見明妧輕笑,謝婉華就起告退了。
走後,明妧想著要不要再睡會兒,結果雪雁撲通一聲給跪下,雙眸通紅,明妧忙扶起來,道,「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雪雁梨花帶雨,明妧看著臉上的五手指印道,「快去拿點葯抹上。」
雪雁不是矯的人,明妧扶,就起來了。
什麼也沒說,但明妧知道,雪雁這顆心,算是收嚴實了。
再說衛明依出了菡萏苑之後,就吩咐丫鬟道,「去打聽是誰和老太太告狀的,打聽不出來,你就去莊子上待著吧!」
楊枝嚇的趕去長暉院打聽,幾個月的月錢塞出去,才問出是誰告的狀。
楊枝匆匆忙回北苑,正巧四太太也在,拿藥膏給衛明依抹,看著胳膊上的淤青,道,「好了,別生氣了,給國公府大姑娘做墊背的,國公府不記得,旁人還記得呢,將來有事,國公府總會幫忙一二的。」
衛明依心這才好轉了幾分,看到楊枝在一旁,罵道,「沒眼的東西,就會丟我的臉!」
楊枝後悔,跪下認錯,然後稟告道,「奴婢打聽出來了,碎的丫鬟是二太太院子里的二等丫鬟杏雨,有丫鬟看見去長暉院之前,和二太太說了什麼。」
至於是不是二太太授意的,楊枝就不敢胡說了。
衛明依氣的吭哧吭哧,「娘,兒被二伯母當槍使了。」
「怎麼回事?」四太太問道。
衛明依氣道,「祖母罰我,我怒氣沖沖的出來,正好到二伯母,還勸我別生氣,說我不會做人,一家姐妹,出府玩,也該把大姐姐捎帶上,去不去是另外一回事,不應該直接忽視,我就以為大姐姐是怪我們沒上,然後向祖母告我的狀的!」
一邊讓丫鬟告狀,一邊又挑撥離間。
四太太不齒二太太的做法,冷笑道,「你二伯母著呢,雖然你大伯父的病能治好了,可年紀畢竟不小,還能不能生兒子誰知道,就算真生了,這宅……想挑撥我們和長房結怨,好漁翁得利!」
「不行,我可不能讓撿了便宜去。」
說著,四太太就起了。
四太太風風火火的去了幽蘭苑,還未進屋,就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說話聲,那悉的聲音角勾起一抹冷笑。
等繞過屏風,臉上的冷意散去,帶了淡笑,看著手中拿著圖冊的二太太道,「二嫂也在呢,我還打算見了大嫂之後,就去找你呢。」
見進來,蘇氏吩咐丫鬟上茶,二太太則將手中圖冊放下,笑道,「四弟妹有事找我?」
四太太坐下,笑道,「方才明依上街回來,挨了老太太的罰,誤以為是明妧向老太太的告的狀,和吵了幾句,知道錯了,又不敢忤逆老太太,央求我來替賠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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