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當然也認得大名鼎鼎的天穹之劍。

不過沒有人早上起床的時候會相信自己能在勞工營門口看見這位傳說中的元帥。

白發黑甲的元帥倚靠著一座建築的牆壁，手裡一把能刀，隨意地比了比大門，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反叛軍，更遠，黑甲的戰士正悄無聲息地放倒一個又一個看守。

beta們驚訝地著眼睛，直到白發的戰神非常不耐煩，一腳把一個小夥子踹出門。

“蘭登回來了，諾瓦正和他狗咬狗，沒空管你們。”

那小夥子爬起來，呆愣愣地問：“您……您準備把我們帶回聯邦？”

雷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帶回去放哪？這好大一個海德拉基地，不是你們祖祖輩輩造出來的？不喜歡？”

那些beta更呆滯了。

雷恩：“算了隨你們，反正我就是順手製造個混。”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嘀嘀咕咕：“也不知道z那個神經病怎麼那麼好運氣撿了個椅，這群裡面沒一個看起來行的，可惜了，任椅在不當椅的時候戰場表現好的……”

“你們愣著幹什麼！敵襲！”

雷恩腳步一頓，利落轉，一槍打向聲音來源，一個穿著監工製服的beta表定格在驚恐和憤怒中間，頂著腦門的大轟然倒地。

槍口掃過全場，幾乎所有反叛軍beta都嚇得抱頭蹲地。

凌厲的殺意蔓延全場，雷恩冰藍的眼睛掃視一圈，漫不經心地說：“要打嗎？”

沒有人敢出聲，他們生於長蛇座，無法不懼怕赫赫兇名的天穹之劍，但也不像那些掌握了些權力、一心效忠反叛軍的人，他們只是想安穩活著的普通平民罷了。

雷恩收回槍：“行了，自己找地方躲吧，一會兒估計靜小不了。”

整個長蛇座並不安靜，蘭登的回歸讓諾瓦變得尷尬，一些以為蘭登死才效忠諾瓦的人第一時間重新聚攏到蘭登邊，而中間搖擺不定的那些人又開始觀。

諾瓦佔據著反叛軍大營，他俯瞰著整個城市，表沉。

他不想分權，實際上，蘭登也不想。

他們之間產生了一個核心爭論——與回聲結盟，還是與聯邦化乾戈為玉帛。

“一個被聯邦擾了意志的廢！”諾瓦憤怒地砸了水杯。

“指揮！”有下屬忽然大聲匯報，聲音又驚恐卻又帶著幾分激，“來了，真的來了，基地發現侵者，疑似……天穹之劍！”

第120章

諾瓦的手指地握著桌沿， 力道大得差點把桌子掰下來一塊。

“已經派人攔了嗎？”

屬下遲疑回答：“派了三個中隊了，需不需要我們留——”

諾瓦打斷：“不，不必留手， 你以為那是誰，那是天穹之劍！雖然我們計劃就是放他進來，但你們覺得全力迎敵就能萬無一失地把他攔在指揮室門外？”

那名屬下臉紫紅， 難看至極，卻沒法反駁長，只能憤憤地說：“不過是個omega而已！”

諾瓦冷笑。

omega， 耽誤他為天穹之劍了嗎？

說話那人本也知道這一點， 但很多反叛軍的狂熱擁護者都是從小堅信omega生來不如alpha，最優秀的s級omega也不過是服務於alpha的， 此時此刻他們出言侮辱雷恩，本質上已經是在極力挽救岌岌可危的脆弱三觀。

反而是諾瓦從來不是外人以為的那樣， 他本不是個海德拉別秩序主義的狂熱擁護者——因為他不是個高階alpha。

他的姐姐諾娃才是s級， 他們早年由alpha母親養， omega生母則按照海德拉習俗本不在乎、也不知道是誰。他母親雖然對他分化時才c級有些失， 但依然心疼他，c級的alpha在長蛇座是很難混到高層的，但母親不甘心自己的後代蹉跎下去， 畢竟知道，上一個被當金雀的c級alpha，讓反叛軍輸了個徹底。

但他依然被對外宣稱為a級——因為只有母親的支持毫無用， 如果想和姐姐一起對最高指揮的位置發起挑戰， c級是連場券都拿不到的。

每當他被質疑，他的姐姐就跟他安說，天資真有那麼重要嗎？那為什麼s級的姐姐在戰指揮上比c級的弟弟差得這樣遠？

所以他聽到雷恩的時有驚訝， 卻並沒有像蘭登那樣天塌地陷。

甚至，有種巨石落地、頭上懸劍終於墜落的覺。

“等雷恩別曝，就讓他在聯邦敗名裂！”

“嘿嘿，以前就覺得這小子臉蛋漂亮，還以為是聯邦元帥油水太多養出來的呢！”

“居然還真能有一米八十多的omega，那大長……”

反叛軍們興地手，只有諾瓦平靜地檢查著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那是一份來自聯邦科學院的配方。

他把蘭登的親信送到長城腳下讓給z刷軍功，作為回報z給了他天穹之劍的基本向，雖然不盡詳細，但諾瓦也算得上了解這個老對手，不需要z說，他也猜得到雷恩一定會對海德拉大營下手。

所以他早早布置好一切。

至於這個注定會起關鍵作用的配方……

並不只有聯邦能向海德拉塞間諜。

諾瓦的臉上出一讚許的表——那是左凜，一個在海德拉臥底近十年的資深特工，能把他的視聽期滿過去，這樣的人才等回來之後一定要好好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