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臉上都是……作為這段的勝利者，自然，有資格出憐憫的神。

    顧也抱著妻子，他此刻所有的弱顯無疑。怪就怪二十年前的那一次醉酒，否則，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許久，顧也才穩定自己的緒。

    他拉袁雅坐下，看著，平靜的道：“我不願意救陳臣，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蘇家。你也說蘇家的勢力足夠大，就算我用所有關系，陳臣依舊要待在牢裡，可是那樣一來，池兒和落言之間，就再無可能了。”

    袁雅的臉上出的神，原來，在他心中，把池兒的幸福，看得比陳臣的命還要重要。

    這就夠了！

    袁雅拉過顧也有些冰冷的手，道：“我明白，我明白，謝謝你這麼為池兒考慮……”

    “說什麼謝，他也是我的兒子。”顧也搖搖頭。

    只不過他卻忘了，陳臣也是他的兒子，可是他卻可以這麼眼睜睜的見死不救。

    袁雅的臉上出笑容，道：“池兒和落言的事，我們還得找蘇家人好好聊聊，畢竟，現在落言躺在病床上，我們也應該去探探。”

    顧也聞言，點點頭，是該去看看。

    袁雅臉上的笑意更甚，一方面的確是為了顧池的事去蘇家，另一方面，也想去探探蘇家的口風，雖然顧也說了不救陳臣，但他的心中一定很想救他，再怎麼說，也是骨親。

    兩人做好決定便去了顧池的房間。

    敲了門許久，顧池才出來開門。

    他一臉疲憊的出現在顧也和袁雅的面前。

    袁雅見狀，趕把顧池扶進去，坐在沙發上。

    手去了顧池的額頭，道：“兒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顧池有些煩躁地推開母親的手。將子向後挪一些，道：“我沒事。”

    因為，母親原諒了父親的事，顧池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袁雅也不再上前。從剛才顧池額頭的溫度來看，應該沒有生病，那一定是因為蘇靖婷的事了。

    顧也站在一旁，看著顧池不耐煩的神，他本想說兩句。但心中明白此刻顧池對自己依舊抱有怨念，說了也許還會起到反效果，於是只好作罷。

    “池兒，我和你爸爸明天打算去蘇家看落言，要不然你也一起去吧？”袁雅說話間看了一眼顧也，隨後目再次落到顧池那張不耐煩的臉上。

    顧池聞言，臉上出一冷笑，道：“要去你們去，我不去！”

    顧池這個答案讓袁雅和顧也的臉上都出驚訝的神，當初顧池不論如何都要和蘇靖婷在一起。現在蘇靖婷昏迷不醒，所以他打算放棄了？

    “池兒？”袁雅滿是疑的了一聲顧池的名字。

    可也就是一聲，便被顧池打斷了。

    “我今天剛從蘇家回來，拜陳臣所賜，現在蘇家人看到我恨不得馬上把我攆走，你們去，呵……是去替陳臣挨罵嗎？”顧池雙手抱著前，如今他恨了陳臣。

    “池兒，不管是挨罵也好，還是被攆走也好。我就問你一句話，你還打不打算和落言在一起？”在一旁一直站了許久，一言不發的顧也問道。

    顧池聞言，他心裡抑許久的火一下子躥了起來。在他看來，這一切，罪魁禍首就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自己的父親，顧也。

    他站起，看著父親。怒目相對，道：“你問我還打不打算和落言在一起，現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告訴我，我怎麼和在一起？”

    “啪！”

    一掌打在了顧池的臉上。

    顧池出不可置信的神，看著此刻還因為生氣不斷著氣的母親。

    “媽，你竟然打我，你為了他打我？”顧池無比憤恨的看著母親，在說到父親的時候，他沒有“爸爸”，而是直接用“他”來替代。

    “池兒，不管怎麼說，他是你的爸爸，你怎麼能這麼對他說話？”袁雅被氣到不行，臉鐵青。

    “他是我的爸爸，可是如果不是他，我會和落言取消訂婚儀式？我會和落言分手？落言會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媽，你看清楚了，我現在這樣，都是他害的？如果他一早就承認陳臣是我的弟弟，還是發生後面那麼多事嗎？”顧池的眼睛看著母親，可手卻指著父親。

    顯然，他對顧也的怨恨，比袁雅和顧也想象中的都要深。

    顧也此刻已經被顧池一口一個“他”刺痛，甚至無完。

    他沒想到事居然到了這個境地，他努力想要保護的兒子，此刻對他恨之骨。

    “池兒，你說得對，我爸爸對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蘇家對你有意見的。”顧也說完，他便快步走出了房門。

    他不想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表現自己的脆弱。

    “池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知道你爸爸為什麼不願意承認陳臣嗎？他都是為了你，他甚至考慮到你和蘇家的關系，他已經拒絕了陳臣母親要他去救陳臣的請求，你還要他怎麼樣？”袁雅說完，眼淚便掉了下來。

    如果是顧也有錯，那麼也有錯。

    一早就知道了陳臣的存在，可是一直自我欺騙，如果告訴顧也，已經接了陳臣，那顧也也不會有那麼多顧慮，也不會導致後來一系列的事出現。

    顧池聞言，有些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頭垂下來，他的雙手在發間，好似這樣可以讓自己的思緒不那麼混。

    袁雅見狀，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也走出房間。

    房間裡就只剩下了顧池一個人。

    他的雙手從發間落在雙臉上，他這個作，通常是一個人不願意面對時才會出現，顯然，此刻，如果可以逃避，顧池真的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為什麼父親犯的錯，一定要他來承擔，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顧池煩躁的將茶幾上的水果和煙灰缸推得滿地都是。

    他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未完待續。