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看了一眼旁邊的夏媛,然后死死瞪著楚容,眼底就像淬了毒一般。
楚容角掛著一抹冷笑,冷的眼底還帶著些無辜:“不好意思,手就錄下來了,正好派上了用場。”
手?
音是錄下來的,掌控權就在那里,肯定是說手就是手,別人有什麼資格去置喙。
簡夫人明顯是知道這件事火再大,再想教訓梁旭也無濟于事了,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讓楚容能夠原諒梁旭。
但剛剛一聽楚容說手什麼的,簡夫人又覺得這種可能顯然小之又小。
簡夫人被氣的臉有些不好,但還是想替梁旭說說話,開一下,爭取爭取機會。
一臉歉意的笑容,斟酌著用詞道:“楚小姐,您看能不能原諒旭兒這一次,他也是無心之言嘛,更何況,旭兒先開始肯定是不知道您的份,要是知道,他肯定是不會這麼說的。”
簡夫人這句話倒是說到梁旭心里去了。
確實,如果知道楚容的份,梁旭就不會這麼大膽了。
他有些激地看了自己這個大姨一眼。
楚容沒說話,倒是夏媛雙手環,看著面前的兩人,嘲諷道:“怎麼,還要看份的啊?那梁家的教養可真是好的,如果小容兒沒有這個份,現在是不是已經被梁爺迷暈帶走了?”
夏媛對京城這些家族也是有一了解的。
主要還是聽簡夫人說這是外甥,夏媛就想起來之前在一場宴會上,聽八卦似的聽到的一些事。
不知道聽誰說過,簡夫人的妹妹嫁在梁家,生了個兒子,兒子十分不,天在外面玩,十天半個月不著家,惹了不麻煩,張狂的很。
不過就算是這樣,梁家也還是寵他寵的,每天給他收拾爛攤子。
夏媛看著面前已經白了臉的梁旭不經冷笑。
確實和聽到的一樣,張狂,不把人放在眼里。
簡夫人倒是沒反應過來夏媛怎麼突然扯到教養上面去了。
正想反駁,又覺得自己反駁不出來什麼。
梁旭的教養確實只有這麼好,到玩,之前甚至有懷過孕的人找上梁家的門,最后還是出錢讓那個人打了胎。
簡夫人不跟夏媛爭論這些沒意義并且不能反駁的事,把重點全部放在了楚容上。
畢竟梁旭得罪的是楚容,并不是夏媛。
不遠的簡微已經注意到這里很久了,也約約聽到了那段錄音。
見簡夫人還要幫著梁旭說話,簡微臉上有些不悅,提著擺朝著邊走來。
很是看不起這個表哥,風流,目中無人。
之前還對有過非分之想,自然也想讓梁旭長長教訓。
“媽,既然這個事是表哥的錯,那我們就不要爭論那麼多了,不如問問楚小姐想怎麼理這個事吧。”簡微走過來挽住簡夫人的手臂,語氣十分冷漠疏離,仿佛梁旭只是個跟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
簡夫人有些責怪地看了簡微一眼,似乎認為不應該這麼說。
梁旭倒是急了,有些兇狠地對著簡微道:“簡微,我好歹也是你的表哥,你見死不救就算了,你怎麼還能阻止大姨對我也見死不救呢?”
簡微淡淡看了一眼,眼底盡是嫌惡,嘟嚷道:“這不是還沒死嗎?”
“你!”梁旭氣急,卻說不出話來。
簡微看著楚容,笑得十分大方得,說出來的話卻有些高高在上,給楚容一種似乎是施舍的覺:“楚小姐,這次確實是我表哥出言不遜,對你說出那樣的話來,不僅有辱你的尊嚴,還有辱秦家的尊嚴,要不這樣吧,你說說要什麼賠償才能把這件事揭過去,畢竟今天是舞會,總是繞著這件事說也打攪大家的興致。”
楚容直視著的雙眸,不由得輕笑。
在于姝錦邊的時候怎麼沒看見簡微這麼會說話。
簡微這番話讓簡夫人也不由得點頭贊。
讓楚容原諒梁旭肯定是不可能了,說不定他們越狡辯,楚容就越抓著不放。
還不如認錯態度好一點,問問楚容想要什麼賠償。
楚容一條曲起來,用腳尖點了點地,慢吞吞出聲:“簡小姐,你看我缺什麼需要你們賠償的嗎?”
簡微一愣。
是啊,楚容可是未來秦家的夫人,缺什麼?
或者說他們有什麼能夠賠償給他的嗎?
梁旭見簡微還有點親分地為他說話,心里頓時好了不,小心翼翼地看著楚容。
他現在不是一般的慶幸秦沒在這,秦家其他人也沒有在這。
不然自己肯定完蛋,說不準還會牽連梁家,哪里還會有人在這里聽他們商量什麼賠償。
他現在也是懊悔不已,希楚容能夠放過他,不要把這件事鬧大。
楚容拿著手機在他們面前晃了一下:“要不這樣吧,我也不用什麼賠償,我手上也有證據,我們直接走法律程序吧,言語侮辱罪也罰不了什麼的,簡夫人看怎麼樣?”
誰料楚容話音落,簡夫人還沒作聲,梁旭就大聲反駁:“不行!”
簡夫人臉上顯然也有點為難。
走法律程序這件事就是鬧大了。
剛剛聽到錄音的人雖然很多,但只要楚容開口說不計較這件事,就沒有人會多多舌,這件事就算私底下解決了。
但如果走法律程序,那京城所有人就會知道梁家得罪了秦家,日后梁旭的前途會到影響不說,梁家都有可能被連累,生意走下坡路。
而且秦家人可能會用盡一切手段讓梁旭得到點教訓。
而梁旭想的顯然也是這些。
他就怕如果走法律程序,他之前犯的那些事全部被查出來,那就不止是幾天拘留或者罰點錢了,他很有可能在監獄里待一輩子。
他見楚容一點也沒有想要放過自己的樣子,心里更加慌張害怕,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的。
梁旭:“楚小姐,這次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你的份,對你說了那些話,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種小人計較了。”
簡夫人有些意外地看著這個外甥。
梁旭一向高傲自大,從來不輕易低頭。
就是剛剛,也是著他才說兩句,這次居然一次說了這麼多。
把自己貶到最低,求得楚容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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