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施緩過來一點：“那林淨然差一點和斐迪茨家訂婚，可不是只差一步就算真上流了。”

伊狄爾特：“只知道賣兒子的暴發戶。不過他家那個S級Omega，神力量夠高而且很穩定，應該會被格外關注。”

致甜的年看向林淨然消失的方向，眼底湧起一暗，又很快下。

追溯到幾個世紀以前，空前的戰爭裡，人類失控的武摧毀了月球，造了汐引力與大氣環境的驟變，還沒有變埃裡蘭回聲的科學家們站了出來，把人類從破碎的故土帶走，也在人類的基因組裡加了全新的片段。

那是ABO三種第二別分化的開端，由宇宙災難和人類科學撞而，染上的某一片段的突變帶來不同的分化方向，越是分化得高級，說明這組基因越是不穩定。

因此等級越高的Alpha越容易狂暴，天資越好的Omega，信息素越能干擾他人思維，別說Alpha影響，甚至有可能讓敏些的Beta都神失控。

所以現代聯邦把S級定為最優且最高的等級，高於S級的AO並不是沒有，只是大多數需要接基因穩定治療，能降到S級的或許還能正常生活，不能的話，大約只能在隔離設備裡永居了。

林淨然分化很晚，但神力非常穩定，連分化初期神力不穩的時候都沒有過失控傾向，這也是斐迪茨家一度搖，認真考慮聯姻的原因。

只不過……

斐迪茨那位公子，舞會上當眾向弗雷施告白了。

豪門，一團帳啊，眾人紛紛歎息。

……

林敬也走到那庭院前，等了將近五分鍾，才有人影出現。

這是座相當氣派的莊園，庭院裡噴泉廣場，花園草地，還圍著鬱鬱蔥蔥的果樹，牆壁上一層若若現的子屏障是這裡唯一眼可見的新時代科技產。

不過他掃一眼，就知道門口那一排造型致的樹叢裡藏著不止一個槍口，雖然民宅安保只能使用麻醉針或者將人擊暈，但這麼大一堆真打在同一個人上，和能槍區別也不大。

他安然地站著，耐心地等。

這是林家的莊園。

急匆匆趕來的人是位淺棕長發的中年，上是典雅的米套，腳上卻是居家拖鞋，似乎是因為方便跑步。

林敬也看見是的時候微微愣了愣。

人已經跑到了門邊，一臉慍怒，嘀咕了一聲怎麼又搞除名這一套，然後拽出一個屏在上面了好半天，子屏障消失，樹叢後的武慢慢收回，大門打開發出了歡迎的語音。

林敬也：“林夫人好。”

人看著他，然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拖著就往裡走。

“這是多久沒休息過了，服髒了還穿著，一會兒換下來阿姨給你理。”

一邊說著，一邊吩咐機械管家安排食，聽著一長串相聲一樣的報菜名，林敬也終於無可奈何：“姨，我胃裡沒有黑。”

林夫人卡了一下，然後扶額：“也對，但你回家也不提前說一聲，不然就不用忙著現準備了。”

林敬也沒有說話，林夫人又道：“你爸去礦星了，你不要管，他回來了我跟他說。”

就在說話間，家裡的智能管家忽然自播放了語音：“夫人，先生剛剛發來返航的消息，預計兩小時後到達。”

林敬也聽到這句話就站住了，他微微側頭，看見雍容的貴婦人無聲蠕了一下，似乎說了句髒話，不由得心間溫暖，低笑一聲。

“我還是不進去了，我先前去蔚藍送了小然，他已經平安抵達了，您放心。”

林夫人的表半是惱火半是無奈，最後歎了口氣：“以前你爸天天盼你分化Alpha，哪怕O也好，畢竟你媽……但我沒想到小然居然是個O，還是S級，我和你爸都是Beta，生出AO本來概率就極低，何況S級，要不是小然和我長得像，我都懷疑抱錯了。”

林敬也這回是真笑了：“他分化以後，見了幾個相親對象？”

林夫人翻白眼：“你爸就差拿著他照片路燈上打廣告了。最後一個沒，小然自己拎著行李繼續去上學了，你爸氣得把我飛行全拆了，不準送。”

“那他還真的很厲害了。”林敬也低聲說了一句，一時也不知道評價的是誰。

“你爸手裡有礦星，那利益太大了。”林夫人忽然說，“他的擔心我能理解，他怕無權無勢，哪天那些大家族就把他的產業拆了吃了。你們這四個孩子，沒有一個Alpha，聯邦現在是越來越開明了，可八大行星軍團的軍團長，不都還是Alpha麼。所以你爸他也不是真的無，要和你斷絕關系，他就是老僵，腦子轉不過彎。”

不止轉不過彎，還幻想被林敬也弄回來學習經商，再讓林淨然找個有權勢的Alpha結個婚。

所以林敬也隻慢慢搖了搖頭。

不遠的門廊裡，一個十七八的領著個男孩，正探出頭來向這邊看，看見林敬也的時候，用力地揮手。

於是林敬也對他們笑了笑，然後對林夫人說：“那我走了。”

“哎……唉……自己要按時吃飯，不在艦隊的時候就別喝營養了吧。”

林敬也：“好。”

他走出莊園，天空一片湛藍，地表有大氣層的覆蓋，和他在星艦艦橋裡看到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