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送報，還是打聽報？”

“雷恩去了長蛇座中心吧。”

林敬也表未變，蘭登卻萬分篤定：“我和雷恩也不是第一次手，裡裡外外打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他對那地方有多狂熱，甚至海德拉高層了解他的也不止我一個。諾瓦早有準備，你們聯邦必然有鬼向諾瓦泄了雷恩的行蹤，現在長蛇座中央基地就是一個陷阱！”

“他布置了什麼陷阱？”

蘭登狐疑地看著林敬也——難道雷恩和他的關系不是，是上司仗勢欺人迫屬下嗎？這種危險時刻，林敬也連呼吸都不，表完全看不出變化，就一點都不擔心？

難道……他想，我其實還可以？

林敬也：“又發呆？”

蘭登回神，說：“雷恩是個omega，諾瓦知道了。”

角落裡默默啃的奧科噎了一下，駕駛員克羅斯的手差點沒抓穩作桿，不過在艦長遞來一個質疑的眼神後，克羅斯強作鎮定，裡嘀嘀咕咕給自己減：“知道又怎了，我們元帥也不藏啊，我們戰艦上跟著去地球執行任務的人都知道了，還是元帥當面自的呢，見多怪……”

林敬也收回視線：“omega怎麼了？他依然是天穹之劍。”

“但對付omega的手段和對付天穹之劍的可不一樣。”蘭登說。

林敬也的表變得和蘭登最開始一樣複雜起來，他慢吞吞地說：“哦，對付omega的手段，你是指，最落後下三濫的那一種嗎？”

蘭登尷尬：“……嗯。”

林敬也的眉梢都飛進頭髮裡去了，難得表如此生。

“你們想給天穹之劍也下點藥？”

克羅斯的手直接一個筋，全靠奧科眼疾手快幫他扶住作桿。

“小心點，上一次聽說元帥是omega，特瓦爾就是這樣嚇得手一抖，戰機把自己隊友的機翼刮了，現在還在艙裡糞呢！”奧科看似提醒，實則幸災樂禍。

蘭登：“你是beta，你不會理解的。我知道雷恩的神力很高，是個意志力卓越、心堅韌的元帥，普通的發他都可以完全靠自扛著並且做到任何人看不出異樣，但諾瓦手裡有一種藥——從你們聯邦弄到的配方！”

林敬也：“說下去。”

“是你們聯邦首都星那群道貌岸然的政治家給自家omega伴用的。”蘭登嗤笑一聲，“聽說還是你們的生科學院老大黎江做的，閨房之樂，呵，給omega下藥讓他們在發的時候表現得更熱烈不控制，我們是真小人不錯，但你們聯邦的alpha也不過是偽君子而已，至於beta，大部分也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是給自己用的藥，也就不在乎什麼醫學道德了對吧。黎江親自研發的，你覺得雷恩能抗得過生理本能嗎？”

林敬也蹙眉思考，點頭：“不能。天穹之劍也是人。”

蘭登沉著臉，不太願地出一串坐標：“這是長蛇座海德拉主基地防系統最薄弱的地方，你開曲速，從你現在位置過去也不過一個小時，或許還能把你的元帥乾乾淨淨救回來。”

指揮室裡一片死寂，只有機械震的聲音，所有人都表怪異地看著林敬也，而林敬也看著蘭登，把蘭登看得渾汗飛起。

蘭登趁著這片安靜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想到了屬下收集來的關於林敬也的報，裡面似乎提及一次——他那個已經涼的前未婚夫，曾經找人給他的omega弟弟下藥。

勾起了不好的回憶嗎？

就在蘭登想要開口安的時候——

“謝了。”林敬也打了個手勢，克羅斯就像打一樣快速作起來。

“艦長，曲速引擎就緒！”

“力加中，系統穩定。”

“航線已設定。”

蘭登的頭滾了一下：“你——”

林敬也漫不經心地抬起眼，那雙異的眼眸散漫瞥來，蘭登隻吐出一個字，就覺得嗓子啞掉了。

更有甚者，林敬也忽然對他輕笑了一下。

蘭登心頭疑皺起，不等他問，林敬也就說：“謝你的配合，我們就要進曲速了，回頭再聊。”

修長的手指向了指揮臺上關閉通訊的按鍵，然後林敬也又抬頭補充：“對了，聯邦今天剛出的新聞——黎江，是個瞞別、並且有點歧視alpha的omega，你知道嗎？”

蘭登的眼睛倏然瞪大。

第121章

他忽然意識到中計了。

“全艦隊立刻調轉航行， 坐標——”

蘭登的話還未說完，忽然整個空間都震了一下，隨即所有人都被一個巨大的聲音籠罩，四面環繞， 震得耳朵裡嗡嗡作響。

那個聲音有些沙啞， 但依然不難聽出原本應有的清澈音。

“這就急著走， 不請我喝一杯嗎？”

所有人如遭重擊，只有蘭登在這一瞬間忽然明白了全程。

一艘又一艘星艦從曲速中閃現， 從四面八方， 將蘭登的艦隊牢牢圍合，他們當然不是通過通訊頻道說話的， 沒誰會在戰場上開著通訊等敵人過來在線熱聊， 對面的艦隊是用不知道哪來的擴音裝置喊話的。

媽的， 蘭登暗罵，這都什麼奇行種， 一群星艦哪來那麼多外放設備，這是真空戰艦的常規配置？

實際上喊話的z也是這麼歎的：“怪不得林敬也專門讓運輸艦給我送來一堆慶典儀式用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