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娜達眼底有些松。

“是呀！”沈千淩趕點頭。隻要你不鬧著明天就要和我男人親，那一切好商量。

“公主。”有漠北兵急匆匆在帳外道，“十六搭可哭著說他要上吊。”

沈千淩面部僵，使勁掐手心。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莫名很笑點的樣子。

“上吊？”娜達吃驚，“爲什麼？”

漠北兵道，“他說他才來沒幾天，公主便已經找到了新的搭可，活著也沒意思。”

“胡鬧。”娜達聞言皺眉，轉出了帳篷。

聽著腳步聲逐漸走遠，沈千淩嚴肅看著秦宇，“你看，有人因爲你來了要上吊。”

“娜達很想早些與我親。”秦宇道。

沈小怒，“要不要特意強調一次！”

“在跟你說認真的。”秦宇坐起來靠在床邊，“不管是找鬼師還是找裁，都能看出很著急。”

“然後呢？”沈千淩哼唧。

“然後卻被你雙喜臨門的建議說。”秦宇道，“坦白來講，你這個理由爛了。”

沈千淩：……

那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更好的，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娶。

真是非常煩。

“若換做是你是娜達，心裏明明就很想和我親，那會在什麼況下，才會答應這個其實并沒有多說服力的提議？”秦宇問。

“嗯？”沈千淩微微皺眉，有些沒轉過彎。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提議并不會太多幹擾婚期。”秦宇解釋，“換言之，認定古力汗用不了多久就會攻中原，所以才會覺得雙喜臨門錦上添花也無不可。”

“但戰事已經拖了這麼久，雙方一直都沒什麼大的進展。”沈千淩不解，“爲什麼娜達突然就有信心了？”

“這就要靠你了。”秦宇看他。

沈小囧囧有神，“我？”

“方才那個小山的年，既是鬼師的徒弟，又是這軍中唯一願意與我們聊天的人。”秦宇道，“試試看和他做朋友，若我沒猜錯，古力汗應該已經找到了方法攻城，最近軍營中一定有異于平常的事發生。”

“嗯。”沈千淩點頭，“我盡量。”

秦宇他的鼻子，“若這次事順利，回去我有獎勵。”

你能有什麼值錢的獎勵。沈千淩眼底寫滿不信任，一定除了嗯嗯還是嗯嗯，說不定還會有馬背上的嗯嗯和房頂上的嗯嗯，真是特別變態，我是不會答應的。

“先前你說想要靈石的時候，我便派了許多人去找。”秦宇道，“雖然收效甚微，不過還真的找到一顆。”

“真的？”沈千淩有些意外。

“自然。”秦宇道，“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送來，說不定這次回去就能見到。”

沈千淩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們現在有七個了。”秦宇握過他的手，“待到九顆找齊，你就告訴我爲什麼要收集靈石，好不好？”

其實已經有八顆，但是……沈千淩心複雜，胡點了點頭，“好。”

“你說的，不許騙我。”秦宇和他抵了抵額頭，“說話算話。”

沈千淩手抱住他的腰，“我不騙你，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自然知道。”秦宇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淩兒對我最好，願意陪我冒險，願意陪我跳崖，願意陪我吃苦，還願意陪我在各種奇奇怪怪的地方嗯嗯。”

“做夢。”沈小很冷靜，“最後一項我是不會答應的。”

秦宇發自心歎了口氣。

“好了，繼續睡覺。”沈千淩把他回被窩，“我來想一想怎麼樣盡快把這件事搞定！”早些解決早些走，不然每天都要看到娜達，自己一定會長針眼。

正午時分驕似火，因此衆人都待在營帳，四周很是安靜。沈千淩也趴在桌上正要昏昏睡著，門簾卻被人一把掀開。

“是你啊。”看清來人是誰後，沈千淩松了口氣，還以爲又是娜達跑來非禮我男人真是非常恐怖。

“嗯。”小山將藥碗放在桌上，“晾一會再喝。”

“謝謝。”沈千淩將桌上的一盤松仁糖推過去，“給你吃。”

小山也不客氣，咬在裏嘎嘎道，“待會你跟我一同去藥房吧。”

“我？”沈千淩有些意外。

“嗯。”小山點頭，“我教你怎麼煎藥，後天我要出去大漠裏，可能要十天才能回來。”

“去這麼久啊？”沈千淩倒茶給他，“大漠裏頭都是沙子和石頭，你要去做什麼？”

“采藥。”小山手上的糖渣，“師父吩咐下來的，我必須要去，所以你最好學會煎藥，免得耽誤你家先生的病。”

“沒有別人能煎嗎？”沈千淩苦了臉，“我怕煎不好。”

“人倒是有，但是未必會聽你的。”小山小聲道，“雖然公主想讓你家先生做搭可，但是已經有十幾個搭可了，也算不得多尊貴。軍營裏的人一個比一個兇，難使喚著呢，你自己學會也免得氣。”

“這樣啊。”沈千淩吸吸鼻子，“不過大家兇一點也正常，畢竟已經在這裏打了一年仗，卻沒有多大的進展，換做是我也會很暴躁。”

“話是這麼說，但我聽師父的意思，應該很快就能打完仗了。”小山又了一糖吃，“他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去大漠采藥。”

“你已經去采過很多次？”沈千淩套話。

“嗯。”小山點頭，“說也有十幾次了，辛苦的很。”

“你一個人？”沈千淩滿眼崇拜，“真厲害，我與先生前段時間就是被困在大漠裏，晚上連睡覺都嚇得要命，更別提是采藥。”

“其實也不算什麼啦。”小山腦袋，“師父帶我去過幾次，沿途都在胡楊上做著標記，順著走就不會迷路，藥田附近還有水源，也不到。”

“這樣啊。”沈千淩單手撐著腮幫子，“那也很厲害，我就什麼都不會，隻能幫我家先生洗泡茶。”

“看現在的狀況，公主是要長期將你們留在軍營的。”小山道，“要是以後有機會，我向師父求，讓你也學些本事。”

“鬼師能收我爲徒？”沈千淩明顯寵若驚。

“當然不行啦。”小山用詫異的眼神看他，“我是說請師父恩準，允許我收你爲徒。”

沈千淩：……

其實真的沒這個必要啊。

“走吧，我先教你怎麼煎藥。”小山拉著他站起來。

沈千淩腦袋轉得飛快，剛想找理由拒絕，秦宇卻已經捂著咳嗽起來，手中還有些。

“呀！”小山被嚇了一跳。

“先生。”沈千淩趕過去扶住他。

秦宇臉煞白，靠在床頭微微息。

“要不要我去找公主？”小山站在床邊著急問。

“不必，休息一下就好。”秦宇微微擺手，“不勞公主掛心。”

“我家先生是沉疴舊疾，沒什麼大礙。”沈千淩也道，“待到不咳了喝杯熱茶，緩一緩就能好。”

“那你記得喂他吃藥。”小山叮囑，“我先回去藥房了，今天的活還沒幹完，你有空再來找我學煎藥。”

“嗯。”沈千淩點頭，“多謝。”

待到小山走後，沈千淩拍了秦宇一掌，“以後不許隨便吐。”

秦宇了手，將沾滿跡的布丟在地上顯眼，“留著給人看。”

“不然我跟他去趟藥房？”沈千淩突發奇想，“說不定會找到歸花。”

“不準。”秦宇皺眉。

“現在他們并沒有懷疑我們，不會有什麼危險。”沈千淩道，“倒不如去試一試，我會小心。”

“收起你這個念頭。”秦宇臉有些沉，“一步也不許離開我，否則即便是功虧一簣，我也會直接帶著你殺出去。”

沈千淩：……

不許就不許爲什麼要這麼兇，我隻是提個建議而已啊！

“我做這一切事的前提就是確保你的安全。”見他不說話，秦宇語氣放緩了些，“辦法總會有，不需要你去冒險。”

“嗯。”沈千淩點頭，悶悶道，“我隻是想快點結束而已。”

“已經很好了。”秦宇幫他整整碎發，“能在沙漠裏生長的藥材，除了歸花我想不到第二種。離這裏十多天的腳程，沿途有帶標記的胡楊林，藥田附近還有水源，這三個訊息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

“那可以走了？”沈千淩腦袋上亮起希小燈泡。

“不然再順便幹一件事？”秦宇道。

“什麼？”沈千淩不解。

“想辦法找出來原因，爲什麼古力汗和鬼師突然就有了信心，能在短期攻破楚軍防線踏中原。”秦宇道，“幫人幫到底，我也想早些將這場仗打完。”

“也好。”沈千淩點頭，“反正都來了，那我們就賺夠本再回去！”

真是一點都不吃虧。

非常棒！

傍晚的時候，果然就來了幾個老嬤嬤，拿著尺子量來量去，又拿著紅布讓秦宇挑款式，說是公主吩咐要用最好的料子。

沈小蹲在旁邊看，簡直酸的一比那啥。

“哎喲。”一個老嬤嬤沒有看到沈千淩，差點一腳踩到，于是不滿道，“往邊上些，險些害我摔倒毀了這些布料，你可知這有多貴？一丈就能買十個你這樣的，說不定還會有剩。”

沈千淩：……

啊呸呸老子很值錢的好嗎。

真是非常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