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走神！”

林敬也：“……我沒有……”

雷恩：“你有！你完了！”

半晌，雷恩聽到懷中背對他的人低笑起來：“嗯，我完了。”

雷恩：“你好像很開心？”

自從聽說林淨然失蹤的消息，林敬也雖然一直表現得就像完全不干擾似的，但雷恩覺得到他心的抑。

林敬也：“嗯，黎江說，他收到了小然的加信息，第三軍團已經開始準備搜……”

“但我不高興！”

雷恩再次憤怒地咬住林敬也，含糊地說：“你敢跑！”

林敬也輕歎一聲，低聲回答：“我不跑，我永遠都不會再跑……”

*

昏暗的機房，只有一臺機亮著，男人面青白地坐在地上，呆愣愣地看著屏幕。

他背後的艙門打開，任銘推著椅上的z，施施然走。

“看看，這不是我們的間諜先生嗎？”z的聲音顯得有點頑劣，他故作誇張地說著，跟隨他的衛隊魚貫而，將地上的男人扣住，軍醫急忙上前，檢查被俘獲的間諜上有沒有藏著用於自盡的東西。

間諜先生的眼珠轉了轉，下一刻，恐懼與憤怒一同湧上眼底，他趴在地上艱難地嘶吼：“是你，你算計我，你早發現了我卻裝作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烈藥方也是你故意讓我送出去的！”

“我還知道你一並打包了星環長城的防務圖，不過別擔心，我幫你攔截了，泄一份幫雷恩調理生理期的藥方，和泄國防機，這可是兩個級別的罪名，後者要流放黑的，我可是救你一命，不用太激我。”z擺了擺手，衛隊把間諜從地上拎了起來，拎到z面前。

一份詳盡的名單資料展開，z對著彈不得的間諜晃了晃：“你們這些年一共往我這兒塞了一百七十九個臥底特工，你是級別最高的，我還真有點好奇，你的份沒有太造假，你確實是聯邦公民，父母也都是聯邦人，也有在曙軍團立足的能力，何必死心塌地給反叛軍賣命？你投效反叛軍竟然是十八年前，比你上軍校的時間都早，嘖。”

z並不是真的要他回答，因為那雙手隨意劃過屏，z的資料裡已經有答案了：“你的父母乘坐的星艦被星寇襲擊，聯邦組織救援不太功導致他們去世，所以你開始記恨聯邦……你這個邏輯學，真的能從薩爾緹安第一軍校畢業？天哪。”

任銘垂眸，聲音冷地附和長：“人不是無所不能的，那些星寇不是普通星寇，他們後來歸順反叛軍了，在歸順前，就已經有了反叛軍的軍備支持，所以聯邦營救的警衛隊傷亡慘重，沒能及時製止犯罪。而你不去怨恨兇手，卻恨救援失敗的聯邦警衛隊，甚至還加了兇手，本末倒置。”

間諜覺得自己的一生在面前這個病懨懨的男人眼裡竟然都是明的，他的職務不算低，也經常會和z面，所以他知道z的狀況不好，總是捧著杯熱飲養著，對待下屬時由於任銘已經扮演了那個兇的黑臉教形象，z就一貫是溫和的。

即使到現在他都很難看出z斂的殺意，當z刻意表現時，他可以溫和無害得像個好的天使。

很難想象，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反叛軍的間諜，卻依然可以在這麼多年裡對他關懷有加，扮演一個人敬仰的好長，就為了最後這一擊致命。

甚至昨天晚上在食堂，z還十分自然地順手分給他半塊披薩！

“他們說得對。”間諜從咬出的牙裡出一句話，“你就是一隻討人厭的烏！”

z和善地點頭：“謝謝，比起金雀，我覺得當烏好。”

“呸！”

間諜狠狠地啐了一口，z下意識偏過頭去躲，但那一灘汙穢並沒有到他一星半點。

任銘收回手背上亮起的子護盾，z斜睨了他一眼，歎：“林敬也看見你能嫉妒瘋，你能源是天上掉下來的嗎，拿子護盾擋口水？”

任銘沒有回話，他拎起那個艦隊，一圈下去，對方就永遠和他心的滿口白牙說再見了。

“z上將！名單上所有的人都被順利抓獲！”

艙門打開，一名alpha立正匯報。

z微微側過頭，看向匯報的屬下，問：“已經關起來了？”

“是！按照您的命令，已經由天穹之劍的副指揮埃蘇娜看管羈押。”人說著，皺眉問了一句，“長，我們不需要自己留下一部分審訊？”

z隨意打了個手勢：“我留了。”

“什麼？”

哢哢，能槍打開安全閥的聲音，z的親衛隊已經呈四面圍合之勢，將人全部的退路封死，人的表猙獰了一瞬，然後驟然慘白如紙。

“左凜！你知道我的份！”

“噓。”z轉過頭，細長的食指在殷紅的上，笑意不減，“最後一個任務執行得不錯，獎勵你——被我親自審訊。”

“你——”

人如遭雷擊，但也恍然大悟，苦笑了一聲：“也對，那名單那麼全，怎麼可能單獨下一個我。可憐我去抓我的戰友們時，他們還以為我沒暴，還有辦法，所以一個個配合得不行。”

近兩百個間諜，大部分人邊最近的戰士並不知道這位同儕是個反叛軍的臥底，如果這些人垂死反抗，足夠寫一份十足難看的戰損報告放在z的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